答。
【可還是受過傷了。】金髮女人的眼神有些不善,固執的這麼說。
金髮女人將目光移回彌臉上,表情冷漠的回視著彌的眼睛,她的手指一頓,忽然用尖指甲抵住了彌的傷口,然後毫不留情的將手指插了進去。
“呃啊——”彌咬住嘴唇發出抑制不住的慘叫來,突如其來的粗暴對待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感覺四根手指伸入了她的血肉,殘忍的撕開了剛癒合的嫩肉,強烈的壓迫似乎要觸碰到身體裡的內臟。
彌的慘叫驚醒了半昏迷狀態中的綱吉,只是他微微一動,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壓斷了的肋骨就傳出極大的痛感來,他忍著疼咬牙看向近在咫尺的彌,就看見那個金髮女人壓在彌身上,單手伸進了彌的背部,彌的外套正在被血液浸透。
“放開她。”綱吉伸手想要去抓那個女人的手,可是剛伸出手臂,肋骨就疼得要命,一時間他都冒出了滿頭的冷汗來。
金髮女人微笑了起來,似乎因為彌帶著痛感的臉而開心了些,只是她將手指都更用力擠進彌的血肉時,彌的慘叫聲卻戛然而止,她似乎是因為劇痛而暈厥了過去。
“香取!”綱吉看著失去意識的彌,滿心驚惶的用力伸手抓住了彌的手臂,咬牙喊出彌的名字來。只是他才微微挪動身體,身體就已承受不住重壓的發出了骨頭快要斷裂的聲音。綱吉滿臉痛苦的垂下剛拉住彌的手,背部的重壓讓他呼吸都覺得十分困難,大動作之下更是感覺自己要被截成兩段一般。
為什麼……還是保護不了呢……
一束光忽然從綱吉戴在右手的彭格利指環中照射出來,直照綱吉的額頭。
……
彌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公寓大樓的房間了,背上還在隱隱作痛,可她睜開眼看到的卻是晦暗的天空和明亮的暖橙色火焰,她被公主抱著飛在半空。
“澤田君……”彌發出聲音來,迷茫的看了額前燃著火焰的綱吉一眼,就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前方,對面有一座眼熟的公寓大樓,正對著他們的是一間被完全燒焦了的房間,殘垣斷壁岌岌可危。
“發生了什麼?”察覺到綱吉正在慢慢降落,彌下意識的抓住了綱吉的外套。
那個眼神理智堅定到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帥氣的男生落了地,也沒有放她下去“香取,我們繼續往前走吧。”綱吉開啟了路邊那輛悍馬的車門,將彌放進去“不繼續往前走,我們根本沒辦法離開這裡。”
“香取也是這麼想的吧?”綱吉站在車邊看著駕駛座上的彌“只是顧慮我,才停下來。”
彌接過綱吉從瘦高男人身上取下來的鑰匙,她沒有再問那兩個人怎麼了,只是平淡的將用鑰匙發燃了引擎,微微彎了彎唇角“沒問題嗎?”
十分溫柔的這麼問。
綱吉點了點頭,眼底那層理智附就的薄冰也似乎融化開來“我會保護你的。”
是的,我會保護你,他想要繼承的絕對不是什麼彭格利的罪孽,而是源於想要保護而有的力量。
☆、第四十九章
及膝的水有些沁涼,彌忍住涼意又往湖裡走了兩步,才用湖裡還算乾淨的水開始擦洗身體。
深秋時節又下了幾場雨,氣溫低得厲害,難得遇到晴天,路上又看到一片清澈的湖泊,彌就把車停在了路邊想清理一下自己。
異國的天空總是陰沉的,少有這樣的好天氣,襯得湖光秋景也不再佈滿陰籟。這樣看去好像和在並盛的時候沒什麼兩樣,可是路邊覆著鏽跡的外文路標和陌生的語言總會將人那一絲自欺欺人的慰藉打回原狀。
水凍得彌的手指都有些紅了,腿部也冷得有點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冷,背部的傷口最近倒是不會太疼。迅速梳洗完自己,彌就凍得一顫一顫的回了岸上,穿上換洗的衣服。
這樣的天氣如果感冒真的是很麻煩,畢竟也不好找藥物,可是叫彌真的不洗澡這麼膩著過,她也是真的忍受不了。
“澤田君。”上了斜坡撥開草木,就看見綱吉守在路邊。
“香取。”綱吉站起來,不過大概是蹲得有點久,一下子起身還踉蹌了一下,而後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隨便聊了一會就上了車,他們已經在這片盤山公路上走了兩天了,至今未到下一個城市,路上的喪屍也不多,難免的神經有些鬆懈下來。看了一會地圖,確定沒有在繞彎路後,又朝著既定的路線開向下一個滿身瘡痍的城市。
彌曾試圖得到一些情報,確認這些地方曾爆發了什麼樣的災難,又會不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