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祖上無功德還是我董格命運多舛註定成就不了大事?”為何會招惹好比另外一個世界裡的慕奈蘭與扶挽音?董格痛苦的捂住了頭,任自己陷入頹廢中,待到天色暗的伸手不見五指,他才意識到自己身處屋頂,要怎麼下去?又要怎麼回到被官兵重重把守的董府?
天,這叫什麼事?為什麼扶挽音不把我弄回去再走!!董格豁然站起來無聲咆哮著,終於明白何為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他快要抓狂時,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暗夜裡他完全看不清來人的面孔,只能牢牢攀附住來人的腰,免得掉下去。
到了董府後,暗士一把踹開董格,輕身一閃消失不見。
遠離紫京的樹林裡,慕奈蘭用手捂著左臉頰,風流多情的桃花眼流瀉出滿滿的委屈,亮比星辰,他越擋的緊月亮便越亮的惹人厭煩,扶挽音無奈的跟在後面,雙眉微微擰著。
深夜裡的山道旁無一人,只有無限延伸的青樹與漫漫入鼻的草香,清風緩緩揚起長髮飄逸,錦緞蕩若漣漪,兩人一前一後,閒如散步。
“發生何事?”不緊不慢跟在後面足足半個時辰的扶挽音身形一閃,擋住了前方人的去路。
慕奈蘭橫了他一眼,柔嫩的手在左臉頰上輕輕揉著,極其不情願道:“大半夜的難道你的眼睛與本少一樣在黑暗裡也可觀如白晝?”你是看的有多仔細?遮著藏著掩著都被你這雙火眼金睛給看穿!
扶挽音雙眉一挑表示不願回答,只重複了剛才的話,慕奈蘭原本就委屈的臉瞬間拉的老長,恨不得殺到千白山去,廣袖一掃,取了片紫紗戴在了上去,擋住大半張臉,獨露出一雙令月黯然失色的桃花眼,他眨了兩下,興奮道:“怎麼樣?還看的到嗎?”
他對容貌的執著絕非一般人可比,扶挽音怔了怔,用玉扇去挑那層紫紗,被他拂開後忍不住朗聲笑氣,笑聲輕快而悠揚,綿延不絕,寂靜的山迴盪著他清風明月般的笑聲,夜景仿若甦醒了一般,迎合著發出莎莎聲響。
“再笑本少現在就抓花你的臉。”這顯然是譏笑,是諷刺,是幸災樂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慕奈蘭咬牙切齒,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往大樹身上抵去。
一層紫紗隔住兩人的距離,溫熱而清晰的呼吸卻透過薄紗呵在了對方的臉上,空氣頓時充滿了曖昧纏綿的氣息,兩人具是一驚,不動了。
“傾世禍水。”
“絕世妖孽。”
靜了半晌兩人同時開口,聲音在深夜裡有著莫名的心虛,慕奈蘭放開他,從懷裡取出一顆白色的丹藥遞了過去,道:“吃吧,吃了之後更美更妖孽。”
扶挽音不接,藉著額前藍玲瓏之光打量他手裡的丹藥,看了一會問道:“這是?”
這是你不知道的東西,三界六道,碧落黃泉,掘地千尺僅此兩顆,遺世的時間無法以萬年千萬年來計算,你這小子怎麼會知道,慕奈蘭微抬下顎,媚眼輕佻,“自然是稀罕之物,本少怎會誆你?”
扶挽音慢悠悠瞟了他一眼,不動手接,無聲表示不稀罕,這般不識好歹立即就把慕奈蘭惹毛了,動手戳了他一下,譏諷道:“怎麼著?怕本少毒死你?良心不怎麼樣嘛,忘了那會魂魄離體是誰滿世界找你呢?”
扶挽音無言,慕奈蘭指著他的肩膀又戳上去,神情非一般輕蔑:“亂花山莊的弟子啊……一個頂一個的忘恩負義,你大師兄河沒過就要拆橋,你比他高明瞭可不止一丟丟哦墨狐狸,這河是不打算再過了麼?橋拆的這等爽快,委實麻利了些。”
“董格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朕這般器重他信任他,他竟然敢勾結江湖插朕一刀,擾的如今民心惶惶,惹了一大幫的江湖人盤踞紫京喊打喊殺蠱惑人心,這些朕尚可看在他過往立功無數的份上饒他一死,不料昨日竟出了如此精彩的一齣戲,哼哼,朕的好臣子,居然隱瞞真實來歷欺君罔上!”皇帝不斷冷哼,儘量保持著冷靜,他是如此的器重董格,即便出了江湖這檔子事也沒下殺手,竟不想董粒棲並非董格親妹妹,而這封從董府書房搜出來的信上清楚的寫著董粒棲與董格的字面交易,看過之後他只覺十分心寒,董格一步步爬到一朝權臣這個位置隱瞞真實身份必是有所圖謀,可見野心之大。
“朕命你徹查董格真實身份,切不可走漏一絲風聲。”皇帝把密旨丟過去,左相連忙接過,連信一起收進了袖裡,盛怒中的皇帝並未看到左相微微發抖的手,轉而對青王道:“皇弟方才有何良策?說出來讓左相一併參考。”
青王一頭冷汗,哪有什麼良策,他剛才那是情急之下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