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咵!’
一聲輕響,防盜門應聲而開。葉子一身整齊的運動服,精神飽滿的走了出來,疑惑道:“思婷,怎麼了?”
崔思婷一愣,葉師兄怎麼這麼有精神呢?我才剛叫門,他就穿戴整齊了……
沒多想,崔思婷焦急的道:“院主暴斃,死了!”
“啊?怎麼會這樣啊?”
葉子驚訝的說道!
“不知道,您快去看看吧,現在南院的師兄弟們都吵翻天了,大家思來想去,覺得葉師兄還是比較有威信的,您快去鎮鎮場面吧!”
葉子聞言暗笑一聲,面色卻有些猶豫的道:“那……好吧!”
“快,葉師兄隨我來!”
說著,小姑娘情急之下拉住了葉子的手,登登登的往黑暗中那處燈火通明的地方跑去!
“師父,您死的好慘啊!”
“師父,您安心的去吧,我們會完成您的遺願!”
“嗚嗚嗚嗚,院主走好!”
“給我們一個說法,院主到底怎麼死的?”
“晚上那會兒院主可還榮光滿面的,怎麼後半夜就死了呢?”
“完了完了,明天是南北兩院的比鬥,這可如何是好啊?”
“葉師兄來了?”
“葉師兄!”
哭聲、罵聲、疑問聲交雜的人群中,忽然傳出了幾聲嘹亮的問候聲!
眾人一肅,都停了下來,紛紛側首看著緩緩走來的葉師兄!
葉子點點頭,分開眾人,邊走邊道:“誰當時在場?院主怎麼死的?”
蔣吉的大徒弟,一個有點憨的青年人道:
“葉師兄,半夜我們正在熟睡,師父的房裡忽然就傳來了大響動。然後,我們就起來檢視,結果,師父早已死在床下,死相異常可怖!”
葉子點點頭,對這個面上有點憨,可說話談吐卻清晰簡潔的年輕人有點刮目相看,道:
“搞清楚了麼?是他殺還是自殺?”
“這……”
蔣吉的大徒弟深深看了葉子一眼,心裡動了動,忽的朗聲道:“師父是病死的!”
葉子跟他對視一眼,點點頭,又道:“好端端的,院主怎麼會病死呢?會不會搞錯了啊?”
蔣吉的大徒弟心裡苦笑一聲,面上卻認真的道:“回葉師兄,師父確實是病死的,死前,還留下了遺書!”
說‘遺書’二字的時候,他有意無意將這兩個字咬的很重!
葉子道:“我就不看了,我也沒資格看,這樣,既然大家都在這裡,你把院主死前的遺書拿出來念念吧,讓大家都知道一下。不然,落得個隱瞞真相反而不美!”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附和,認為葉師兄處事果然穩重……
蔣吉有七個徒弟,阿冰跑了不算,還有六個!
大徒弟聞聽這話,兩眼黯然!
二徒弟聞聽這話,冷哼一聲,不做多言!
三徒弟聞言,眼珠咕嚕嚕亂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四五六徒弟聞言,若有所思的看著葉師兄,也不說話!
見沒人動作,葉子又重複道:“怎麼啦?唸啊,可不能讓院主的死,成為一個謎團啊,要公知所有人!”
“是啊,蔣師兄,快唸吧!”
“張師兄,唸吧!”
“……”
眾多弟子附和葉子,紛紛鼓譟了起來!
蔣吉的大徒弟嘆口氣,從懷裡掏出信封,腳步有些沉重的走上一座石臺,看了看烏壓壓的眾多師兄弟,心裡滋味莫名。他有點羨慕阿冰了……
“我年輕時,曾與常龍常長老爭過院主只位,暗裡私鬥數次,從未分出上下。爭鬥哪有不受傷的?三十歲那年,我蔣吉就受了內傷,傷到了心肺,難治。拖著一身的傷,我活到了現在,可越活我越明白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昨晚,我的傷勢又發作了,我知道自己可能活不過三天。但我不能帶有遺憾的去死,我必須要死在常龍後邊,我必須要看著常龍死了,我才能瞑目啊……昨晚,趁著常長老熟睡,我殺了他……”
眾弟子大譁,雖然早就猜到了常長老一家的失蹤和院主有關,可聽“遺書”裡親口承認,眾人還是感到一陣陣不可思議!
葉子臉上帶著笑意,這一切都跟自己無關……
“常龍死了,我的心頭病終於去掉了,我安心了。今天,我傷勢又發作了,可能熬不過一夜……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