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落一身雞皮疙瘩如坐針氈。
“既然你們師徒都在秦國效力,此番來趙是何目的?”
“請師叔借一步說話。”如意樣子神神秘秘的,嚴平猶豫一番終是屏退弟子,只留下兩個心腹伴在身側恐防盧毅耍詐。這位“好師侄”的劍法已得元宗真傳,不能不防。
趙墨弟子退下,如意步到首座從腰封內取出一封密函呈上。“請師叔過目。”
“這是?”密函檢查沒有問題轉到嚴平手中,展開錦布,嚴平匆匆閱完命心腹也一起退下。
宴席上只剩下二人,嚴平急忙走下首座低聲暗問錦布上所書內容。見如意點頭,他嘴唇忍不住上揚,不過很快用力咳嗽幾聲掩飾內心的激動。
“師叔且慢高興,秦太子的確願意助您一統墨門,但這是在他繼承大位之後的事。擺在師叔面前有幾道難關要過。”
如意頓一頓,她用手虛空寫出兩個人的姓氏,嚴平眼角肌肉一緊,目透兇光。根本不用別人提醒,他自己也清楚曹白二人是他成功路上最大的兩顆絆腳石。至於元宗,胸無大志的蠢貨已經不值得一提。
“你且等等。”嚴平想到一些問題,“秦太子何以不找項少龍結盟,項少龍營救質子回秦,又是元師兄的得意門生,是最合適的人選。當然賢侄你也不錯,你們二人為什麼不聯起手?”
“實不相瞞,太子在咸陽宮根基未穩人單力薄,縱然滿懷雄心壯志,可用之才確是寥寥。少龍師弟保護太子根本無暇顧及墨門,至於盧毅,師叔當知我甚深,我才智有限,品德欠佳,窮盡一生都無法超越師叔,充其量只能在秦太子身邊做一個說客。”
嚴平聞之點頭很贊同,盧毅嘴上功夫確實了得,這個秦太子倒是知人善用。但還有可疑之處。
“賢侄太過謙遜,嚴某比之元師兄有許多不及之處,與齊墨、魏墨兩位矩子更是不能相比較。”
“師叔不可妄自菲薄,齊、魏他墨算個什麼,唯我趙墨才是正統墨門子孫。何況師叔為人剛直清廉,從不與皇親國戚私自結交,聽聞趙穆曾數度拉攏師叔,師叔不受財帛打動,真乃高風亮節的墨客風範。不像他墨唯利是圖,為一己私慾將子弟送於他人差遣賣命,更可惡的意圖吞併我派。尤其是這個曹秋道卑劣無恥,竟派女細作引誘少龍師弟偷盜矩子令。”
“什麼?!”嚴平大驚失色連忙問:“你所言當真!”
如意雙目瞪起咯咯磨牙,她一把擒住嚴平的手腕重重一捏表達出內心的憤怒之情。“曹秋道狼子野心,若不是他做的那麼絕,盧毅也不會下定決心揹著恩師獨自來找師叔。師叔,矩子信物已落在曹秋道之手。此番曹秋道根本不是來談結盟的,他安排了人手要刺殺師叔和魏墨那個姓白的。”
嚴平沉吟不語暗自分析這番話的真實性。
“師叔如果不信,不妨派人跟著魏墨那位矩子,他最近常去春風苑見一女子,此女子便是曹秋道暗中派來的女細作。師叔還不信,盧毅再賣你一個訊息。那名女細作相信化了灰你都認得出來。”
“喔?”嚴平眸中精光一閃,他想到一個人,前些時日弟子曾說有人混入,可惜讓其逃脫。
“善柔正在春風苑。”嚴平一瞬面色變得赤紅,竟然是她。“說到此人,師叔還要忘記要謝你呢,我的好賢侄,善柔可是你帶回來的。”嚴平可不會忘記這一茬。
如意嘆了一聲,“我也讓曹秋道給騙了,師叔還記得您曾經委派盧毅去齊國送信之事吧。當時盧毅並不知道善柔是曹秋道暗中派來監視的,她假意親近投我所好,我便做出引狼入室的憾事來。師叔,你現在知道曹秋道根本早有害你之心啊。”
“善柔這個小賤人我不會放過她。”嚴平恨不得立即殺過去砍了善柔,但砍了她除洩憤外毫無作用,幕後黑手曹秋道才是最該剷除的。
“師叔不可衝動,善柔是曹秋道手裡一枚重要棋子,如今她可是白大矩子心尖上的人。”“姓白的黃口小兒算得什麼矩子!”嚴平控制不住情緒喝斷。
如意連忙擺手急道:“切勿高聲,切勿高聲。”“這是我的地界,你怕個什麼?!”雖是這麼說,嚴平音量還是降下幾分。“曹秋道預備讓善柔這個小賤人暗殺姓白的再來對付我。”
“非也,曹秋道是想挑撥你們自相殘殺,他好坐收漁翁之利。”“曹狗賊心腸如此歹毒。”嚴平殺心一起反而鎮定下來,“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自然是善柔這個小賤人告訴我的。”如意笑了起來。
另一邊春風苑內,善柔正在梳妝。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