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
猿飛日斬一聲爆喝,因為憤怒額頭上青筋畢露,一旁的琵琶子連忙按住他的手,雖知道自己的丈夫剋制力一向很好,但還是小心一點,畢竟他對花名和鏡的事一直有心結。
被喝斥的人反而莫名其妙的瞟了他一樣,這個老友一直都是老好人的形象,做了火影后更是成日裡樂呵呵,很少見過他動怒的時候。
“他們抓走的,是小瞳!”
團藏感覺自己應該找到奇怪的那個點了,他突然瞭然的微笑起來。
“花名在哪裡?”
這些日子,他時不時的大半夜就會被人矇頭胖揍,手法嫻熟並且動作快很準,這種惡作劇似的整人方式,十全十的花名作風。
——“真是討厭那個傢伙!他最好走夜路小心一點,否則我一定矇頭把他胖揍一頓!”
曾經那個總是元氣滿滿的紅髮少女氣鼓鼓的揮舞著小拳頭憤憤道。
朝倉瞳並不是三代夫婦的孩子,而是花名的女兒,日斬能瞞得過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卻瞞不了他,畢竟,當年那件事他是直接經手人。有人在監視自己,團藏已經察覺到了,而日斬能這麼輕易的就攔到這裡,那一定就是花名了。
“花名?”不提那個人還好,一聽到這個名字,原本尚算淡定的琵琶子怒極反笑,“我以為你應該羞於提起的,那好,我們就去見見花名,團藏,你也有很久沒見過花名了吧?”
對於琵琶子的話,團藏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沒有異議的與兩人去見“花名”,只他們三個人來到了昔日恩師千手扉間的故居,花名曾經的家。
不要說團藏,就連知道這個地方的琵琶子自己,也鮮少來過,她不敢面對花名,上一次來是小瞳要被植入九尾的時候,她曾對著花名祈禱,希望花名在天之靈能保佑這個孩子。
預想中的久別重逢是沒有的,團藏瞪著那棵無風而葉響的綠樹,不明白琵琶子的意思,準確的說,他不接受某個事實。
漩渦一族強悍的體質他比誰都清楚,所以……
“你懂什麼?!”看著團藏的極力否定那棵樹就是花名的事實,琵琶子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彷彿也有了花名的蠻力,甩的團藏身子直晃悠,早已無暇顧及其他的琵琶子更是由於靠的太近唾沫星子噴了他一臉。
“那是柱間細胞!是我們的老師、忍者之神千手柱間的力量!你以為能有幾個人能抵得住?!”
說著就著手上的力道將團藏猛地往前一推,指著那棵樹繼續咆哮:“你看清楚,那個就是花名,就是被你親手害死的花名!”
團藏幾個趔趄後穩住身形,他順著琵琶子的手勢轉過頭望向那棵樹,腦子裡一時有些空白,隱隱約約的,只記著一張明朗的笑臉一閃而過,看不清、也抓不住。
琵琶子只要一想到那天的情景就渾身發顫,花名靠在她的懷裡漸漸沒了聲息,而這一切,都是眼前的人、他們曾經最信任的夥伴所賜,更讓她抓狂的是明明是個兇手,卻各種理直氣壯的打著為了木葉的名義的旗幟,在當時的情境下,為了木葉內部的和諧,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猿飛日斬半扶著激動的妻子,眼看著團藏對著那棵樹嗬聲笑了起來,夫妻倆人一直等到團藏停住了笑,團藏理了理之前被琵琶子有些粗魯的動作而弄亂了衣領,他撫著不知何時起便半吊在胸前的右臂。
“你們都不懂花名,這世上只有我最瞭解她。”
“呵呵,”琵琶子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怎麼,現在反而要承認你對花名的感情了麼?”
“琵琶子,不要用你們那種膚淺的認知玷汙了我和花名的感情。”
團藏老神在在的閉上眼,繼續撫著自己的右臂,琵琶子氣的要揍人,猿飛日斬摁著又要衝上去的妻子,再次繼續他之前的話。
“團藏,不要忘了小瞳的身份,你不該算計到她頭上,這是我的底線,你還想讓花名再失望一次嗎?”
“你們根本不瞭解花名!”團藏猛地拔高了音調,再轉過身來時,全然沒有平日裡冷靜鎮定的模樣,雙眼中皆是熾熱的火焰,“花名,她和我一樣,是可以為了木葉獻出自己所有的人,哪怕是要了我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這就是我們的意志,你們怎麼可能會理解!”
琵琶子受不了了,被丈夫摁在懷裡沒法兒動作的她只好罵了一聲便凌空踹了一腳,那樣的力道,她腳邊就是有個石頭也要給她踹出窟窿來。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自己發瘋還要把花名扯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