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道:“成人之美的事,我從來都很積極的,更何況這麼一對有趣的人,看著都讓人高興。”
皇帝也是一笑道:“是啊,有些心思動的讓人煩惱,有些心思動的讓人高興。”
火蓮道:“那再叫你動點不知道是煩惱,還是高興的心思吧!”
皇帝道:“怎麼了?”
火蓮道:“今個給綠靈行刑的那個侍衛,你得注意了。”
皇帝茫然不解道:“為什麼?”
火蓮說道:“從服色上看,他好像是個沒品秩之人,可是他的武功遠在尋常侍衛之上很多倍,足見平時是藏著這一身功夫的。能一棍打折一根行棍,這份功力不是侍衛們之中應有的,可是當時我跟狄青就在當場,他還敢,還要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
狄青自早朝上下來,便又去了樞密院,太平時日樞密院也沒有多少公務要處理。只是這日見了,眾人都異於往日的冷漠,個個上前關心起自己的身體來了,狄青淡淡的應了幾聲,見過樞密使之後,樞密使也關懷的說道:“狄大人為聖上所器重的國之棟樑,萬萬大意不得啊,還是身子要緊,反正也沒什麼公務,狄大人若是願意,就回家歇著吧,可不要硬撐著啊!”看著眾人像看病貓一樣幸災樂禍,狄青煩不勝煩,更不知道再過會還會有多少人,想要來看他的笑話。更何況自己也著實心懸兵營裡那四百多名侍衛的訓練,索性說道:“那多謝大人關懷,狄青就告辭了。”
樞密使趕緊又加了一句:“好好歇著,不行就多歇幾天。”
狄青說了一句:“謝大人。”便出門而去了。回到家中,夾了那條小蛇的七寸,把它扔到了籠子之中,而後交待身邊的下人,每日喂水喂肉,但小蛇劇毒無比,且不可開啟籠子。而後便離開了家中。
一圈折騰下來已是時日不早,狄青直赴兵營,幾百名侍衛都在那裡有氣無力的比劃著。心頭已是有氣,再卻細尋張嶧看去,卻見張嶧刀法凌厲,殺氣盈然。狄青沉下了臉來說道:“都給我用點勁,怎麼都這麼有氣無力的。早上沒吃飯嗎?!還有你,張嶧!誰教你這樣練的刀?!”
一句話出來,卻見眾人個個看向張嶧,幸災樂禍的有之,憤恨不平的有之,擔憂關切的有之,狄青轉過去,卻見張嶧臉上好大一塊烏青,身上也滿是血漬和泥汙,不由得心頭大怒道:“怎麼回事?!”
禁軍營中的偏將趕過來說道:“早上將軍不在,這群小爺們又打了起來,還早飯呢,劉永長整個人都掉粥鍋裡了,您看張嶧傷重,那是您沒瞧見劉永長,這當還在病床上躺著呢!渾身上下燙得都爛了,御醫也都束手無策,我怕他走露了風聲,沒敢讓他走。大人您看這事要怎麼回稟聖上?”
狄青皺起了眉頭道:“先去看看劉永長。”
狄青在禁軍偏將的帶領下進了營中,卻見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劉永長躺在病床之上,渾身上下都是塗滿藥膏大大小小的水泡,身下已是滲出黃水來。邊上一個五旬開外的御醫,正在那裡皺眉不語。見他們二人進來,立時說道:“這傷在重了,狄大人,我也是實在治不好,您看……”
狄青說道:“看來得請綠靈了。”回身自桌上取了文房四寶,寫了封信,而後對那名偏將說道:“即刻把信送到御香齋對面的春山書寓之中,面呈餘火蓮。如果餘火蓮不在家中,你就去御香齋把信交給喜鵲夫人讓他轉交餘火蓮。並讓喜鵲夫人立時傳信綠靈她即刻隨你前來,只是綠靈自己此刻有傷在身,只是怕不會輕來,對了,讓喜鵲夫人告訴綠靈受傷的是張嶧。”
狄青把信交給了那名偏將道:“馬上派人送去,要快!”偏將立時去安排了。
狄青回到操場問了眾人,狄青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來今日一早眾人出過操之後去吃早飯,張嶧領了兩個饅頭和一碗粥之後,剛要走,卻聽劉永長在身後陰陽怪氣的說道:“喲,這不今又沒菜吃了,呆會我吃不完的剩菜倒給你些,還有這頭怎麼梳得跟雞扒貓抓一樣。”
張嶧心頭大怒冷冷回道:“我姓張的再無能,不會連累弟兄們。你倒好手好腳,可惜腦子沒長全,而今害得眾兄弟都在這裡陪你受罪,你好美嗎?!”
張嶧這一句話立時激得眾侍衛對劉永長兄弟兩個的怨恨,立時紛紛罵罵列列,眾侍衛不敢有辱老太后,可這弟兄倆的親孃姥姥一門可算跟著倒了大黴,一個個都被問候到了。
劉永長沒想到張嶧一句話就激起這般大的眾怒,他心中惱怒不敢犯眾怒,當下一掌向張嶧臉上劈來。張嶧見了連碗帶粥立時往劉永長臉上的扣去,劉永長閃身避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