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早已在老太君心底埋下疙瘩,不刁難她才怪。
所以老太君先是笑眯眯介紹了江陵那邊的氣候,又問她缺不缺什麼特別的,好讓下人提前準備。總之假惺惺關切一番之後,才嘆息道:“聽說孫侍郎家的外孫比你們還晚成親五個月呢,如今都懷上了。一眨眼,你與二郎成親也有七八個月,唉……”
“老太君,您有什麼吩咐不妨直說,兒媳聽著呢。”莊良珍笑盈盈道,心底十分不耐煩。
聽著就好。老太君肅穆道:“你們還年輕,子嗣的事不提也罷。但你此去江陵,有沒有想過二郎的感受?我知道你還小,不懂這些,便替你做主,挑了霏兒,這丫頭跟你一樣大,最是細心乖順,你和二郎大可以放心。”
原來是要往小長房塞人。莊良珍暗暗冷笑,老太君到底是咽不下當日那口氣,便迫不及待要她難堪。
可是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別說這位霏兒美貌還不及謝蘭蓉,就算及了,良驍也不會要。一則他只用信得過的人,二則他已經有東珠,並非是無人照料。
莊良珍巧笑倩兮,感激老太君操的好一番閒心,卻把問題推給良驍:“老太君的心意媳婦明白,按理說長輩賜不敢辭,可是二爺的脾氣……媳婦不敢做主,這事還是問一問他才好,畢竟是挑人伺候他,總要合他的胃口才算一樁美意。”
“這樣也好,你先將人帶回去問問他的意思,不滿意的話我再換一個。”
“是。”
是以,莊良珍帶著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離開月華堂,難免要引來一眾側目,有同情的,也有幸災樂禍的。同情的人基本為僕婦,她們發自女人的天性,可惜沒甚話語權,暫且忽略不提,且說幸災樂禍的,譬如良馳。
三房一向明哲保身,從不摻和小長房與二房乃至月華堂齟齬,但一看到久不露面的莊良珍非但不見絲毫喪氣還昂首挺胸的領著老太君為良驍準備的通房,良馳便氣就不打一處來,又莫名幸災樂禍,藉著與妹妹說話的機會,當與莊良珍擦身而過之時,趁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