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騎兵,學上了幾年勉強會騎馬了射箭,這已是大宋的精銳騎兵了,可連人家的輔助兵都比不上。再說這士氣,西夏人打仗,為的是繳獲戰利品,他們打的熱血,打的有勁。宋兵呢?卻是被人家打到家門上不得不戰,上了戰場,更是一盤散沙,本來就打不過人家了,士氣上又輸了這麼一籌,這賬還怎麼打?”
展顥一窒,他行軍多年,熟知遼夏國情民風,又豈不知火蓮所言,也確是實情。當下口中冷冷的說道:“那又怪得了誰,就讓趙禎引頸受戮吧!”
火蓮一哂道:“狗皇帝固然該死,可百姓何辜,西夏人本就為掠財而戰,城破時,便是強盜橫行之日,劫民財,搶民女,有什麼是他們幹不出來的?”
展顥默然。
火蓮嘆了口繼而說道:“既然宋兵不堪一戰,那隻能讓西夏內亂,野利遇乞不但是李元昊手下極為得力的戰將,也是野利皇后的親哥哥,太子的親舅舅,若是連那他都倒在了李元昊的刀下,那麼西夏國帝后不和,父子不歡,君臣猜忌,將領自顧不暇,再無精力去攻宋,自行失去打仗的動力。屈死一上野利遇乞,活兩國無數百姓,值!”
展顥冷笑道:“就這樣指著別人內亂,才能苟延殘喘的王朝,又能為民造什麼福!”
火蓮極其自信的一笑道:“所以這個王朝也很快就會完蛋了,等換上了個,治國有方,領兵有素的皇帝,看我們漢人不把西夏給打的落荒而逃,讓他們再也不敢招惹我們漢人!”
展顥自然知道他所指的那個治國有方領兵有素的皇帝是指的自己,一時無語。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煩惱憤怒卻自心中騰然生氣,當下一甩袖子離了軍帳之中。
只留下火蓮一個人愕然不解的怔在當地,他實在不明白,為何自己什麼都對他說的一清二楚,他怎麼還會那麼生氣。心下不由的懊悔,早知這樣就不跟他費這個口舌了。
山風肆虐的山上,展顥一人對著明月喝著悶酒。一個可怕的念頭不停的在他的心間升起,又不停的被他強行壓制不敢去想,可隨著酒在胸中的燃燒,那個念頭就如被禁固已久的種子在瘋狂的發芽一樣,如果這樣的孩子做了皇帝,這天下會是什麼樣?他骨子裡善良從不嗜殺,但又從不缺少必要時的殺伐決斷。別人殺人,有的人為仇恨,有的人為圖財,有的人為功名,有的人為俠義名利,可他殺人卻從來只為維護更多的生命能夠平安的活下去。他雖不言聽計從,但從來都對自己深信不疑,對於那幼便被加諸於身的一身血債,他深信不疑,對於自己所描繪的那個國強民富,百姓和樂,天下太平的前景,他也深信不疑。而今展顥倒是希望火蓮在覆滅大宋後,能在趙禎的垂死一搏下被殺死,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活下去接受真相的那個人,才是最痛苦的。反正殺趙禎,他還有一個與火蓮同樣能讓趙禎生不如死的小狼可以動手。直至酒盡壇空,展顥才將空壇拋開,看著那落在山石山摔成碎片的酒罈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沒有退路了!都沒有退路了!”
野利遇乞見派去監視明索圓盞的人一個一路狂奔而回,一頭栽倒之後就昏死了過去,驚訝之餘,仔細一看才明白竟是被人用了截手法截斷了心脈。野利遇乞惱怒之餘更多的卻是震驚,怎麼看明索圓盞也不是行事瞻前不顧後的人,他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殺了自己派去的人?
等別外一個顫顫驚驚的回來後,野利遇乞一番功夫逼問後,方才得知明索圓盞竟是派帝派來的親衛。這一下,只把野利遇乞給驚的說不出話來,這麼多年他豈有不瞭解李元昊的,他疑心自己倒也不奇怪,可是說什麼也不該就到了這種撕破臉的地步啊!更重要的是這個明索圓盞該怎麼處理呢?殺了他倒不是什麼難事,可是打狗還要主人,若讓李元昊知道,還不立時翻臉。可讓這麼一根眼中刺這麼堂而皇之的長在自己眼中又豈是他能忍的。看著野利遇乞一臉先是震驚,繼而一片死灰的模樣,旁邊的親兵隊長說道:“將軍,要不讓屬下派人打探一下他的底細?”
野利遇乞搖頭道:“同樣的地方,你要跌倒幾次才能明白?你不覺得他那個挖草藥的爹,醫術也太好了些嗎?”
親兵隊長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將軍的意思?”
野利遇乞的眼睛眯了一眯,擺了擺手道:“你且下去吧!”
親兵隊長心中打了一個突,他隨野利遇乞多年,當然知道這是野利遇乞想要殺人的前兆。
☆、借刀殺人強中手
第二日一早,便有一個小頭領到得火蓮軍帳之中說道:“現在我軍正在休整,宋軍新敗,也不知他們有什麼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