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路上匆忙,沒給你們備見面禮,待會我讓貓貓給你們送過來。”
楊氏道:“你不是一向大方嗎?那這見面禮也不能小了不是,依我說,就給他們幾個一個蔭封吧!”
九豔冷笑道:“當今丞相陳執中在他的女婿前去求官時曾言:官,是國家的,非臥房籠篋中陪嫁之物,女婿安得有之!更何況,這麼幾個孩子!九豔告退!”說罷竟自起身離去。
楊氏只氣的渾身亂顫的哭叫道:“瑋兒,瑋兒,你也不看看她這樣子,仗著是個公主就了不起了嗎?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你就由著她這樣欺負你親孃,糟蹋你的親骨肉,你就半點也不管她!”
李瑋左右為難的說道:“娘,這事也不好這樣性急,又不是她自己的骨肉,總得叫她自己高興,皇上才能願意啊!”
楊氏不滿的說:“都是咱們李家的孩子,不都一樣叫她娘嗎?她這樣子,半點婦德不講,還金枝玉葉的公主呢,我看還不如咱們李家有規矩!”
李瑋恐慌的說道:“娘,這話可說不得,讓人聽了去,說不定要以大不敬論罪呢!”
楊氏不屑的說道:“那你那點膽子,這都咱們自家人,別人又怎麼會知道。再說了,皇帝他敢定別人的罪,敢定咱們李家的罪嗎!”
李瑋不敢接腔。
楊氏又道:“我問你,你給我實話實說。她道底什麼時候離開後院的?別道我老了就好糊弄,就從今她那招搖的做派來看,她要是真離了後院,又怎麼會孤身一人進京?十年了,就用一個下人,我還以為她真的病的要死了,不敢再作了呢!今瞧著,竟是讓她給哄了。”
李瑋為難的說道:“這,孩兒也不知道,我奔喪至京時,她就已經在宮中了!”
楊氏一下從椅子上滑到地上,大哭大叫道:“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娶了媳婦就忘了娘,連句實話都不跟我這親孃說了。”
李瑋手足無措,嚇得只得跪倒在地上連連叩頭道:“母親饒我,孩兒不敢,母親饒我,孩兒不敢。”
楊氏止了哭聲喝道:“那她倒底何時離了後院的?”
李瑋道:“孩兒當真不知。”眼見楊氏又欲再行哭叫,李瑋連忙又道:“只是離京後,她帶孩兒去了一個地方,從那裡搬了許多東西出來,衣服家用都有,說是她以前用慣了的,看樣子,她可能在那裡住過。別的孩兒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楊氏道:“我還道只有桶掉井裡呢,不想今個倒是讓井掉桶裡了,她這當不守婦道的謊稱有病遣出,咱們娘倆可不能讓她這麼給欺侮了。”
李瑋急急道:“母親萬萬不可,孩兒在京裡聽皇上話裡話外的那意思,皇上分明也是知道那件事的,再說當初說公主身染惡疾,會過人的,可是宮裡來的御醫,咱們可不能這麼跟皇上擰著幹了?”
楊氏聽了當即啐了李瑋一臉道:“就你個沒用的,任她騎在你脖子上拉屎撒尿?你老孃我不讀書,也聽說過,君為臣綱不假,那夫還為妻綱呢?!仗著是皇帝的女兒就能不守婦道了?!”
李瑋腹中叫苦連連,卻拿自己老孃半點辦法也是沒有。
九豔領著一堆下人竟至後院之中,貓貓見她果真回來,雖早已聽聞此事,但是見此還是喜不自勝。
九豔拉著貓貓的手,看著四下說道:“十年了,這裡一點都沒變,難為你一個人收拾的這麼齊整。”
貓貓笑道:“哪裡呢,公主看這樹,公主走時,才一點大,現在都遮成蔭了呢!還有後院的臘梅,竹子,也都連成了片。到了開春,那有成片的牡丹,那邊是滿牆的迎春花,花牆那邊是薔薇。”
九豔其實對這裡也並不熟悉。聽她們麼一說,當下笑道:“喲,這麼個廢園子,都讓你給整成了花園了。臘梅開了嗎?”
貓貓笑道:“還沒呢,不過都有了花骨朵了,再過上幾日就要開了。那邊原本還有一個泉眼,我本想把她給挖成個水池,種上蓮花,再養上些金魚,只是一個怎麼也挖不了。幸而前些天來了個姑娘跟我一起挖,別看那姑娘是個啞吧,可幹起活來,可快了。你看,她在那呢!”
九豔順著貓貓所指凝目瞧去,但見冬日的陽光下,小狼一身粗布衣服,正在那裡看著自己似笑非笑。當下大喜道:“小狼,你怎麼來這裡了?
貓貓意外的說道:“公主,你認識她?”
九豔奔了過去對小狼笑道:“讓我猜猜看,一定是你重傷了展昭,怕火蓮找你麻煩,才躲在這裡對不對?我聽小岸說,火蓮對你下了追魂令,不過你在我這裡,那就不用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