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幽默,也就沒太在意她那漫不經心的話語,有時候偶爾看一眼電腦時發現她所關注滿屏滿屏的都是財經方面的東西,還有那些被她在紙上寫寫畫畫的記錄,皮皮也只當是她天分使然、天性驅使而已,畢竟麗達從小就表現出的非凡的能力,大學時就在公司兼職管理了。
“感覺去年北京才申奧成功啊,大家都歡呼雀躍的,怎麼一眨眼就已經到了奧運年,馬上要舉辦了呢……”麗達筆夾在指間倒過來戳戳鬢角,從電腦前抬起頭皺眉冥思苦想。
世事變遷,白雲蒼狗,誰都不得不感慨時間的神奇。
皮皮扔下電視遙控悵惘的想了想才說:“七年前北京是個什麼樣呢?看看現在真是不錯嘛。”
電視上正播著迎奧運文明北京的各種新風氣活動。
“七年前……,有這麼久了啊。”麗達摘下眼鏡換個坐姿靠著喝水,眉頭皺的更深了,“97東南亞金融風暴才過去沒多久,那一場動盪……程伯伯把公司從風雨飄搖裡撈起來終歸是蓬勃發展了,可是現在看起來貌似又……”麗達的記憶習慣還是縈繞在自己大學畢業時,時間卻已經悄然滑過多年,是2008年了。
1997年皮皮和麗達都還小,程氏費氏同舟共濟渡過那場災難之時,他們終日的擔憂煩惱卻還歷歷在目。
皮皮甩甩頭有點不高興了,他聽得出麗達的意思,她又為公司擔憂了,於是說道:“哪能呢,你想太多了,這兩年經濟挺熱的,別管那麼多,再說有程遠呢,你還怕他把公司推坑裡去嗎?”
麗達已經又帶上眼鏡埋頭看電腦了,頭也不抬的反駁:“哪裡是我想太多,明明就是這世道不太平太多,居安思危居安思危啊,泡沫經濟太可怕,經濟危機已經……唉皮皮,”她抓抓短髮奇怪道:“皮皮,公司內部系統的金鑰我怎麼好像記不清了……哎呀多少,又失敗……”
螢幕上大大的紅叉叫麗達起了深深的挫敗感。
皮皮突然想起程遠教訓他時說的“不幹正經事”,他的確很久都沒管過這些事了,可是麗達居然能說的這麼“駭人聽聞”。
麗達啪啪拍鍵盤抬頭看正在神思的皮皮,腦子裡恍然大悟般明白過來,苦笑一下嘆氣說:“不是我腦袋不管用記錯了,是程遠把金鑰換了,哈。”
這句話聽得皮皮一怔,心內突突跳個不停,他慢慢起身走向電腦前兀自露出淺愁的麗達,瞪著眼睛一眨不炸的看了她半晌。
“皮皮?”麗達蔫蔫的疊著雙臂枕在腦後張嘴:“你知道新金鑰嗎?”
麗達在想事,皮皮看得出她無神的目光裡久遠的思考,她都沒發現自己走近了。皮皮禁不住要猜這些天她到底在想什麼幹什麼。
“你都想起來了,是嗎?三年前的事情。”皮皮緊緊盯著她問。
“嗯?”麗達縮手,眼睛裡有了焦距,她坐起來看著皮皮,張張嘴轉頭看向灑進滿滿陽光的落地窗,那裡耀眼刺目,她眯起眼睛,臉上是久久不變的平靜沉思的表情。
“是,很多。”她說,聲音沒有一絲起伏。那些事情在她腦子裡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另外一個人,十分陌生。
麗達什麼也沒再說了,可皮皮知道她“被迫”接受另一個像是無端端穿越而來自己的故事的極大不適應和惶恐。
“隨她吧,一切都隨她,我再也不逼她了。”皮皮這樣想著,把新設的金鑰給她。
“程遠已經按司法程式接手了盛天國際。”皮皮不帶一絲感□□彩的只是轉述一個事實。
麗達揚頭想了想只說道:“嗯,好。”
麗達知道無論自己做什麼皮皮都會支援的,有時候她會很難過,皮皮是這輩子對她最好的男人了,他們倆才是從小一起長大最親的人,可是自己為什麼沒有喜歡他呢。
經過很長時間的忙活後,選了一個陽光還算不錯的下午,是個很輕鬆的週五的下午,麗達拿了皮皮的手機找到程遠的號碼,盯著愣了幾愣撥過去。
麗達坐在淡淡的斜陽裡喝咖啡,閒適愉悅,特意選的這個時間,可是她算錯了電話另一頭的人,他並沒有在辦公室習慣性的準備週五下午的提早下班。
伍月病了,重感冒,在醫院兩天了,今天下午她好賴把父母支了回去,才敢讓程遠過去醫院看她。
“別瞅了,真走了。”伍月看著程遠回頭瞧門外,又氣又笑的嘲笑他:“什麼大總裁就一點鼠膽。”
“誰叫你父母對我意見這麼大,”程遠把保溫桶放在桌子上說道:“跟做賊似的。”
“偉大的事業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