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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們捏著鼻子在滿是藥味的環境中清掃地面,時間久了,在趙夫人那處當差的婢女衣服上都沾染了一些氣味。她們私底下小聲抱怨過,讓管事聽到幾句對客人不敬的閒話又是好一頓教訓,把背地裡說主子壞話的邪風壓了下去。趙倩得知了,專門把管事叫去狠狠誇了一通,樂得小老頭身子骨輕飄飄的,走路腳後跟都不沾地了。
一個月過去,趙夫人在府裡住的舒舒心心,廂房當差的那些小婢女那邊悄悄流出一個八卦訊息。趙夫人來府裡一個月的光景,整個人生生瘦了一大圈,不僅如此,容顏愈顯嬌媚。臉上手上的面板嫩的掐得出水來。
“姐姐用的什麼好東西,居然自己獨吞不與倩兒分享!”趙倩雖做了孩子的娘,畢竟還是年輕的女子,愛美是天性使然。她看趙夫人的身段在短短時日內恢復成少女體型自是羨慕不已。回想未出嫁時自己也是盈盈纖腰不可一握的好身材,纏著趙夫人討要秘方。
“這是剛生產的婦人泡的月子湯,你想泡,再生個小子出來,姐姐自會把方子給你。”
“姐姐莫哄人,倩兒才不信一定要產後才能泡呢。”趙倩死活不信這是給產婦專門泡的,胡攪蠻纏之下弄了一桶子藥浴。她忍得了難聞的藥味,刺痛感強烈的藥液是面板無論如何受不住的。不過泡了一刻鐘,趙倩泡哭了,在婢女的攙扶下逃出來,能讓人變美的藥浴湯她是打死不試第二回。將來再生孩子也不要試。
“這方子原是宮裡密不外傳的偏方,你想想你姑姑年近四十依然貌若少女,就知道這法子確有極大的妙處,你既吃不得小小的苦頭,將來你夫君厭棄你的容貌再要納妾之時,別來對我們哭訴。”
“夫君說不嫌棄倩兒。”趙倩掃一眼肚皮上的幾條明顯的皺褶很是苦惱,王翦說不嫌棄就真的不嫌棄麼,男人的話有幾分是能信的。
“我瞧你是吃不得苦的,我那兒還有些新調的膏藥,你拿去一日在肚皮上擦三次,把藥抹開揉進去面板裡,記得月事來時要停用。你且歇歇,我帶虎子在院子裡散散步。”
趙夫人語畢抱著小侄子去院子裡曬太陽,一歲大的娃娃抱的太多走的太少,到現在走路搖搖晃晃的不利索。走幾步就不肯走了,黏著趙夫人喊孃親抱抱,被抱起來時,這小子如願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獻吻。粉嘟嘟的小嘴貼在趙夫人臉上又吸又咬,糊了她半臉的口水這才滿足的咯咯直笑。
“小調皮。”趙夫人在侄子鼻尖親了一口,小子笑的更歡,騎在胳膊上一跳一跳的,娘、娘叫個不停。
趙夫人眼眸溫柔起來,摸一摸軟乎乎的包子臉,看著孩子的笑顏想起了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兩個孩子。鼻頭酸了,趙夫人忍不住落下淚來。小侄子歪頭看了一會兒,口裡又喊起娘來,兩隻小手一下下輪流打去淚珠子落下的地方,用掌心把淚漬拍的乾淨。
“你這小子打小是個會疼人的,將來不知道便宜哪家的丫頭。娘給你摘花花好不好?”“花花,要。”小侄子勾住趙夫人的脖子任由她抱著走。
“這朵好不好?”趙夫人指著一朵粉紅的,小侄子搖頭一臉的不喜歡。“那個呢?喜不喜歡?”手指一轉,指尖對準一片赤紅,小侄子伸出手來道:“花花。”
趙夫人一笑,黑手伸向百花叢中。
王府不是很大,作為一府之主總是會遇到家中的住客。偶爾一次照面,王翦開始留意趙夫人,她長的實在太像一個人,一個讓他多看一眼後背隱隱發冷的女人。
坐立難安了幾日,王翦終於還是關起門來逼問妻子為什麼如此大膽,不怕殺頭麼。
“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想再瞞,姐姐不會在這裡住很久,救出孩子她立即就走。我們小心些,不會讓人發現的。”
“你竟然還要幫著她從宮裡搶孩子,你不要命了!”
妻子的膽大包天再一次讓王翦對她重新認識,膽兒那麼大怎麼偏偏託生女胎,這要是男的多好,打仗一定是個不怕死的好兵。
“這事我當不知,讓她儘快離開,近日不准你出門。”王翦搬出禁足令,與妻子大吵一架分房而睡。
將軍夫婦失和,府里人心惶惶的。有人猜測是王翦對美貌的趙夫人動了收房的心思,夫人不允,夫妻交惡。又有人猜是趙倩早有替王翦納妾的打算,這才把趙夫人弄到府裡,但是被將軍推拒,鬧出矛盾。當然還有其他的猜測,不過這兩個版本的可信度比較高,所有人包括管事都認為府裡的兩個主子吵架的終極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