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不到半分怒色,看上去彷彿跟平日裡沒什麼兩樣。可他手中的酒罈已經化為了齏粉,細看之下就能發現在他眼底流轉著墨藍色的光芒。聽到君何昔憤怒的吼聲,君即離偏過頭,開口,聲音很輕。“何昔。”
君何昔下意識抖了抖,待轉頭看到君即離眼底的墨藍,頓時一個激靈。慘了,阿離這一怒之下連精、分都維持不了了,這樣完整狀態的阿離……她記得好像已經有兩百多年沒有出現過了。尤其……,瞥了一眼構成了周天二十八宿星圖的光劍,君何昔忍不住擔心下一秒君即離會不會直接殺出去。
見君何昔老實了,君即離抬眼,正對上重無擔憂的目光。莞爾輕笑,眉眼因這笑容而舒展開。“囚禁,控制,還真敢想。”頓了頓,君即離的瞳孔徹底被染成了墨藍。“若是我不做點什麼,還真是對不起他這番心思了。”
☆、第8章 …14場合不對的挑釁
-14- 場合不對的挑釁
死域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幾乎是人人都爭著搶著要去修建城牆或者外出採買;反正就是沒人願意閒下來。究其原因;不過是死域之主君即離原因不明的怒氣。倒不是說君即離在暴怒下遷怒死域這些人;而是因為他會把被他看到的閒人拖走特訓。鬼帝的特訓聽上去好像很有吸引力;畢竟帝君是很難指點誰的,尤其還是這種一對一的;可這事對死域的人來說卻不亞於晴天霹靂。
在君即離稱帝之前的幾十年裡;在死域就已經沒有敵人了。不論是被武力鎮壓,還是真的心悅誠服,反正沒有人會想不開的去招惹鬼劍太虛。可君即離早已經不是個能過安逸日子的人,何況廝殺了九百年突然之間沒架可打了,換了誰都會適應不良。而君即離的不良反應,就是見著誰就逮誰特訓。首先遭殃的自然是蚩靈、不二猴跟畫影,緊接著就是那些因為心悅誠服而跟君即離走的比較近的。
凡是被君即離特訓過的,只要提到這個字眼無不瞬間哭喪了臉悲憤不已。君即離下手是有分寸的,絕不會真的傷人根基,但絕對能讓你躺上個十天半月。每每想到那種渾身上下的骨頭和肌肉都好像重組了一遍的皮肉之苦,蚩靈都會悲憤的罵一句“一失足成千古恨”。雖然每一次被折騰個半死之後多少都有些感悟,可那過程委實太痛苦,但凡見過的都會不由自主的有多遠躲多遠。
所以,當君即離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遍死域每一個角落,內容只一句“明天開始隨機特訓”,整個死域都亂了套。
沒人知道究竟是哪個作死的貨惹怒了他,但這並不妨礙全體死域人有志一同的詛咒這個罪魁禍首。深知君即離從不會因為個人情緒而影響正事的蚩靈他們三個,第一時間就各自領了幾張清單逃之夭夭,聲稱哪怕走遍整個仙界也會把單子上的材料給帶回來。有了榜樣,又發現城牆工地上的人都平安無事,為了能避過風頭死域人當真是各顯神通。
當然,也有人寄望於在此客居的白帝,希望一個同等水準的對手能夠佔據君即離全部的注意力。只可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君即離所挑中的全都是死域人,白帝顯然是被他無視了。
作為君即離犯抽原因的唯二知情者,重無和君何昔非常默契的保持了沉默。前者是覺得這純屬合理的宣洩,畢竟現在還不到跟顧子方圖窮匕見的時候。而後者就沒想那麼多,毫無原則的只覺得只要君即離高興怎麼都行。
這一切,尚在閉關的顧子方自然是不知道的,但那麼多仙、魔、妖的怨念和詛咒也多多少少影響到了他——總覺得被一股莫名的惡意給弄得後脖子發涼。不過,到底是身負大氣運的天命之人,換了別的什麼人只怕早被詛咒得走了黴運,顧子方卻只是有這麼一點發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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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當五方仙帝齊聚中央城、五色仙光齊耀的時候,已經等得不耐煩的諸天仙人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暗道一句終於來了。而君即離頭一回穿了符合帝君身份的行頭,坐在了屬於他這個見證者的位置上。
和談的雙方從帝君到下屬都一直在爭論,君即離這個見證者卻始終一言不發,看似走神,實際上卻一直在觀察顧子方。重無說過,那位前輩留下的功法共分為七層,四個月的時間顧子方已經達到了第一層。君即離感覺得到,此刻的顧子方同北方城那日相比,氣息危險了不止一分。只不過,如果要對上完整狀態並暴走狀態的君即離,顧子方依然是不夠看的。
周天二十八宿劍陣,是君即離目前最具威力的攻擊方式,但這一點只有蚩靈、不二猴、畫影跟重無知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