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勇氣,並不打算等到顧子方傷愈就束手就擒。鬼帝敢向天道出劍,同為帝君,他們再怎麼沒出息也不能乖乖向顧子方認輸吧?
所以,黃帝他們四個聚集在中央城,其實是想要在顧子方傷愈之前想盡辦法的提高自己的實力。哪怕等著他們的只有一個死字,他們也要死得轟轟烈烈,死得對得起一方仙帝的身份。
於是,仙界就這麼詭異的安靜下來,彷彿之前的內亂從不曾發生,彷彿災劫之前的寧靜夜晚。死域也很安靜,除了每隔一段時間有人到仙界採買物資之外,再沒有別的事情發生。沒人知道這樣的安靜能持續多久,也沒人知道安靜過後是不是更為可怕的風暴。但只要眼前的日子還能過得去,絕大部分的仙人就不會去東想西想。惰性,並非只有凡人才有,仙人其實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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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只來得及驅除你的劍意,顧子方的傷想要痊癒沒個三五年是不可能的。痊癒之後,他還得繼續修習那功法,要功成圓滿怎麼也得有個百八十年。所以,你可以清靜很長一段時間了。”重無一隻手端著酒碗,一隻手撐著下巴。“趁著這段時間,你一定能把鬼城給修好。畢竟死域你是要帶走的,若是到了那邊再修會比較麻煩。”
“你是說,我可以把整個死域都帶走?”被重無的話驚得連酒都灑了,君即離眨眨眼,懷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死域有多大?反正他覺得比整個大唐還要大。這麼大的地方,他難道能揣進口袋裡帶走?
好笑的看著君即離一臉你絕對是在開玩笑的表情,重無的語氣是理所當然。“你是死域之主,你當然應該把它帶著走,這很難理解嗎?”
“可死域不是一件法寶一瓶丹藥,這麼大的地方,我要怎麼帶走?”重新給自己倒滿酒,君即離沒好氣的反問。
“你怎麼帶呂洞賓他們回去,就怎麼帶死域回去。”重無往後一仰,靠在已經完工的城牆上。“若有人稱帝,死域便會自成一界,並且自動認那稱帝者為主。只要你想,死域就會變成一個可以帶走的小世界,就像我給你的空霧道場一樣。”
“我說過,只有帝君自身的氣運能死域的死氣,但並不是所有帝君都可以。只有當實力達到在五帝聯手之上的時候,才能在這裡的死氣的同時自身無損傷。所以,在你之前死域沒人稱帝,並不是說真的沒人有潛力問鼎帝君,而是因為他們不夠潛力成長到你這樣的境界。也許,是因為他們求的都是天道吧,不像你,求得的是大道。”
解釋完了,重無發現君即離又皺眉了。“怎麼了?能帶走,你不高興?”
“不。”神識裡,已經搬到城牆之內的死域人有了不同於以往的生氣,君即離心裡卻是矛盾的。“帶走死域沒什麼,可這裡的人呢?跟我走,還是留下?不管他們來自仙魔妖哪一界,總歸都是這個世界的人。若是跟我走,便是背井離鄉,而且還是再沒有回來的可能。若是留下,他們又該去哪兒?他們是被仙魔妖三界拋棄的人,又不能下界,我想不到他們能去哪兒。”
聽了君即離的疑問和擔憂,重無卻笑了,看君即離的眼神半是戲謔半是柔和。“阿離啊,你看,即使擁有了跟天道一戰的實力,你依然心軟。明明你對他們只比陌生人好一點,也從沒想過把他們培養成下屬,可事到臨頭你還是會替他們操心。”眼看君即離要傲嬌了,重無立馬轉了語氣。“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去問問他們呢?留下也好,跟你走也好,讓他們自己選擇。”
☆、第8章 …18煙霞觀告別 (8(9:18)
-18- 煙霞觀告別
煙霞觀的正殿廣場上,一群內門弟子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哀嚎聲此起彼伏;慘狀不忍直視。邊兒上;阿寶看著君照影冷臉對著弟子們冷嘲熱諷;忽然就有些恍惚。這樣的情景;同當年何其相似;只是蹂、躪弟子的人由君即離變成了君照影。呵呵,果然是一脈相承的父女倆。
“長老;當年太虛長老也是這麼教您的嗎?”早被君照影嘲諷慣了,弟子們現在個個皮糙肉厚,隨時可以把臉皮扯下來當被子蓋。就像前輩們說的那樣;躺著躺著聽著聽著也就習慣了。相比之下,他們更好奇教習長老的師父,也就是千餘年前飛昇的那位太虛長老。
被問得一愣,隨即君照影的眼神有些幽怨。“比起我,你們可要幸福多了。師父操、練人有多兇殘,簡直不能用語言表述。舉個例子吧,當年我還是築基境的時候,就得每天承受師父的威壓,那時候他可已經是煉虛境了。等到後來跟著師父出海,許是海上太無聊,師父就開始想方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