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齊心在亂花山莊地下室從閻王肚裡逼出來的紅玲瓏,他挑了挑眉,“本少說過,拿了本少的,都要還,你也不例外。”
“若你從中干擾本皇的計劃,鳳想兮的下場本皇說到做到。”影碎詩緊握得來不易的玲瓏石狠狠拋了過去,他既得知了如此重大的訊息自然要親自去趟亂花山莊,找大師兄與二師兄敘敘舊,但若這狐狸在中間生出什麼亂子,事情便難辦多了。
慕奈蘭穩穩接過紅玲瓏放進懷裡,臨走前還不忘招惹:“末雪空你要如何對付本少不管,墨狐狸嘛,本少勸你死了這條心,都說本少難纏,他可不比本少溫柔多少,這是忠告。”說什麼墨狐狸身邊有本少你擔心?本少亦擔心身邊有個墨狐狸寢食難安,那可不是什麼善茬,你想去招惹,吃虧了莫說本少沒吱你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一章:盛世繁華緲如花(一)
次日玉茫山下,且疏棠攜了大弟子秋如黛及另一名弟子坐在客棧裡飲茶,前日千葉去了趟斂碧山,說是盟主邀請她一同進紫京,當下不敢有分毫怠慢,這一日天微亮便已等候在此。
客棧外冷風颼颼呼嘯而過,清晨客人極少,店老闆與店小二在那櫃檯前趴著小憩。
“老闆,來幾壺燒酒上幾盤好菜。”
店外走進數人,粗聲粗氣個個佩刀,店前小二一看是江湖中人,立馬迎了上去。
“掌門,是守魄殿的人,來了一百多個。”秋如黛一眼就瞟見被自己削掉一隻耳朵的潤宴,冷笑一聲投以不屑。
且疏棠聞言也未看去,只輕輕道:“如黛,日後守著點性子顧忌著身份,莫讓為師日後叫人背地裡多話。”
秋如黛頷首應了聲,不免想起自己的身世,又是一陣惆悵。
這方瀲碧派弟子一行三人安靜喝茶,另一方守魄殿弟子高聲討論著要往縛越山討個公道,言辭間忿忿不平,應是發生了不少事。
“烏掌門忒不識趣,言而無信,我等還與他們談什麼君子。”
“這都多少日子過去了?竟然半點音訊也沒?當我們好欺負嗎?”
“復越派用毒傷我百名弟子卻不交出罪魁禍首,烏掌門也吱吱唔唔不願出面解決,這豈不是不將我守魄殿看進眼裡,想當初……”
又一番好漢遙想當年勇,瀲碧派弟子聽的直樂,這群男人沒個長進的,秋如黛也沒能忍住,嘟囔了一句:“當初如何神勇,當年如何所向披靡,當年……”
且疏棠一字不漏把他們談論的內容聽進耳裡,看來這幾大門派間又要起爭紛了,真是長年不休。
“殿主,前面是瀲碧掌門人。”有弟子上前耳語,何驟端杯的手一顫,她到玉茫山腳下作何?也是路過?
“不必理會,女子向來花心腸多,想必是要上玉茫山叨擾亂花山莊了。”潤宴拉了拉鬢角的頭髮遮住殘了的耳朵,看見秋如黛就氣不打一處來,豈會放過羞辱她的機會,當下故意高聲道:“盟主如此風華,饒是身為男子的我們亦可就此斷了袖,莫說小小女子了,妄想高攀!也不看看自己是何身份。”
“不準胡言亂語!盟主的名譽豈能容你我隨意詆譭!”何驟本不是小肚雞腸之人,自上次勒王府中扶挽音揪出真兇並且翻了朝廷舊案,他便對盟主佩服的五體投地。
潤宴嘀咕一聲不敢說話了,秋如黛受了氣當即拍桌而起拔出劍:“膽敢侮辱掌門人!”
“我何時侮辱你們掌門人了?你若想找茬動手不妨找個合理的!好生無禮,我等在此可犯著你了?”潤宴被她一激也難壓火氣,把劍一橫,大有等的就是你找茬的意思。
秋如黛不屑的挑了挑眉毛,雙眸笑意盈盈,也大有我就等你找茬呢,“那我在此可犯著你了?你無端叫罵什麼?”
“如黛,出去看看盟主來否。”且疏棠搖了搖頭,在玉茫山腳下她不想多生事端。
秋如黛聽話走了出去,被罵了好幾句的潤宴只覺得耳朵又疼了,新仇舊怨加起來怎麼也忍不住,一劍就挑了上去,誰料秋如黛早有防備,身子往前一撲,一隻腳飛起抵住他的劍,笑道:“原來堂堂正派弟子也好偷襲這一口,倒讓我打心眼裡瞧不起你。”
她一句話連消帶打,把整個守魄殿都罵了,何驟不悅,沉聲道:“秋姑娘菩薩樣貌噁心心腸,本殿主亦沒瞧出來。”
見何驟都開了口,潤宴更加豁出去諷刺了,把劍一抽,冷笑道:“這幅好像貌平白生在她臉上,讓不少人吃了虧。”
秋如黛沒想到何驟會說這種話,氣不過把劍一舉,且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