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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幾乎沒讓容瀾當即就肉麻得昏死過去!

“那個,重翼,你聽我說。”他語重心長,甚至極少有的跟重翼說話時神情特別正經和鄭重:“我雖然身體不好,但我一沒瘸二沒殘,更不是你後宮裡的女人,你以後能別再抱我了嗎?你看,殿外頭德公公都瞧不過眼,張著嘴在那兒站了半天也不敢進來,就盯著我呢。”

重翼的目光順著容瀾的話冷冷掃向殿外,張德趕緊用手託合下巴,但眼睛依舊睜得老大,他果然老眼昏花了嗎?容大人之前明明……

怎麼這會兒又……?!

☆、第35章 入宮養病(三)

重翼抱著容瀾,輕輕把人放在龍塌上:“等你身體好了,我就不再抱你。”

他說著又捧起容瀾冰涼的一雙腳捂進掌心,“瀾兒,你的寒症只是被火蛇膽壓制,並沒有根除,以後別再這樣不愛惜自己。你如今什麼都不做我就已經心疼得要死了,用不著再刻意討我眼淚。”

“哦……”重翼這要麼不說、要麼就格外露骨的表白一向引不起容瀾多少反應,他只輕“哦”了一聲,便蜷膝坐著,任由重翼給他暖腳。

這種奇奇怪怪的對白和畫面容瀾其實是打心裡拒絕的,可怎奈重翼的手掌特別暖和,而他的腳又實在冷得厲害。

龍塌極大,容瀾不過坐在最外側的一沿,重翼為他暖腳,指尖不經意在他腳心劃過,他心裡一癢猛地抽腳!

結果……身體發力過猛一下就失了平衡,向後揚去。

重翼慌忙傾身去接:“瀾兒!”

容瀾下意識一把扯上迎來之人的衣襟著力,他這狠狠一拽也不知抓到了重翼哪裡,重翼腳底不穩,竟是壓著他,兩人一塊兒倒在龍塌上。

一瞬間天旋地轉,待停下時,周遭萬籟俱寂,繁華世間就只剩了彼此心跳的聲音。

有什麼近在咫尺,連呼吸都開始紊亂渾濁,可他們只格外沉默地對望。

重翼衣襟微敞,單掌撐在容瀾腦後,目光灼灼望著身下之人。

他的指間纏繞著容瀾凌亂散開的長髮,冰涼細滑的髮絲好像抓也抓不住,就像身下這蒼白單薄的人好似隨時都要消失一般。

容瀾仰躺著,睜眼望向重翼一張無限放大的臉,不閃不躲。

他望著重翼,想著他似乎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認認真真看過眼前這人的模樣,即便第一次進宮時,他曾是那麼好奇遊戲裡的皇帝究竟長得什麼樣子。

他不禁問自己,為什麼忽然又想看了?

重翼的手慢慢拳緊,將手中髮絲牢牢握住,目光中熱烈褪去:“瀾……”

容瀾想不出答案,只在重翼開口的一瞬錯開眼,低低道:“我餓了,要吃飯。”

也許最透徹的默契往往在於沉默,重翼的話就這樣被一頓遲來的晚膳打住,往後也再沒有說。

晚膳時容瀾強烈要求回容府,結果當然是慘遭拒絕,他接連幾次反抗無效,氣得飯也不吃了,從床上抱了被子就往九重殿旁的御書房走。

重翼不攔他,倒是張德緊張得跟在後面,生怕剛剛死而復生的尚書大人又累出什麼意外:“容大人,您身體不好走慢些,這被子怪沉的,還是給雜家拿著吧!”

容瀾腳步不停,張德又勸:“御書房是皇上看書理政的地方、佈置簡陋,不比九重殿是寢殿,您這身子骨兒,那裡住不得!”

容瀾一路不語,直到到了御書房,他把被子扔在門口,才轉身衝著不明所以的張德道:“誰說是我要住了?我明明抱得是‘皇上’的被子。”

這天下,敢把皇帝趕出寢殿,自己留下作威作福的,恐怕只有容瀾一人。

是夜,明月高懸。

容瀾眾星捧月被一堆宮女內侍伺候著沐浴、更衣,然後舒舒服服躺在偌大的龍塌上準備睡覺。

重翼被趕去御書房批閱白日裡積攢的奏摺,身上按要求裹著容瀾給他拿去的被子,熱得滿頭大汗。

已經是六月天,就算入夜天氣也熱得很,容瀾體寒,那被子本是張德特意命宮人為他準備的,厚度自然不一般。

這可苦了身強體健的重翼。

這邊張德走進御書房,看到眼前景象愣了一瞬,不由低頭抿嘴。

重翼抬眼,不見窘迫,依然是慣常的冷峻威嚴:“他睡下了?”

張德趕忙正色:“回皇上,容大人剛剛躺下,正讓從容府跟來的貼身侍女彌兒彈琴,還不曾入眠。”

重翼皺眉,容瀾每每讓彌兒彈琴都是身體不舒服睡不著,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