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美。”慕奈蘭眯著桃花眼潑了冷水,索細宮一拍殿內還完好的柱子,喝道:“那麼想看聖君出事?臭狐狸你安的什麼心!”
“難道本少還日夜盼著末雪空破封了來對付本少?”
兩人說著說著又槓上了,眼見交手在即,被不耐煩的西流宮打斷了,“亂花山莊除了聖君與破封的清風錯,法力最高的當屬扶挽音,此人在亂花山莊地位極高,心機頗深很是麻煩,妖皇也十分忌憚他,屆時若妖皇欲先殺他定需耗費不少修為,我們可……”
“可等墨狐狸光榮犧牲再修理同樣受重創的妖皇?”慕奈蘭燦然一笑,眨著雙眼滿臉爛漫,三人立即同時離他十步遠,只聽他陰測測的說:“想打墨狐狸的主意?有本少在,你們可以試試。”
這狐狸變臉速度極快,令人一時無法領略話中敵友,就又見他懶洋洋靠在柱子上,紫發擋住大半邊嫵媚的肌膚,只能瞅見微微開闔的雙唇,“清風錯是誰建議送來的?”
索細宮想也沒想,利索的栽贓給亂花二弟子:“扶挽音。”
慕奈蘭忽然挺起腰站直身子,三人又往後退了幾步,堅決不肯被遷怒,只見他目露兇光,咬牙切齒的重複了一句:“你們真的可以試試!”
三人又是一怔,被他莫名其妙毒辣的瞪著很是毛骨悚然,尤其是西流宮,聽他陰陽怪調的提醒不要忘記囑咐過的事時,臉立即就青了。
慕奈蘭一走,索細宮與言水宮立時好奇心起,皆想到在幽冥宮時慕奈蘭曾說過對付妖皇時需要西流宮作出小小的犧牲,只是不知這所謂犧牲是個什麼意思?
兩人悄悄望了眼臉色鐵青的西流宮,一看之下趕忙各自離去,生怕被殃及。
該走的不該走的一個不留,空空的大殿似被寒冰凍結,西流宮本就沒有表情的臉徹底寫滿了危險,此刻若有人進來,必定被凍成冰塊。
是夜,千年如一日的陰陽城襲來了一股強烈的妖氣,天傾斜似欲傾塌,惡靈飛竄高空,淒涼的慘叫聲在上百條小巷子裡來回穿梭。
這裡每一條小巷的最終點都通往浮生樓,只是都望不到盡頭,連那一盞白燈在樓前搖曳的弱光也看不清。
浮七生一頭埋在記錄冊裡,樓內該砸的被砸的差不多,櫃子上藏有城中所有魂魄記憶的盒子也被打翻無法再修復,她不厭其煩一本本的整理,卻再找不到有關七百年前那些人的記錄了。
“該死的。”積攢數日的怨氣無處發洩,浮七生狠狠摔了手中的冊子,這些惡靈自人間走一遭後變的更加兇猛,見到她也不再害怕,如今法器用盡,城內再無任何東西可以制住這些惡靈。
一個人坐在空蕩的樓內冷靜了大半個時辰,浮七生終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拿著慕奈蘭遺留下來的幽冥符往外走,預備去幽冥界問慕奈蘭借點。
她剛走出去就被一股迎面而來的妖氣掃到,眉目一抬露出了狠色,砂袖面帶輕屑之笑對她挑了挑眉,“怎麼你一點危機感都沒有?還真繼續留在這了,特意等我來嗎?”
“是來送死的?”浮七生順手關了門,熄了樓前的白燈,暗暗提起了真氣,這狐狸精在陰陽城住了七百年之久而不被她發現,委實有些能耐。
砂袖輕笑了笑,美豔的容色盡顯譏諷:“你若有這耐心,也不至於與我同居七百年而不自知。”
區區她一人,浮七生自然有把握,不料突然從小巷裡走出來一個塵寒,其身妖氣濃烈,殺氣比砂袖還強,一身黃杉在風中翻飛不止,只聽她冷冷道:“你要跟我們回去還是要我把你綁回去?”
二對一併無過多懸念,惡靈躲在巷子裡親眼看著浮七生被帶走,一個也沒出去幫忙,陰風帶走殘留的最後一絲妖氣,不斷送起飄飄蕩蕩的魂魄,以及一道染了仙氣的幽冥符。
從此之後,浮七生,再也沒有回過陰陽城。
南墓山長春如笑,水光漣漣風光錦繡,雖然失了玲瓏石卻因長年吸收日月精華而四季長青。
浮七生被綁在鳳傾泠曾灑過血的暗房裡,杏眼微懶,雙瞳渙散,面色也較慘白,自是服毒後該有的反應。
“浮七生,你說,本皇該拿你怎麼辦?容貌毀了,陌意桑忘了你,清風錯背叛了你,天界空無一仙,可謂一無所有,本皇實在不忍心再摧殘你。”影碎詩居高臨下俯視她,三千青絲懶懶瀉下,唇角揚著恰到好處的嘲弄,仿似滿池妖蓮綻放。
“要殺就殺要剮就剮,落在你這個萬年老妖的手裡,我還未天真的想要活著出去。”浮七生冷冷笑了笑,連眼皮也抬不起來,渾身上下使不上一絲力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