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血,信陵君是否清白已經顧不上,姬圉擔心的是兒子的傷勢。“增兒有什麼三長兩短,寡人定將爾等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
信陵君的府邸被封,一干人等連同食客盡數被收押入牢等待發落。昔日人聲鼎沸的府邸如今空空蕩蕩的無一絲人氣,門一開夜風灌入,四方牆壁嗚嗚作響。兩個鬼祟的人影潛了進來,穿著黑衣,面覆黑巾。
“如果你有一件十分貴重的物品,你會把它藏在哪裡?”其中一個黑影開口說話,嗓音清脆,是個姑娘。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倒還有閒情來考我?”另一個黑影咯咯笑了起來,聲如黃鶯出谷。笑了幾聲,她答道:“自然是天天看得到的地方,每日摸一摸才能放心。”
“所以說?”
“自然是藏在臥房之中。”
“如果你猜錯呢?”
“就知道你這丫頭是最不老實的,總給人下套,天天想佔便宜。”
“你這是怕輸,不敢賭。”
“我…我有何不敢的,圍牆都隨著你跳過了,還被你騙來做賊,沒什麼不敢的。”
“嗚呼,遇人不淑啊。師父一直罵我沒心肝,和你一比我是大大的有良心。”
“你就是一個沒心肝的,那魏國太子為了你…”
“趕緊打住,你要是瞧上他只管回去。我祝你們夫妻和睦三年抱倆。唉喲!你怎麼擰人啊!”
兩人插科打諢間摸進魏無忌的臥房。
“反正咱們要跑路的,你看到什麼好的順便拿了,少一二件看不出來的。”
“你、你、你,還當真要做賊!”
“半夜三更潛進來偷秘錄本來就是做賊,順便打包幾件東西而已,不用大驚小怪。”
“取秘錄是為了天下蒼生…”
“大姐噯,不要那麼迂腐,咱們也是蒼生一部分,沒路費怎麼去咸陽。乖,看到好就收袋裡。”
☆、巧遇?命定!
太子遭人行刺,太傅離奇失蹤,魏宮上下一片混亂,人人自危。姬圉著急上火腫了一排牙,喝過一帖藥不見效反又起了高燒。儲君、國主接連倒下,信陵君又因犯了謀逆罪關押在天牢之中。朝堂亂紛紛的,與龍陽君交好的朝臣派出親信快馬趕赴秦國請求龍陽君回宮支援。
這邊某某大臣的親信才出大梁城,另一邊鄒衍等人已到咸陽並且順利與龍陽君會面。驚聞魏王強召琴清入宮,龍陽君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大梁解救師妹。
“太子增的為人恩師難道還不清楚,仗著是一國太子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提起他大梁無人不恨。如意再有能耐終究是女子,人入宮中,還不是由著旁人搓圓捏扁。恩師,你留在咸陽,我即刻收拾行囊一起啟程返回大梁營救師妹。”
鄒衍一聽忙擺手道:“清兒有小如意在,真的毋須擔心會出什麼意外。”那日如意是怎麼惡整囂魏牟的人,鄒衍踩上梯子爬牆頭看的既痛快又解恨。有如意這個機靈鬼在,倒黴一定是別人。等人來了秦國,他不管元老頭同意與否一定要收她做義女的。
“你且照小如意的法子去做,若將來魏王問起,你堅稱清兒早和老夫來到咸陽,從不曾入過魏宮,更遑論做過什麼太子太傅。”“此番用意為何?”“那話怎麼說的,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具體老夫也說不太清楚,反正就這麼說,錯不了的。”
鄒衍努力給弟子洗腦。與此同時,趙盤也從他師父口中知曉如意進魏宮一事,憂怒攻心之下噴出一口鮮血。元宗原意把女眷護送到地方就去大梁找如意,這下子哪裡敢隨便走人。
一番按穴推拿,趙盤慢慢緩過神來,嘴裡的血味還散不去。趙雅取水讓其漱口,趙倩溫言安慰,二女雖也憂心遠在大梁的如意,此刻更心急趙盤的身體狀況。他若是倒下,她們指望誰去。
“如意素來機警多智,劍法不弱,想來是無事的。”元宗是不怕如意出狀況的,他就是擔心如意罰抄不深刻又打起《魯公秘錄》的主意,攪屎棍一樣的熊孩子為達目的定然損招頻出。
天底下最瞭解如意的到底還是元宗,她把魏國折騰的人仰馬翻不算,還讓人送告密信於李園。那封信的內容琴清看過,大意是說琴大才女早隨鄒衍抵達咸陽,兩人準備在那裡辦一屆最為轟動的論政大會,魏宮裡那個是西貝貨,大家不要被騙了。
“這是何意?”“幫你正一正名聲,和姓姬的一家人扯上關係,你將來還要不要行走江湖了?趕緊撇清關係才是要緊。”如意又提筆給韓非子寫起告密信。
“你就半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