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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調的中學生情侶一樣,擺動得身體上的每寸面板都要顫動起來。嗅著兩排香樟樹散落在空氣裡的香味,我的心也跟著輕輕顫動,就像是溫柔晃動的湖水。

——我側頭看顧行止年輕挺拔的側臉,油然而生一股老牛吃嫩草的赧意。多年前我在這讓他人生滯留了一年,而今,我也巴不得想為身邊這男人把自己的未來都停下來。

我叫他:“大寶啊,突然覺得自己好猥瑣呀,跟你談戀愛有種老女人褻瀆年輕年輕有為大好青年的自卑感!”

他目不斜視,用一句話打發我:“我記得那天顧雪琪想把你介紹給我的時候,林維淵告訴我你三十歲了。我當時還挺詫異的,我以為你最多二十五。”

“哈哈哈,”我立馬喜笑顏開得瑟起來:“誰讓我長了一張娃娃臉啊,年雖三十顏似十八。”

他淡淡瞥我一眼,說:“我是覺得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

“……”

途中,一邊跟顧行止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我心裡頭想起曾經看過的《愛你就像愛生命》上頭,她的男人王小波為她寫過許多情書,有過這麼一段:息金斯問杜特立爾,你是壞蛋還是傻瓜?杜特立爾回答說:兩樣都有點,老爺,但凡人都是兩樣有一點。——王小波當時是這樣說的:我自己兩樣都有一點:除去壞蛋,就成了有一點善良的傻瓜;除去傻瓜,就成了憤世嫉俗、嘴皮子傷人的壞蛋。對你我當傻瓜好了。

我現在想的是,對顧行止,我也當傻瓜好了。

而後,顧行止要求送我回家,我滿心歡喜地答應了,卻遺漏了一個大疏忽大漏洞——

那就是剛到門口的時候,我就意外從傳達室的視窗瞥見我媽在傳達室跟大爺他們牌班子打麻將,她似乎正好在丟一張紅中,我還沒來得及像烏龜那樣把頭縮下去隱蔽自己,就被她一雙火眼金睛捉住,然後,我就瞅見她口型一個“中”字,就衝出傳達室把咱們的車給堵了。

她湊到我車窗外,語氣促狹道:“哎喲,小瑾啊,被老媽捉姦在車了吧。”

“……”我抽了抽嘴角,額頭猛暴黑線。

顧行止在我身側握著方向盤,微微禮貌頷首:“阿姨好。”

“哈哈哈哈哈,”我媽看了顧行止一眼,本來眯著的精明小眼睛瞬間瞪得猛大:“這次撈到寶貝啦閨女誒。這小夥子長的真不錯呀,車也不錯,好馬配好鞍,好車配金山……”

我都無語了,撐臉狂捏眉心:“媽,你都在說什麼啊?”就算顧行止真是金山,你也別這麼赤|裸裸表達出來啊……

我覺得我顏控的屬性,十有八九全是我老媽遺傳的。我感覺我媽從看到顧行止的第一眼開始她自身所擁有的那個伶牙俐齒的屬性條就瞬間空槽了,開始胡言亂語,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個老腹黑裝老白兔模糊對方視線,現在還不能多下判斷。

顧行止微微笑了笑,好看的眉毛輕輕挑起:“阿姨看上去有點面熟。”

我媽趕忙捋了捋用摩絲固定的油光發亮小卷發,睜大眼:“真的呀?哈哈哈,是像趙雅芝還是林青霞噢?”

我剛要噴一下,我媽已經好像早料到一般在我手臂上小勁掐了一下,痛的我的“噗”

變成了“嗷~”。

顧行止大概是沒看到我的痛苦,淺笑還掛在唇邊,眼睛透亮如小鹿,他邊一副細細回想的樣子邊答道:“好像是……一個上過春晚的。”

“蔡明,宋丹丹?”我媽笑的更開懷:“哈哈哈,也不錯呀。”

“不是,”顧行止唇角也愈發飛揚,我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微妙的笑意。然後,他用一個名字秒殺掉我老媽的一切期待:“好像是馮鞏。”

我笑了,我覺得我媽要哭了。但我媽並沒有哭,她還是一個勁笑:“哈哈哈,被你猜到了嘛,我其實是馮鞏他堂姐,要低調要低調千萬別說出去啊。小夥子真是風趣幽默健談啊,等以後跟我們薛瑾結婚了,我們一家子一起看春晚好好探討探討啊哈哈。”我媽說完,鼻樑上架著的,剛打麻將時還沒來得及取下的老花鏡莫名閃過一道寒光。

我的心也跟著這道寒光閃了一下。

顧行止卻也不退讓:“我如果真的跟薛瑾結婚,她除夕是在我家過,當然春晚也是在我家看,當然,阿姨如果想要來的話,完全沒問題。”

“那是,那是。”我媽沒有任何異色:“到時候別嫌我這個老傢伙沒臉沒皮呀。”

顧行止抿抿薄唇:“自然不會。”

我扒著車窗,天吶,先讓我下車吧混蛋們……我心頭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