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和疏離也不容置疑,他不能坐視這兩人同門相殘。
看了一眼吶吶不能言的顧子方,秦羽沒說什麼,徑直回房。雲清皺著眉頭跟著秦羽進屋,他不覺得大師兄能問出什麼。
“別問我。”瞥了一眼想說什麼的雲清,秦羽坐下來開始回想方才的比試。
我還沒問呢!氣呼呼的往秦羽身邊一坐,雲清也顧不得對方身上的冷氣了。“難道小師弟就一點兒都沒跟你說?這可已經不是什麼小事了,剛才小師弟是真的想殺了子方!”
其實秦羽同樣沒想到君即離對顧子方真的起了殺意,不過他下意識的選擇站在君即離這邊——肯定是顧子方做了什麼不能原諒的事情。警告的看了雲清一眼,秦羽不打算管這事,因為他知道小離需要下山磨礪他的劍。“不許偏心。”
“你!”想說點什麼,可雲清對上秦羽渾不在意的眼神,突然有點心虛。秦羽說的是事實,他和大師兄、三師妹一直都偏愛顧子方,一直都忽略了小師弟,儘管他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第2章 …17自請離山
-17- 自請離山
傍晚時接到柳長青的傳召,君即離知道無非就是兩件事。一是典禮,一是自己對顧子方出手。站在柳長青所在大殿的門口,眼一掃,柳長青的弟子全都到齊了。
“師父。”走進去一如往常的跟柳長青行了禮,君即離假裝沒有看到秦羽的眼神示意。他真的不在意柳長青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更不在意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只是覺得累了。
“小離來了啊。”麻煩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饒是柳長青執掌煙霞觀多年都覺得有些疲憊不堪,尤其是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弟子之間竟會有這麼嚴重的問題。“三天後是你和子方的晉升典禮,具體的細節常澤會跟你說。”斟酌了一下,柳長青還是決定直接說。“另外,你和子方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愉快?”
柳長青的話一出口,顧子方原本還算鎮定的眼神剎那間躲閃起來,根本不敢瞄向君即離。有些惱,師父怎麼能這麼問,弄得好像他告了狀一樣。雖然他的確沒想到君即離是真的會對自己出手,那種讓他如墜冰窖的殺意做不得假,可他並不想把這事捅到師父面前。“師父,其實沒什麼,只是我惹小……師弟生氣了而已。”
硬生生的將小離改成小師弟,顧子方已經明白君即離出劍的含義——警告他不許亂喊。心裡有些鈍痛,但他還是勉強自己笑著,不想讓君即離覺得自己是個只會依靠長輩的小孩子。
柳長青沒有理會顧子方的解釋,只是看著君即離,他想聽小弟子自己說。
其實君即離不覺得這事會是顧子方捅出來的,畢竟當時常澤、雲清都在,還有那個來歷不明的洛靈霜。無視顧子方替自己開脫的說辭,君即離面不改色的看著柳長青。“做了就是做了,弟子無話可說。”
聽到君即離的話,秦羽皺起了眉頭。事情原本就對君即離不利,因為除了顧子方和君即離之外沒人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而君即離對顧子方拔劍不是隻有一個人看到。“小離,師父不會只看表面,你且細說。”
“對啊,我們都知道小師弟你不會無緣無故就這麼做的,或許真的是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呢,還是說清楚比較好。”見秦羽出了頭,秋寒珊也開了口。雖然她和君即離很少見面,但女人的心總歸要軟一些,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他被懲罰。
秋寒珊沒有親眼看見當時的場面,而秦羽是偏向君即離的,所以他們兩個才能開口。常澤和雲清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既不打算出言勸說君即離,也不打算落井下石。君即離對顧子方的殺意做不了假,是以常澤和雲清沒辦法毫無芥蒂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三師姐和四師兄的好意,即離心領。”衝秋寒珊和秦羽淡淡一笑,君即離的眼神卻越發堅定。“然,即離的確無話可說。”
這下連柳長青都皺眉了,這小弟子油鹽不進的態度實在棘手。從心底裡柳長青是不相信君即離會無故對同門出手的,若是隻有自家人知道也就罷了,可壞就壞在那洛靈霜也在場,保不齊這會兒已經傳到什麼地方去了。有心想要遮掩,可也得君即離配合才行啊。
眼見情況越發糟糕,秦羽臉一沉,長衫一撩跪了下去。“師父,弟子相信小離一定是有苦衷的,還請師父念在小離年齡尚小寬容一二。”若是坐實了君即離屠殺同門的罪名,哪怕顧子方並沒有少一根頭髮,也一定會是修為被廢終生囚禁聽風崖的下場,秦羽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看到那個結果。
“小師弟,你別這麼倔啊,有什麼原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