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辰宇的手背繃起青筋:“你做過什麼事,你心、知、肚、明。”
男人站起,直勾勾地盯著謝辰宇:“我做過的事我當然知道,你做過的事我也一直沒忘。”
身外是火辣辣的喧囂,兩人視線的交集處卻瞬間急降至冰點。文若菲嚥了咽口水,心裡暗地嘀咕,不會是要開打吧?她可是條無辜的小魚,可別被牽連了。
終於,男人退步收斂了目光,他轉看文若菲向她伸出手,禮貌地微笑:“不好意思,還沒自我介紹,我叫魏延霆。”
文若菲還在猶豫握不握手時,謝辰宇把她微微向後拉,隔開他的手:“她的手吃了烤串,別弄髒了魏少的手。”
what?文若菲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尼瑪,她的手是有多髒?
魏延霆臉色微變,收回懸空的手,嘴角勾起:“看來你對我釋出的善意一點也不領情啊,真有個性。不過有個性的人通常都活不長,就好像,你爸!”
謝辰宇的瞳孔陡然擴張,雙手猛地攥起。他的拳,如箭在弦。
文若菲的心急跳。臥槽,咒人老爸,這火可燒大了。真打起來她是幫還是不幫?不行,要滅火!她突然一手抱著肚子,一手拉著謝辰宇右手防他出拳,再演出痛苦的神情:“哎喲,我肚子好痛,一定是烤串吃多了。宇哥,你送我去醫院吧。”
謝辰宇看著她,感覺到她盡力地壓下他手臂上的怒火。剎那間,他想起了一個人,心裡的火倏地滅了。他沒再理會魏延霆,扶著文若菲,轉身離開。
魏延霆注視著他倆離去的身影,目中浮起一絲冷酷。他的手一揚,兩名穿黑西裝的男人不個從哪走出來。“去查一下那個女的。”
“是。”
──
謝辰宇和文若菲坐上車,車子起動了,文若菲才算放心。
謝辰宇的氣息有些亂,他開啟車窗,任疾風吹襲。
文若菲看他臉色不虞,忙說:“我沒事,我只是不想你和那人打起來。”
謝辰宇沉默了好一陣子,緩緩地說:“我知道,謝謝你。”
文若菲呵呵一笑,硬生生地要他把快爆發的熔岩給吞回去,她還是別再招惹他了。
車子在夜色中疾駛,光影迷離。
過了十分鐘,謝辰宇的氣息好像平緩了:“為什麼要拉住我?”
“呃,你想聽真話呢,還是真話呢?”
謝辰宇忍不住笑了笑。
文若菲暗爽,嗨,真的把他逗笑了,贊一個。等等,我為毛要逗他笑?她咳咳兩聲:“第一個真話,他說那些話擺明了是挑釁,逼你出手。金庸大俠說過,高手對決,敵不動我不動,因為先出手的那個,就、會、輸。”
謝辰宇忍不住嗤笑:“你怎麼不說古龍?”
“我管他金庸古龍,總之我的意思你懂的。”
“那第二個真話呢?”
“第二個真話很簡單,四個字,殃及池魚。”文若菲拍拍胸脯“像我這種義氣兒女,真的打起來,你說我幇你呢,還是幇你呢?”
謝辰宇瞄她一眼:“你幇我?打架你也行?”
“打架是什麼鬼?倫家才不打架咧。”
“那你怎麼幫我?打電話叫警察?”
文若菲從包裡拿出一個瓶子:“靠它。”
謝辰宇失笑:“你平時隨身帶著防狼噴霧?”
“呃……當然。”她絕對不會說防狼噴霧是新買的,而且是為了今晚吃飯防他才買的。
謝辰宇瞅她一眼:“你做事還挺謹慎的。也對,你才認識我幾天,怎麼知道我是不是狼。”
好尷尬,被他一眼看穿。“哎喲,你人又帥,又有錢,車開得棒,我怎麼可能防你呢?”轉移話題“對了,你為什麼要謝謝我?”
“因為,我答應過我媽媽再也不打架。”
“哦!那我今天的功勞可真大,呃,我說謝老闆,你是不是有什麼表示表示。”
“你想要什麼?”
“一個故事。”文若菲絕不否認她對他和叼男的恩怨情仇非常地感興趣,她有預感絕對是一出精彩的狗血劇。
謝辰宇沉思一晌:“我今天不想說,先欠著。”
“行啊。”文若菲揚起笑臉掩飾小失落,看來心裡的小癢癢只能自己撓了。
謝辰宇突然說:“去簽約時記得帶上。”
“帶上什麼?”
“防狼噴霧。”
這話題也太跳脫了吧。“必須的!”文若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