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會更好吃,於是拿起火堆裡另外一枝飛禽作勢欲咬,冷不防就被輕喝了兩聲。
“不要吃。”
“不要吃。”
她表情僵硬神色有些尷尬,最後還是沒咬下去,只以眼神左右一看,表示不解。
“本少餓了一整夜,你,你手裡這個,要讓給本少。”慕奈蘭指著鳳傾泠手裡那個,頗有些無賴樣,但又有些旁人一時間很難看透的窘迫。
“你吃的了這麼多嗎?”鳳傾泠瞅了瞅他手裡那麼大的飛禽,擔心他撐壞,扶挽音看破她的猶豫,委婉道:“在下也餓了整夜,鳳姑娘不如食些屋裡的乾糧吧。”
說罷他伸手拿過鳳傾泠手裡的飛禽,欲撕時發現已經被烤老了很難撕,當下暗暗用了內力才漸漸撕開,他留了小的給自己,大的給慕奈蘭遞過去,微笑關心道:“十一少比在下餓,多吃些也是應該的。”
“謝謝。”慕奈蘭一把搶過來,瞪了他一眼加重語氣表示‘誠懇’。
提到餓了一整夜,鳳傾泠立馬想起昨夜這兩人房裡傳出的動響,不禁有些想笑,早該料到的,那間房裡只有一張床,她明知故問道:“昨夜你們在幹嘛?”
此話一出,末雪空與習寒弋都放下了飛禽,三個人六隻眼睛迷茫而炙熱的盯著同床共枕的好哥們倆。
皮那樣厚的兩人沒來由的紅了臉,頓時感到渾身燥熱,慕奈蘭極快瞪了眼扶挽音,搶先道:“房裡有隻極為強悍的蟑螂,本少對付了一夜。”
末雪空皺眉,習寒弋不滿,鳳傾泠忍笑。
蟑螂?說在下是蟑螂?沒關係,扶挽音嚥下口裡的食物,罕有的冷笑了聲,聲音也冷颼颼的,“豈止?還有一隻頑強的老鼠,在下為將其制服辛勞了一夜。”
末雪空和習寒弋聽罷又拾起食物接著吃,鳳傾泠卻忍笑忍的十分辛苦,胸口隱隱起伏,雙肩顫抖的厲害,不難看出她隨時都會笑出聲,慕奈蘭見狀臉都氣綠了,沒好氣翻了扶挽音一白眼,扶挽音怎會服氣?當下挑了挑眉回敬。
水足飯飽後,方才尚算愉快的氣氛漸消,慕奈蘭吃了不少,撐著不要緊,最要命的是發覺有點兒噁心,他扶著石欄,若無其事的站著,同在他身旁的扶挽音也感到不舒服,似乎有點想要嘔吐的衝動,兩人徐徐對上一眼,皆在對方眼底捕捉到了一閃即逝的自作自受,於是冷冷移開。
鳳傾泠靠在石壁旁輕笑,驚為天人的扶挽音成了某人口裡的蟑螂,而絕世無雙的慕奈蘭被某人說成老鼠,她敢保證若是傳了出去,為天下所知的亂花山莊二弟子當今武林盟主的名聲就要毀在朝夕了,而到處結仇向來沒人敢招惹的幽冥半隱,會被仇家笑到當場斷氣,尤其是魔界玄子。
末雪空熄滅火堆,視線瞥向扶挽音,料想這一頓是他這輩子吃的最多的一次了,還是黑乎乎跟炭一樣的東西,實難理解他吞這些東西下肚時為什麼臉色那麼從容。
“我們走吧,來此耗費了一整日的時間,相信眾位也耗不起”沉默了許久鳳傾泠開了口,一來她斷定這裡沒有亂花莊主,二來妖皇已復活,不知會有什麼行動,如今的她對幽冥界的感情不比當初至若等閒,自然在意。
話音一落習寒弋立即掃了扶挽音一眼,似是十分戒備,扶挽音對她笑了笑,並無反應,倒是一旁的末雪空,聞言旁若無人的走向了森林。
“末雪空,作為轉世魔君的你似乎不知道魔界往日結了多少仇家,如今你離開了一整天,就不怕亂花山莊有麻煩麼?”慕奈蘭挪了挪步子,一眨眼就到了末雪空身前,柔弱無骨的往樹旁一靠,好死不死剛好攔住了人家的路,他側過臉朝習寒弋一揚眉梢,萬種不言而喻。
習寒弋何等心思縝密之人,自然知道除了自己這個一島之主之外誰也沒資格攔住末雪空,她不急不緩走了過去,語氣不輕不重,分寸把握得當,將島主風範盡顯無餘,“我不追究你們擅闖寒嵐島,敬你們是客,以禮相待,而你們卻毀花海在前,跟我要人在後,我習寒弋好歹是寒嵐島之主,你們這般自由來去毀我草木,似乎太過了,如今人也找了,夜也宿了,是否適可而止了?”
末雪空沒回頭,冷如寒霜一句了當,“沒有找到人之前我不會走,你也別想阻攔我。”
一句話輕易讓人斷了繼續糾纏的念頭,即便他無法破封法力受限,卻仍無所畏懼,也令人不得不謹慎應付,可見七百年前的魔君是何等魄力,習寒弋走到他面前,抬眸直視那雙妖異的碧瞳,冷聲道:“我不會攔著你,因為我根本不會縱容你肆意闖我島中禁地!”她已意識到今日若動武,慕奈蘭必會站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