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到腳穿戴奢華,一出場吸引所有人的眼球。眾人行完禮,等曲嫣紅坐下來說話這才看到她下方站著的如意。
與眾人視線對上,如意欠身行禮,從舒無戲一直到銀劍都是報之淡淡微笑,就連酷哥冷血都點頭示好,唯獨無情看她的眼神像是殺妻仇人一樣。
莫非殺桑芷妍的事被發覺了,想到這一層,如意臉上的笑容加深三分。
“無情大哥別來無恙。”
如意這是在試無情,落在曲嫣紅的眼裡則成了對久別不見的心上人噓寒問暖,不由地她將目光全部投到無情身上,觀察他接下來的一舉一動。
“鐵管事這一聲大哥,在下真擔當不起。”無情掃一眼如意,冷哼出聲。
在場的人都是在江湖上打滾過的,哪會聽不出這話中透露出不屑與排斥。舒無戲見曲嫣紅臉色沉下來隨時要發作立即出列打圓場再遞上禮單。
“莫邪?”
曲嫣紅確定徽宗送來一把莫邪做賀禮立即要把這個好訊息分享給趙昌,“遊冬你留下招呼貴客,我去通知王爺。”交待一句,曲嫣紅匆匆離去。
“無情公子,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如意笑眯眯的請無情偏廳一敘,但無情不想賣這個面子,輪椅一轉背過身去不理不睬。
“無情。”柳飄雪不贊同的搖頭。
“看來無情公子對遊冬頗有成見,遊冬這就告辭,不礙你的眼。”如意客客氣氣的朝在場的人行完禮也走了。
從花廳出來,如意低頭思考怎麼處置無情。已經能肯定暗殺桑芷妍的事已經敗露,不過從其他人的神情推算,無情並未把此事告訴其他人知曉,只是悶在心裡面暗暗謀劃著什麼。他來這裡想做什麼,他會如何做,這顆□□一旦炸了有多大的威力,如意想到這裡眼中劃過一絲戾芒。
壽宴是從傍晚開始的,席面擺成U字型,趙昌夫婦坐在上首位,其餘人倆倆一張長桌兩側而居,中間是歌舞表演。
神捕司因送來絕世寶劍莫邪,席位很是靠前。依次是舒無戲與柳飄雪一桌,追命與冷血一桌。鐵手是獨自一桌,他的搭檔無情在開席前喘鳴發作不能前來。幸好,他善解人意的妹妹把爹送來與他作伴。
“你大師兄這病挺磨人的。”鐵老爹對喘鳴症有幾分瞭解,山莊裡與他交好的李老頭就有這個病,每每一發作就喘不過氣來,可難受了。
鐵手點頭稱是,“這病反反覆覆總是去不了根,開封府裡大夫都瞧了一個遍,都說要靜養少碰公務,大師兄就是不聽。這次來拜劍山莊賀壽,路途這般遙遠他硬是要來…”對這個工作狂他也是無語了。
“師兄有金銀劍照顧,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事。不說這些了,爹,我敬您一杯。”“好、好,我們父子倆好久沒有對飲過了。”
兩人說話間碰了一杯,正要喝第二杯,如意帶著伙房的人上熱菜。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應有盡有。鐵手有些菜認不全,還是鐵老爹給介紹的,在王府裡一年多他這些好東西沒少吃。
“爹過的正是逍遙。”鐵手想想自己一個人在開封吃的飯,再看看席面上的,巨大的落差令他不禁苦笑出聲。
“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咱家遊冬多能幹,能做到王府的管事可不是一般人能當的。”鐵老爹舉筷開吃,一旁的鐵手左顧右盼的不知在找什麼。“你怎麼不吃看什麼呢?”
“遊冬剛才還在的,一會兒又不見了,我還沒與她好好說過話呢,我去找找。”“你坐著,今日王爺壽宴她正忙著,等宴散了,你們聊通宵我都不管。”鐵老爹拉著鐵手不讓隨意離席。
前院壽宴熱熱鬧鬧的,後院裡卻是冷冷清清。金劍在屋外往爐子添炭,燒熱了再拎進屋內。
“怎麼只有一隻?少主冷的不行,你再去問莊裡的人借幾條棉被吧。”銀劍接過火爐擺在床尾。
“拿開些…”
無情掩住口鼻咳嗽起來,銀劍將爐子挪開幾尺的距離趕忙去倒茶,一摸水壺,方才還是熱乎的,一會兒工夫已經冷了下來。銀劍讓無情稍等,他再去伙房要些熱水。
金銀劍前後離開,屋子只剩無情一人更顯寂冷,除了幾聲咳嗽陪伴再無其他響動。
“咳咳…”無情用帕子掩住嘴輕輕的咳著,就在此時,他覺察到屋內的空氣有些異樣,像是有什麼人進來了。無情眉梢一動,袖子一翻指縫裡多出三枚喪門釘。
燭光晦暗,無情無法明確來人的具體方位,唯有警惕著等待對方先動作再後發制人。然而不久之後,異樣感又消失了,彷彿一切都只是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