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給算計了,實在慚愧,“盟主,天下門不知何起?陰謀之大不可不顧忌。”
且疏棠把瀲碧弟子護在身後,道:“天下邪門妄想吞沒我江湖武林,眼界小如井底蛙,殊不知我武林尚有盟主亂花二弟子,還不從實將事情招來!”
“我天下門要殺人從來都不需要理由。”
雙方未能談妥,武林正派有人叫囂:“還跟他們囉嗦什麼?滅了天下門出我們這口怨氣!”
“且慢。”扶挽音聲音清細卻有力,全場不由安靜,只聽他道:“懸崖邊太過陰寒,各位不如在山林處坐等。”
一語出口天下門騷動不止,這位武林盟主未免太過狂妄,竟視他們千人為空氣?
江湖人可不管,紛紛依扶挽音的話走向樹林,天下門的人怎肯?剛要阻擋就見千葉閃身飄來,一劍盡殺前來阻攔的二十人,面不改色,動作麻利的很。
血沿著他的劍尖滲到泥土裡,見此陣仗再無人敢上前阻攔,等武林人全部到達林內後,千葉把且疏棠也喚到後面去,自身一併退後。
“你妄想以一人之力戰我近千人嗎?簡直異想天開。”也不知天下門裡那個壯著膽子吼了一嗓,敢情是還不大懂何為奇能異術。
扶挽音微挑眉,廣袖倏地一拂,崖邊天光盡遮,一股風沙掃起的時間,地上落葉一股往空中激揚,狂風呼嘯,林中眾人皆被突如其來的風沙蒙了眼,無人看到他的身影穿梭在天下門千人間,速如游龍宛若驚鴻。
待風停止,枯葉落地,狂沙無蹤,天地恢復了最初顏色,林內眾人傻了眼,只見他們的武林盟主手握玉扇風韻賽仙,而他身後,天下門的人一動不動,似被施了定身法。
“砰!”
突然一聲爆響,優雅謫仙身後的千人全數倒地,頭顱離頸死狀慘烈,卻無半點血漬。
這一刻沒有人敢發出聲響,由衷感到懼怕,方才他們什麼也沒看到,只不過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眼就見千人齊倒,慘死懸崖。
意外的是還有一個活著,唯一倖存著的人雙腿顫抖,整個膽被嚇僵,方才他只感覺到身旁一陣風過,而後上千名兄弟倒地,死於無聲,這種驚恐萬狀的畫面他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扶挽音對那人溫柔的笑了笑,卻又並非刻意,道:“回去告訴董大人,在下一日在世,江湖武林便不是他可隨意動腦經的地方。”
“千葉。”
在眾人驚愕中,扶挽音頷首一笑往馬車走去,眸若深秋水,骨若冰晶玉,這般雍容風姿玉山亦為之傾倒,卻無人敢再窺他半分。
“是,少主。”千葉往林立走去,漠視一大幫的凡夫俗子,對且疏棠道:“且掌門,秋姑娘,請。”
扶挽音走後,林裡眾人良久未言,在此有資深的武林人士,有年邁的長老,有初出茅廬尚未涉險的少年,有久聞盟主名而不得相見的,有狂妄對尊月聖環虎視眈眈的,有欲掀起江湖風浪的,都在今日過後不敢再存半絲挑釁,無人敢在如此盟主手下造次,由衷欽佩的同時何嘗不懼怕著這樣一個人?
魔界之中,雲端露出小道折射一抹曙光,看似簡潔卻處處藏有玄機,魔界玄子三人坐在大殿中為末雪空大傷腦經,亂花山莊已經沒人能攔住影碎詩了,在這麼下去他們聖君性命堪憂。
西流宮拿出懷裡的魔君記錄冊,這裡的記載足以顛覆末雪空對魔界的印象,魔君雖然魔力強大卻從未殘殺生靈,唯一那一次血洗人間也是在走火入魔的情況下,不想浮七生會這麼惡劣。
“怎麼辦?清風錯魂魄離體時聖君似行屍走肉,如此下去被兒女私情牽絆還怎願跟我們回來?”索細宮新得了一件比女人還花哨的粉色長衣,襯得他愈發沒有雄風,若是以往必定得出去溜一圈,今兒卻頗為沮喪,趴在茶案上一副天要亡我的模樣。
如今對付不了妖皇,無法時刻保護末雪空,玲瓏石一顆未到手,他們這七百年來什麼也沒做成!言水宮想了想,痛下決心道:“去幽冥界走走吧。”
一聽要去見慕奈蘭,索細宮一百個不願意,反應極大跳了起來,“幹嘛?你不怕上當本宮主還怕了,別一個不慎送上門去給他耍著玩!”
言水宮沒好氣哼了哼,和西流宮徑自走了,索細宮鬼哭狼嚎了好一會會不情願的跟了去,對他而言去見慕奈蘭簡直就是噩夢。
三途河上死氣沉沉,沒有人煙沒有嘻鬧聲,比魔界更讓人不想踏足,三人此次進幽冥宮雖無人阻攔,淚硃砂卻視他們為無物,這讓屢次上門的索細宮頗感不受待見。
“本宮主生的那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