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的陪睡,讓範春習慣身邊有個叫戰弒天的人躺著,給他留個角落安安穩穩的睡上一夜。
紫色又再次變得深沉,有意無意的舔了舔唇,似是在無聲的引誘,暗沉的紫色沉澱著濃烈的火焰,眼底有笑劃過,他相中的比肩者,漸漸失去了自制力。挑眉撇到了範春戲謔的眼光,範春咬定了戰弒天不會不顧他的意願真吃了他,明目張膽的用視線描繪戰弒天完美的身軀。
戰弒天無奈的擁緊範春:“你啊,奈何拿你沒有辦法。”
範春挪了挪身子,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靠著:“你拿我有辦法那天,我才不會喜歡你了。”
戰弒天清楚懷中人的脾性乖張彆扭,不愛被人壓得狠,順著毛摸了摸:“我會一直對你無計可施。”
兩個無論在何處都耀眼王者的男子,靜靜的相擁,歲月靜好。
“大殿下有異動,昭南帝的時日無多,殿下儘快行事。”英俊男子冷酷嚴苛,成熟的令人驚歎他如今的成長,短短几年一位稚嫩的少年就成長為昭南國最優秀的大將軍。
“莫雲,有好的建議?”如今被天下人恨不得讚頌為天人的範春,扭頭轉向莫雲,主僕涇渭分明,不帶一絲私情的冷淡語氣。
“與北辰國的聯姻,世人皆知北辰長公主手握大權,對於二殿下情深意重,就連大殿下的求婚都拒之門外,向全天下宣言嫁於昭南國的昭南羽。”莫雲緩緩的說道,昭南羽與魔君戰弒天的關係錯綜複雜,已經有許多傳聞,正好藉著與長公主聯姻,讓那些傳聞煙消雲散,又能得到北辰國的全力支援。
“本殿下有心上人,不願做負心人。”
範春一句戲言令莫雲如遭雷擊,原來那些傳聞是真的,口頭上的承認倒是第一次。既然他可以接受戰弒天的感情,那他的感情是不是可以浮出水面。
莫雲死氣沉沉的雙眼,像回到稚嫩的少年時期,充滿了溫暖的陽光,單純而透明的顯示心間的企盼。
“一生一世一雙人,很不錯的詩句,倒是能應了那人的感情。”範春低低笑著,背對著莫雲瞧向遠處的山水。
莫雲深深的看了範春一眼,忍住了那股衝動。將手中耗費巨資與人力得來的古藥方遞上:“殿下,你一直派人尋找治療寒毒的藥方,恰逢有人得到前朝聖醫的手稿,裡面記載的藥方應該會有治療之法。”
範春接過藥方放入懷中,聖醫是那位江湖神醫的師傅,更是譽為鬼才的絕世醫才。他的藥方應該可以治療好戰弒天的寒毒,每次看到寒毒發作還強忍痛苦的戰弒天,範春一整日閉門不出,一直守著他熬過去。
神醫因為洛香的事情和戰弒天鬧了分裂,不願意再幫他調養,戰弒天欣然接受。
藥方裡面的確有治療寒毒的配藥,其他的藥物再珍惜,窮盡天下之力都可以得到,唯獨有一樣尤其特別,重要之人的血肉。
範春沒有猶豫,不論這個藥方多麼苛刻,他在最短的時間裡面找到了藥材,只差一味最重要的藥引,分量不小的血肉。
攻略達到百分之八十,戰弒天帶著熱度的眼落在範春的身上,魔宮的大門隨時為他開啟,這人卻是很少到來。隔了數天才見到眼前的少年,兩人對視一眼,範春將手中熬好的藥汁端出,戰弒天瞧見他用了不常用的左手,右手按在腰側,偶爾的動靜帶著強忍的僵硬。
收回了眼,範春只注意著溫熱的藥汁,沒有發現戰弒天的探究,立刻笑了笑:“還不趕快喝下,找了數年才得到的方子。”
四年了,昭南羽這身體到了十七歲,戰弒天二十一歲,兩人早就過了這朝代男子成家的最佳時間,兩個時常被提起的風雲人物,最常提到的就是兩人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
傳聞,世間皆知二殿下昭南羽每次生辰,魔君奉上的禮物都是最為珍貴,舉世難求。孤身闖入隱世大族奪過奇寶,那可是被北辰國封為護國神族的大族,裡面的每個人都有著傲視天下的實力。滅殺蛟龍,只不過是為了昭南羽的一句戲言,弓箭的弦不夠他拉,世間的弓弦承受不起。取了蛟龍筋製成的滅龍弓,被百曉生稱為兵器譜暴力無比的殺器。據說北辰國長公主一夜剃光了頭髮,便是這位魔君派人下的手,好巧不巧的正是長公主放言非君不嫁的當晚。這些的傳聞只是四年間的寥寥數件,津津樂道至今都廣為流傳。
戰弒天面色深沉,在範春催促下並不急於飲下,端起藥汁頓了頓,轉瞬放下藥碗,範春措手不及,戰弒天握住他的右手,抬高衣袖看見溢位的血色,纏繞的紗布由於範春的掙扎,暈染的紅色豔麗的刺眼,潑灑在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