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在訂婚宴上給她難堪,還和薇薇擁吻?”他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就枉費他們將近十年的交情了。
“我沒有要給色難堪……”段然有些訝異他的說法。原來當時別人是這麼看他的,他讓色感到難堪了?想到色當時的處境,他就既懊悔又心疼。
邵凡齊揚起眉梢,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把薇薇帶到休息室是不想讓她在那裡胡說八道。”當時,他並沒有想那麼多。
“那吻呢?”
“是意外,不是我吻她。”他是中了暗算。
“所以你對薇薇——”
“早就沒有感覺了,我也已經和她把話說清楚了。往後她不會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尤其是在她偷襲他、害色誤會之後,他己嚴厲的警告過她了,薇薇很清楚他說一不二的個性,知道惹怒他的後果是什麼。
“那太好了。”不禁替好友感到高興,“花色今天銷假上班,你不是要去接她下班?”
他點頭,“時間還早。”
邵凡齊趕起人來了,“提早出發免得塞車,更何況你人在這裡心早就飛走了,有什麼用!公司的事有我負責,去吧。”
“謝了。”他立即拿了車鑰匙走人。
段然倚在車旁看著一波波的人潮走出商業大樓外,就在花色步出大樓時,不偏不倚地對上她的目光。
花色腳下的速度未減,繼續和黃樂邊走邊聊。
“色色……”那麼大一個人她不可能沒瞧見,唯一的解釋就是她不理人,故意視若無睹。
“怎麼了?”
“段然是來找你的。”
她不想理會,繼續往前走。
“色——”他探手抓住她的手腕。
手腕被人攫住,她不得不停下來。“有什麼事嗎”花色沒有回頭,也沒有掙脫鉗制的意圖,僅是靜靜站著。
“我有話想跟你說。”
“那就快點說吧,我趕著要回家。”她的語氣平板沒有起伏。
“色,我還要去買點東西,先走了。”黃樂識相地閃人。
段然掏出那張支票,“為什麼要寄這張一百萬的支票給我?”
“我不能收你的錢。”
“我們一開始就說好了,不是嗎?”她當他一個月的假未婚妻,他付給她一百萬的酬勞。
“訂婚宴被我搞砸了。”所以,她受之有愧。
“色,你聽我說,訂婚宴那天在休息室,我和薇薇——”他想要解釋。
“那是你和她的事,沒有必要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花色冷淡地打斷他的話。
那樣淡然疏離的語氣,就好像他們只是很普通、很一般的朋友,讓他的胸口有莫名的煩悶。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要回去了。”
她就這麼急著離開他,不想在他的身邊多待一秒鐘?
“我送你回去。”現在才發現他有多麼想念她的笑、她閃閃發亮的眼眸,還有她的陪伴。
“不用了,我搭捷運就好。”她抽回手,邁開步伐。
她真的鐵了心要和他劃清界線嗎?段然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色,我喜歡你。”
花色聞言一僵,但還是沒回頭的逕自離去。
他看著她的身影漸行漸遠,很快地就淹沒在人潮中。
雖然花色的態度始終是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也不給他好臉色看,段然卻還是天天來接她下班,她不肯讓他送她回家,他就陪她搭捷運回家,再回來牽車。
一個星期過去,他仍不放棄,打算繼續跟她耗下去。
“你最愛吃的提拉米蘇唷。”他揚揚手上的紙盒。
幹麼還要為了她去排隊買提拉米蘇啊!她又沒有拜託他去。
上下班時間,捷運車廂內人擠人的,他卻用他的身體為她圈出一方舒適、不被推擠壓迫的小天地。
兩人的身體靠得極近,他的氣息緊緊地將她包圍住,輕易地勾起了她費力隱藏壓抑的心情。她好氣,氣自己的力不從心。
捷運停了又開,開了又停,有人上車,有人下車。
她明明決定要遠離這個泥沼,不要再被他影響,重新開始,但是她的心卻不爭氣地只為他動搖、跳動。
她好想緊緊擁住他、霸佔他,卻又害怕重蹈覆轍——只要薇薇的一通電話,他就會轉身離她而去。
她怕自己會承受不住。
明明在訂婚宴之後,她和他都可以回到人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