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牧草,趙雅忐忑的心漸漸歸於平靜,她剛才真傻,明明是長輩,遇事一點都撐不住,到底鍛鍊的少,不夠剛強。
“娘,咱們比賽,看誰先返回馬場。嗯,罰輸的人給贏的人洗頭擦背。”如意語畢一夾馬腹疾馳而去,慢一拍的趙雅反應過來趕緊揚鞭而上,二女衣袂飄飄髮絲飛揚瞬間成為牧場一道亮麗風景。
傍晚將至,趙盤命令紮營。主帳搭建好,趙盤下了攆車,所到之處士兵屈膝而跪。趙盤早習以為常,項少龍依舊無法適應封建統治社會下跪制度,帶著騰翼巡視起營帳周圍。
趙高撩開帳門,趙盤打量幾眼還算滿意,床榻、屏風、書案、衣架、浴桶等等一應俱全,泥地上還鋪著厚厚的毛氈墊子,桌上已經擺放水食隨時可用。
趙盤解下佩劍歪在榻上吩咐趙高捶腿捏腳,昏昏欲睡之際,營帳外響起一聲咳嗽。虎目睜開,趙盤看了一眼趙高,後者立即高聲代問何人在帳外。
“回大王,方才項將軍打到一隻兔子,特意命小的烹調送來。”
一聽是項少龍獵來的,趙盤命人送上兔肉。趙高驗過無毒,趙盤趁熱吃了。不過一刻鐘,趙盤倦意上頭,洗漱一番躺下歇息,趙高則退到帳門旁服侍。
大王的營帳內設有火盆,室內暖意融融的還有一股甜味,守夜的趙高小雞啄米頻頻點頭打瞌睡。當一股冷風鑽入後頸時,趙高一個激靈陡然清醒。有人闖進來了,趙高想大叫,後頸一疼便軟倒在地。
翌日一早,趙高被一瓢冷水潑醒。
“大王!”趙高憶起昨夜高喊一聲,下一刻被人踹翻在地,踹他的人正是趙盤。
“狗奴才讓你守夜睡的比寡人還沉,再有下回,寡人會讓你永遠睡下去。服侍寡人穿衣。”趙盤伸開雙臂,趙高忍著疼痛小心翼翼的服侍。
用過早膳,作為先頭部隊的呂不韋來到大王營帳,項少龍打著呵欠揉一下鼻子,“討人厭的來了,二弟你留心他們的人馬,我去找大王。”
呂不韋覲見時,項少龍正守在趙盤身側。
“參見大王。”呂不韋要行跪拜禮,趙盤卻叫免,他冷淡道:“有什麼事直說無妨。”
“老臣尋到天石所在,蒙將軍已著手挖掘,老臣特來回稟大王。”“你做的很好。”趙盤依舊錶情冷淡。“接下來的事交給項少龍,項少龍會代替寡人前往祭天,呂丞相陪寡人留在此處。”
項少龍一愣沒接腔,趙盤不悅睨去一眼,眼神分明在說“那麼危險你不去難道要我去啊”。
“好好,我代表大王祭天,大王你留在這裡萬事小心啊。”項少龍無奈的準備出發,當他掀開帳門的剎那,呂不韋勾唇一笑,那笑容與趙盤嘴角的弧度竟如出一轍。
☆、古怪?古怪!
祭天一行十分順利,一路風平浪靜的項少龍莫名其妙老呂把大家弄出宮究竟鬧的哪一齣。滿腹狐疑又十分警戒的護送趙盤迴到宮中,細細叮嚀幾句,項少龍去烏家莊彙報此行情況。
項少龍算烏家莊的半個主人出入自由,風塵僕僕歸來還不及見如意,倒讓得了信的趙雅叫了去詳問祭天時發生的林林總總。
再三問明知道一切安好無事,趙雅徹底放鬆了神經與肩膀。她笑呵呵的讓人準備洗澡水給項少龍沐浴之用,隨後又親自下廚炒幾盤拿手的小菜,再燙一壺酒送上。
項少龍洗去塵土填飽肚子,此時如意掐著點來了。頂著一臉桃花妝,上身著水色的加厚襖子,下身海棠色的裙身繡的獵鹿圖案,一派明媚鮮豔之色。項少龍露出笑容調侃一句,“穿成這樣,你老公又不在這兒。”言下之意打扮這麼花枝招展,可惜沒人欣賞。
“此行順利?”語調揚起,如意笑嘻嘻的近身擰了項少龍的耳垂子扯捏得發燙,權作對貧嘴的懲罰。
“沒出岔子,順利的我都覺得不真實。”項少龍揚唇笑個不停,如意這般親近於他還是頭一次,讓小女子捏耳朵丟人是丟人,橫豎無人瞧見便由著去了。
“哥給你帶禮物回來了。”
項少龍這趟出差去祭天車馬勞頓,不過還記得回來不能空手。路過什麼小溪小河的撿回一些色澤漂亮且圓潤的小石頭,趁著夜間休息請騰翼教導編織的技巧串出一條繽紛的彩石掛鏈。
“項少龍手工特製,全天下就此一條,獨一無二。”項少龍要給如意戴上卻被推了。
“嫌棄這項鍊不值錢?”項少龍不高興的同時手癢的想在如意的屁股來幾下。
如意忙道沒有那個意思,“你親手做的我怎麼可能嫌棄,單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