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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高價賣給各地藥行。

除此之外,凌雲峰也是武林中人熱愛的比試場所。一來有現成的仲裁者,二來此處風光奇麗雲山霧繞自帶美化效果,一戰成名的機率較高,三來莊內有個岐黃樓,岐黃樓內有個神醫,肉白骨,活死人,不在話下,有個什麼傷病急救起來也方便。

這位神醫,叫做顧清渠,是岐黃樓的首座。也不知是誰規定的,神醫一定要童顏鶴髮。顧清渠也不例外,容貌清和面板光滑,卻是白髮白鬚白眉,一樣不缺。

眼下,顧清渠正在離山門最近的琅嬛閣裡給昏迷中的行歌把脈。

斐然殊在一旁由侍女伺候著,靜靜地洗了臉,淨了手,換了件燻過香的外袍,抖去一身風塵僕僕,神清氣爽,叫人備了兩副碗筷,開始用膳。

而一旁的含光,則是憂色寫於臉上。

含光,正是喊行歌雲姐的那個人。他與承影二人皆是斐然殊的親隨,但含光、承影,並非他們的名,而是他們的身份。

從有天下江湖武林仲裁者開始,便有了含光與承影,作為天下第一莊的兩把劍,世代相承。這一代比較特殊,兩把劍竟是雙生。

含光雖然長著與承影一模一樣的臉蛋,性子卻差了十萬八千里。承影愛憎分明,喜怒皆形於色,含光卻是三棍子悶不出一個屁,從八歲開始就像操足了八輩子的心一般內斂持重。

承影此時見含光憂心忡忡,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服,道:“弟弟,你做什麼這麼擔心這個女人?五年前你一直跟在莊主身邊,應該最清楚這個女人對莊主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啊!”

含光莫名其妙地看了承影一眼,“沒有的事。”頓了頓,想起承影那一聲“弟弟”,又補了一句,“你是弟弟,我是哥哥。”

含光與承影的出生順序,與顧清渠的年紀,以及莊主的處男之身,並稱天下第一莊內三大不可提及之事,連莊內的情報組織、專事收集情報的鴿房對此都諱莫如深。眾人只知道,這對雙生子都自稱哥哥。

承影聽見含光還在維護行歌,登時急了,“全莊的人都知道!弟弟你就別瞞了,剛好這女的出現了,咱們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還治什麼啊顧先生,不給她下毒就不錯了!”

含光更加莫名了,向斐然殊投去求助的目光。

斐然殊放下筷子,“承影啊承影,我實在好奇,她究竟對我做了如何喪心病狂之事,令你如此耿耿於懷。你今日不妨一併說出來,可好?你不說出來,叫我如何同你一起義憤填膺呢,是麼?”

承影提起一口氣張口欲言,又生生憋了回去!他不忍心往斐然殊傷口上撒鹽!

處理傷口這種事,還是顧清渠在行。

顧清渠道:“八個字,辣手摧花,始亂終棄。”察覺指下脈動,他分眼一瞧躺著的人,見她雙眼緊閉,氣息也迅速恢復平緩,饒有興致地揚了揚眉,換了一隻手來把脈。

斐然殊也瞧了一眼床上,不動聲色地笑了,“如果我說,你猜得八九不離十呢?”

承影瞪圓了雙眼,“莊主你說,要殺要剮交給屬下!”

“不。”斐然殊搖了搖頭,抬眸道:“不能殺,不能剮,還要護她周全,你辦得到嗎?”

承影倒抽一口涼氣,幾乎急紅了眼,“為什麼啊?!莊主你不要執迷不悟了!江湖上比她漂亮比她善良比她端莊比她腦子正常的姑娘有很多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這奇葩!”

就在承影義憤填膺之際,含光默默說了一句:“我辦得到,莊主。”

斐然殊知他一向孺慕聶雲,於是對他含笑點頭,又道:“帶你弟弟出去吧,我同顧先生還有些話要講。”

“走,弟弟。”含光拉起承影。

“忠言逆耳啊莊主!你不能因為他比較諂媚沒節操就說他是哥哥啊!”承影甩開含光,沒好氣道,“我比你大!別叫我弟弟!”

“好的,弟弟。”含光使出擒拿手。

兩人四掌對上,便是難分難解,追纏對招,一路打將出去。

顧清渠擱下行歌的手腕,收起脈枕,拈鬚笑道:“這位,想必就是多年前莊主詢問過的‘氣竭而不衰,脈象正常身子卻極弱的病人’?”

斐然殊笑而不語。

顧清渠又道:“如果是的話,那麼這三年她必是遇到了高人。她的身子已經被調理得極好,體內的道門至純氣息綿延不絕。昏倒只是因為勞累過度飲食失調,加上嚴重的睡眠不足。”

換句話說,她不是昏倒,只是睡著了。

斐然殊想起她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