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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已在那自顧自地喝了起來,也不生氣,“陸樓主,來遲了。”又指了指身邊的曇盛道:“這是之前對你說的。”

陸青千隻瞥了一眼,問道:“贖金可是夠了?”

“還差一萬兩,昨夜裡救了一名叫卿浣的女子,她幫抵……”樓瑾話未說完,陸青千手中執著的杯掉在地上,四分五裂,酒水灑了出去。

陸青千心中默唸著卿浣的名字,留下陳知錦、樓瑾和曇盛三人,一個人離了去,樓瑾還問這女子是誰,心中咯噔一下,這卿浣難不成和陸青千有什麼關係?!

白留辭唱完了戲,回了倚春樓,聽聞了剛剛的事,也不說什麼,正巧陸青千也到了倚春樓,白留辭見他不像是嫖客之人,調笑著問道:“公子可是來喝酒?”

“在下來尋人。”陸青千有禮地應道,周圍的陪客的流鶯看這兩人,都可是深不可測之人。

白留辭聽了,似乎很有意思,還從未有人來這倚春樓尋過人呢。陸青千不跟他耗:“在下兒時的時候,可聽過白伶人的《女起解》,今日相遇,何其有緣?”

“有緣。”白留辭也記了起來,當時戲臺下,所有孩童中屬他安靜,也是頗有印象,“尋的何人,帶走罷。”

“卿浣。”

白留辭一個示意,身邊的人匆忙去找來了卿浣。卿浣見到陸青千時,霎時崩潰,止不住的流淚,陸青千牽起卿浣,轉身離開,“來日謝過。”

六年未見,卿浣見陸青千換了個模樣,不知該說什麼,只覺恍惚,她怕如此是一場夢,醒來後支離破碎,拼湊回來又是場牽掛。

陸青千看著卿浣脖子上的傷,輕輕摩挲著問:“疼嗎?”卿浣搖頭,“那次,我是去幫你求了情,陳惦才開了恩,我便被送到了歸棲樓,因他想得到歸棲樓,但歸棲樓樓主柳凡賦救了我於水火之中,他死後,把歸棲樓樓主之位傳給了我。”

“我們聯袂……報仇吧,朝秋死了……”

馬車上氣氛壓抑,兩人無言,陸青千抱著卿浣,理了理她的幾縷青絲,溫柔地笑說:“睡一覺,帶你回家。”

樓瑾等了許久,也不見陸青千回來,心急如焚,怕是出了什麼事,這倚春樓可不是一般的青樓。正欲要去尋他時,見陸青千懷抱著卿浣,對樓瑾輕聲道:“自便。”

以為陸青千會生氣,樓瑾也很是擔心自己命不保,“真是重色輕友咦!”便跟曇盛一起回了醉曇樓。

餘下陳知錦孤獨一人,她忍不住偷偷摸摸地去陸青千的主臥,見陸青千坐在榻邊閱書,而榻上睡著那名女子。她難過,不知是何因,似是動了心。

沒有與陸青千說,陳知錦去問了寒昏回湮華門宮的路,她一個人回了湮華門宮,陳惦見到她欣喜不已,彷彿得到了件稀世珍寶。

陳知錦對陳惦的擔心並不上心,把一切關於歸棲樓知道的事告訴了陳惦,陳惦更是欣慰而激動。

寂靜的夜被打殺聲劃破,刀光劍影,如虹似電,汩汩的鮮血流淌,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屍體橫七豎八,雙眼圓瞪,死不瞑目。

陸青千手握歸棲,一劍一人殺入湮華門宮殿內,白衣上染了飛濺的血,衣袂被劃開,看起來傷痕累累。

殿外的人,寒昏以一敵眾,瞻前顧後,凶多吉少。他身邊躺倒了不計其數的屍體,圍成了一個圈。寒昏立劍撐住身體,喘著氣,體力已經透支,對他來說已是極限。

卿浣醒來,才知自己被點了穴。卻不見陸青千,她尋了許久,也找不見寒昏,而歸棲樓讓她覺得靜謐得詭異……“湮華門宮!”

陸青千與陳惦殿內廝殺,陳知錦嬉笑著袖手旁觀,長秋擔心著殿外的寒昏,就在寒昏被身後的劍刺入心臟時,長秋衝了出去,為他開啟了灑了毒的劍。

而此時的卿浣,遁著打殺聲尋到了湮華門宮大殿,屍體鋪滿了一條從殿內到殿外一條長長的路。她踩著屍體,只想知陸青千是否無恙。

陳惦一刀一劍,快如離弦的劍,陸青千殺了殿外的阻礙,現已招架不住。近在咫尺的劍,在瞳孔中被放大,卿浣睜大了雙眼,陳知錦都已屏住了呼吸。

生死一線之間。

☆、第十章 終章

酉時時分,天色陰沉,遠處的天穹已是黑壓壓的一片,像是要下一場大雪。

寒昏推門而入陸青千主臥,輕聲道:“陳惦今夜亥時開始行動。”陸青千放下手中的書卷,看了一眼榻上的卿浣,“我們要在亥時之前開始行動,而歸棲樓讓樓瑾於今夜暗中保護半點風聲不許走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