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舅舅,近日將房子賣了,搬去城西,我這幾日忙著給他搬家呢!如今他是好過了,有地方住,有錢在手,不必一日兩餐薄粥,還時常斷頓。往日我那老孃老是惦記著,隔幾日便送糧米,如今他倒比我家還寬鬆。”
“哦,便是城北的那個?近日不知城中大戶作甚,商量好了般都往城北買地,衙門裡頭說,已有十來戶交易。那個破地方,莫非有寶?”
盧管事停了咀嚼細聽。
旁邊有人答話:“哪裡有寶!你不見城中擁擠,也就那片開闊些。瞧著吧,終有一日,城北也如城南般繁華。到時,片瓦之地,也值千金哩!”
“如此,那你舅舅豈非虧了,若是建個房子賃出,收入不少哩!”
“他哪來的錢去建房屋,不找我家傍靠就謝天謝地了。爺爺的,不過是運氣,當日我家在那也有幾分地,生生地被老爹賣掉了啊,要留到如今……,唉!”
“各人有各人的命!你舅舅若是多留些日子,不定價錢又要高些哩!”
幾人說到命理,便敞開了說去。盧管事聽了一陣,喚八斤結賬,八斤趁機道:“是張大戶家搶了貴府的買賣哩!這幾日來看地的人多了,你家那府上女婿也派了人來,做成了兩戶人家。”
盧管事一愣,高家大郎倒也罷了,那張大戶卻出現的突然,問道:“那張大戶出的價高麼?”
八斤邊收拾桌子邊道:“說是多給十貫,但還未去衙門寫文書畫押。”
盧管事點頭。
八斤道:“可要再去加價?多給個幾貫便可成。”
盧管事搖搖頭,淡淡笑道:“不必,徐府不是商戶。靠眼光奪了先機那是本事,再去與人競價,是商戶所為,主家必不肯。”
八斤眨了眨眼,心中有些了悟。
盧管事卻又道:“七郎說了,你心眼機靈,若是願意,可入府辦事,不必典身,每月給你月錢。”言罷,又掏出一吊錢塞給八斤,說是七郎賞與他的。
八斤愣了,樣子便有些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