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份飯菜給趙盤吃。飯打來了,趙盤坐在末位。剛入座,趙盤就板起個臉,渾身散發著老子不爽的氣場。盧毅淡掃一眼後懶得再瞧第二眼。
“此次犧牲的門人屍身,除了偷襲趙軍營地的其他都已入殮,項將軍已經答允出面交涉要回墨門弟子的骸骨。”
“矩子大義。”在場的弟子很是欣慰與感激,他們這一支隊伍是齊墨的子弟,往昔跟著曹秋道出任務死便死了,曹秋道也就嗟嘆一二聲。一個將他們當卒子,一個視他們為兄弟,兩相比較眾人感觸頗深。
“鄴城之危已解,待矩子的傷情好轉一些,我們便動身返回齊國。”弟子們點點頭認為離開是對的,他們不是秦人,沒有必要繼續留下。
在飯桌上大致敲定返齊的日程,弟子們各自領了差事去做,唯獨趙盤憋著不吭聲。
席散,盧毅進到房內洗臉漱口完畢合衣睡下。不多時,趙盤偷偷摸摸溜進來,掩上門他咳一聲示意自己來了。床上的人翻個身繼續睡。
“咳咳…”用力咳嗽著,趙盤這一咳就咳的沒完。
有這麼個噪音製造機誰睡的著,盧毅坐起身,手撐腦袋,肘部抵住膝頭,眼睛沒什麼溫度的直視前方的人。
“如果你要和我談李牧的事,請你直接去找項少龍。如果要談私事,請爽快點說出自己的想法。你準備和我繼續過下去,還是和離?痛快些。”除了第一天來的晚上,兩人的關係是我進你退。今晚是時候畫個休止符,無論結果如何都能夠接受。
趙盤沉吟一番不言不語走到床前默默把人壓倒,用最為原始的方法回答了這個問題。
☆、情人?情敵!
項少龍和蒙恬談判談崩了,蒙恬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一定要帶兵入城,他的理由是趙軍未退,他需要入城紮營休整一番。可一旦蒙恬入了城,首當其衝是李牧的去留問題,項少龍極度後悔幹嗎要告訴蒙恬已經抓到了李牧。
蒙恬要來了,趙盤很焦急,項少龍比他更焦急。考慮一個晚上要怎麼做,熬了通宵的男人們在陽光底下顯得模樣特別憔悴。
“你怎變成這般模樣?”
項少龍的下巴處薄薄一層青黑色的渣渣,眼睛裡夾雜些許血絲,臉上的面板晦暗無光,與以前風流俊俏的模樣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善柔一睜眼嚇了一跳,她都開始懷疑自己昏睡的太久,否則無法解釋項少龍顏值猛然下降的原因。
“起來喝藥吧。”項少龍明顯不願回答,他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善柔沒有繼續追問。
熱騰騰的湯藥擱到床邊,項少龍攬住善柔的纖腰將人抱坐起來。後背有傷,善柔整日整夜都是用趴的姿勢貼在軟床上。胸口在繃帶包裹與長期趴睡姿勢壓迫下已經瞧不出半絲弧度,再罩上裡衣更是一馬平川,善柔即便此刻披散下長髮,也不會有人把她視為嬌弱的女人。
項少龍現在就不把善柔當女人看,又摟又抱的神色如常,善柔渾身不自在扭幾下還遭到呵斥。忍著羞意,善柔自我暗示不要去多想,項少龍是在幫助她,而不是在吃豆腐。
纏托住善柔的上身的手臂上移到胸口位置,女人胸再怎麼平,這個部位還是很敏感的。善柔再一次提醒自己項少龍是不小心碰到的。咬牙隱忍片刻,有力的手臂又移回女性另一個敏感區域:腰部。
光聞氣味就可以弄死一頭牛的苦藥遞到面前,善柔為及早擺脫眼前尷尬,壯烈的一飲而盡。可惜的是除第一口藥汁入肚外,其餘因藥味過於猛烈在喉管內兜了一個圈子盡數嘔出,項少龍充當了一回圍兜,他現在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味。
闖了禍的善柔急忙道歉,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她傻了眼。項少龍一邊說不要緊一邊竟然脫起外套,“能不能洗掉啊?這衣服我在咸陽買的,還挺貴的。”
善柔心裡不是滋味,默默擦拭掉唇邊的藥漬,暗想她竟抵不過一件衣裳的價值。
“你待著不要動,我再讓人煮一碗藥送來。”
只穿裡衣的項少龍團起染滿藥汁的外套與腰帶走出房門,好死不死的盧毅正好隨同墨者前來探望善柔。項少龍一腳踏出,一腳尚留在門內,他這副剛做完壞事的模樣讓大家夥兒抓個正著。
“喲,我不過一眼沒照顧到,你居然對我們矩子做出如此禽獸之事。”
盧毅唯恐天下不亂的徹底抹黑項少龍的節操,金屬聲接二連三,站在盧毅身後的墨者們拔劍出鞘怒瞪項禽獸,最大的冤案在此時此刻發生了。
“你搞什麼啊,那些墨者現在都逼我娶善柔。喂,現在是什麼情況,蒙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