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同意呢?日本人能給我高官厚祿,你們能給我什麼?”
“給不了。那你就把我抓起來。”
☆、番外二 假如穿來的只有一個人
“師哥!”細密的雨幕下,汪曼春站在七十六號門口,對著曾經的愛人露出明豔的笑容。
面前是年少時的美夢,身後是修羅惡鬼聚居之地。
【看來是打算直接下班了。】陳覺透過窗戶朝外看了一眼,開始收拾起汪曼春的沒處理完的工作檔案和要帶回去的東西。
“處長,您忘記帶外套了。”
師兄妹二人之間的甜蜜氣氛被突兀的□□來的聲音打破,一身襯衫西褲眉目清冷的少女手裡拿著長大衣,面無表情地替汪曼春披到身上。
汪曼春拉著陳覺的手臂對明樓笑道:“都忘記介紹了。師哥,這是我老家來的妹妹阿覺;阿覺,這是我師哥明樓。”
明樓覺得這姐妹二人給人的感覺有點不太對,卻說不出違和感到底出自哪裡,只好微笑著打招呼:“初次見面,你好,我是曼春的師哥明樓。”
若只有汪曼春和明樓兩人,他們有數不盡的情意可以互相傾訴,但陳覺□□來變成三個人之後,就不可避免的冷場了。
汪曼春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陳覺,對明樓說道:“我回家還有事,就先走了,師哥。”
陳覺開著車,汪曼春坐在副駕駛位子上閉目養神,過了一會兒,駕駛座上的人沉聲道:“不要相信明樓。”
“他可是我師哥,我從小就認識、喜歡的師哥,我不相信他,難道相信你嗎?”汪曼春揚起唇角。
“你就該相信我,”陳覺一腳踩下剎車,側頭湊到汪曼春耳邊說,“我不會害你,我保證過的。”
除夕夜,汪曼春在七十六號審訊抗日分子,汪芙蕖在酒店裡被人用□□一槍穿透肺部,緊急送往陸軍醫院後搶救無效死亡。
“不是毒蠍小組動的手?”明樓接到訊息後詫異不已。
“毒蠍小組還沒動手汪芙蕖就被刺殺了,是‘鴻雁’親自下的殺手。”明誠將剛剛收到的訊息彙報給明樓。
□□上海第二行動小組行事隱秘,就算是明樓,也只知道組長“鴻雁”,其他人連代號都不清楚。他們很少進行情報收集工作,只要行動十有八。九是暗殺任務,早在兩個月前,組長“鴻雁”就向黨中央遞交了刺殺汪芙蕖的申請,前些天剛剛被批准,如果是他們動的手,那也就不足為奇了。
汪芙蕖被刺殺後,汪曼春借心臟病發請了半個月的假,如果不是南田洋子極力反對,她更想請到一個月。待了兩天看過醫生之後,汪曼春換上不起眼的粗布短衫溜出汪公館,扮作跑腿的小工前往港口。
陳覺倚在牆邊,見到汪曼春的身影之後轉身拐進了不起眼的角落裡。
“走水路?保險嗎?”汪曼春問。
陳覺微微點了一下頭,伸手指向已經開動的輪船:“有人照顧,他現在叫王荷花。”
王荷花……很好,這名字起得很不錯,很有陳覺的風格。
汪芙蕖早就是各路人馬的眼中釘,要殺他的絕不止國民黨和中。共,汪曼春和陳覺商量之後決定先發制人。只有自己動手,陳覺才能保證留住汪芙蕖的性命,現在汪副司長還在昏迷中,等他醒來,估計已經在香港的土地上了。
“送走他,我們也就再沒有後顧之憂了。”
“看不出啊,軍統的毒蠍還真有兩把刷子,不愧是毒蜂的學生,”南田洋子被殺後,莫先生對軍統上海站的新任長官做出了高度評價,“這麼優秀的人才,完全可以活動到我們這邊來嘛。”
陳覺正在磨刀的手停頓了一下,想了想道:“隨你。”
“唉,老黎那邊都已經行動了,我們挖自己人的牆角不好吧?”小馬插嘴,“黎叔會氣得罵人的。”
“這不是還沒策反成功嗎?”莫先生正色道,“我們也要為吸收新鮮血液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你看看毒蠍的身手,他就該來我們小組!”
“就這麼決定了。”陳覺同意之後表示自己先走了。
陳覺:→_→她才不是因為看眼鏡蛇不順眼才預設老莫搶人給他添堵呢。
小馬看了眼時間:“才四點,頭兒你不吃個飯再走?”
莫先生往小馬頭上呼了一巴掌:“傻小子,跟你吃有什麼意思,人家要去跟心上人吃!”
“莫叔你說啥?頭兒看上誰了?”
“我說了明樓不可信。”陳覺負手站在牢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