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狠狠撞下來,慕奈蘭被撞的頭暈眼花,只見鳳傾泠狡黠一笑順勢翻身……
淚硃砂在最短的時間內配好了三春散的解藥送到慕隱殿,一刻鐘的時間床上兩人可謂水深火/熱,她推門進去,只見鳳隱與慕隱衣/衫/不/整,長髮凌亂,尤其是慕隱,被鳳隱緊緊纏著,華貴紫服被撕的不像樣,臉上脖子上額頭上手臂上都有明顯被撞上和抓傷的痕跡,還有令人……尷尬的吻/痕。
“把解藥放下,去拿套衣服來。”慕奈蘭揚手揮袖,殿內紫紗重重飄下,擋住了忽隱忽現的曖/昧。
淚硃砂再回來時,慕隱已沐浴換了一身新衣,床上的鳳隱蓋著被子安靜睡著,想來已服用瞭解藥。
“如何?”慕奈蘭攏了攏衣領,以遮被鳳傾泠抓傷的頸脖,淚硃砂低眉道:“妖皇在魔界,硃砂隱被亂花二弟子攔住了,特回來請示慕隱是否硬闖?”
影碎詩在魔界不走定然是見末雪空恢復了法力看他欲耍何花樣,至於扶挽音,還真不知這臭小子打的什麼注意,慕奈蘭指尖撫過壓了金線的紫袖,暗暗把前後細節理了理,起身道:“鳳隱醒來後伺候她沐浴更衣替她卸妝,再準備膳食,本少很快回來。”
“是,慕隱。”淚硃砂頷首。
臨到門外,慕奈蘭側身掃了眼地上的鳳冠和七彩星月衣,頭也不回丟下一句話:“把這兩個礙眼的東西給本少丟進三途河。”
去魔界的路上,經過婆羅洞時慕奈蘭感受到一股極其兇猛的力量,本該陰魂飄蕩的此處竟連鬼影也沒有,可見不對勁。
這裡是人死後魂魄的必經之地,故陰氣極重,萬樹參天遮蔽日光,烏鴉展翅成了唯一聲響,此時才近未時,這裡就已黑的難辨方向,只不過狐狸的眼睛在暗夜裡看的會比白日更清楚,他無聲無息站在一顆大樹上,遠遠便見有身穿紅衣臉上畫符的仙魂。
難怪那麼兇猛,原來是他們。慕奈蘭摩挲自個俊俏的下顎,淚硃砂告訴過他這群仙魂是被鳳傾泠放出來的,既然如此,豈能便宜放過?
“三界六道是不是很廣?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了還必須躲躲藏藏,這與被囚千白山有何區別?”
聽到聲音,眾多仙魂立刻聚到一處,乍見樹上衣袂飛揚之人,全體大眼瞪小眼,慕奈蘭居高臨下道:“這麼盯著本少作甚?莫非小皮緊了想上來摸兩下?”
太小氣了,還記著隔了好幾夜的仇呢,眾仙魂訕訕無音,唯一隻壯膽道:“十一少說笑了,豈敢,豈敢。”
“嘖嘖,不復氣勢呀,若非眾位依舊長的這張閃閃發光別出心裁的臉,本少還以為認錯了呢,千白山霸王雞們何時如此低聲下氣?瞧這窩囊的。”慕奈蘭勾唇嗤笑,大夥被閃閃發光別出心裁八字說的險些鑽土裡去,臉上被畫了符咒日夜發光也非我等所願哇,不能尋個好點的形容詞兒麼?敢問鎖青山地頭蛇,啥叫千白山霸王雞?
眾人敢怒不敢言,生怕會受更別緻的侮辱,慕奈蘭腳尖一點飛身躍下,一頭紫發散在風中甭提多勾魂攝魄,可這會誰敢盯著他看?自然是都不敢的。
慕奈蘭優哉遊哉靠在洞口,屈指一彈,指尖游出一道紫光逆風呼嘯,婆羅洞被封的出口頃刻被開啟,數不清的人類魂魄一湧而出,爭先恐後生怕投不了胎,等人魂走的一個不剩,他依然半閉桃花眼,怡然的叫人毛骨起立,這麼不言不語笑眯眯的極其嚇人,好比拿把刀在你脖子上晃來晃去就是不下手。
“好大的膽子,婆羅洞也敢封這麼些天,耽誤魂魄轉世到時地府對不上魂數,找起麻煩來可不溫柔。”感受著淡淡穿梭在眾人之間的仙氣,慕奈蘭心間無不了然,“本少還以為你們有多囂張,敢情是有高人指點。”
他的聲音聽來閒適隨意,卻是有意勾人心絃,在場五百名仙魂被正中死穴,紛紛懷疑是誰走漏風聲,一時看誰都像奸細,慕奈蘭樂的彎下了腰,直笑到千嬌百媚才對當中一隻仙魂勾了勾手指,“你身上有仙骨製成的蝕骨冰,但已失仙身無法自行恢復,若非受到哪路上仙指點,就憑你們一個個身懷修為會乖乖躲在這?”
被一語道破秘密,自然人人自危,身在紅塵,他們縱然修為高深也得罪不起強者,尤其是眼前這位眉眼奸詐的幽冥半隱,只得死咬牙不吭聲,大有放手一搏賭你不知高人何在的意思。
慕奈蘭繞著他們一圈又一圈的走,桃花眼陰晴不定,神情似笑非笑,分毫不掩飾自己的別有居心,仙魂群被他繞的毛骨悚然,有的都快扛不住這種比慢性死亡更折磨人的方式了,才聽他開口,語氣無比鄙夷,“被革仙籍被廢仙身,空得仙骨不得入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