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天龍寺眾人早已經被驚動了,紛紛向後院角落裡的養心殿奔去,但兩大當事者卻早已離開。
馬流緩緩運功恢復著傷勢,左臂被那道白光擊穿的洞也已經合攏,“那白光就是傳說中的參合指吧?慕容博曾自吹這指法不弱於六脈神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威力可真是恐怖。”馬流喃喃道。小蝶突然從高空飛了下來,臉色發白:“公子,那個黑人又追上來了!”
點蒼山地勢複雜多樣,道路情況更是變幻無窮,赤兔馬不愧千古神駒,即使以慕容博鬼魅般是速度也難以追及,但只要一到複雜的地形,赤兔馬的速度便會大受影響,而慕容博便會趁機拉近距離。
“唉,小蝶,那不是黑人,是黑衣人。”馬流無奈道,輕扯著韁繩,不是為了控制赤兔馬,而是為了防止赤兔馬把自己甩出去,腳下的路是亂石灘,很不好走。
赤兔馬極聰明,馬流吩咐道“一直往東北跑,目標,少林寺。”剩下的事情就全歸赤兔馬管了,馬流的事情就是抓穩韁繩,別被甩飛就可以了,而小蝶卻總是高不清楚黑人和黑衣人的區別,馬流覺得很有必要糾正一下小蝶的這個概念。
“公子,那人的實力很恐怖啊~~我感覺比那個娃娃似乎還要厲害一些呢!你怎麼一點兒都不害怕?”小蝶奇怪道。
“我當然很害怕。”馬流笑著道,“可害怕也不能把那個傢伙感動走,也不能提高自己多少戰鬥力,對不對?”馬流內息一直不停的調息著,準備以最佳狀態隨時出擊。
黑衣人眼睛中冒著一股子邪火,他已經追了將一個多時辰,本以為點蒼山複雜的地勢可以阻擋住那發瘋一般的馬,使得自己可以輕鬆殺掉那個報信的小子,誰知道那小子騎馬技術相當不錯,硬是將自己一直拖後數百米的距離追不上,好像故意在吊自己一樣,而自己全力賓士,內力已經開始運轉不繼了!等追到這小子一定讓他嚐嚐老夫的手段不可!黑衣人恨恨地想著。
赤兔馬狂奔了兩個時辰,跑了近三百里路,已經累的夠嗆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全身汗入漿出。前方不遠處就是長江渡口,只要過了渡口便可離開點蒼山進入道路暢通的湖北地界,那裡有座系統城市---野人坡,慕容博不會追殺到系統城市裡面的。
馬流撫著赤兔馬腦門的黑色月芽兒,“赤兔啊赤兔,這次靠你了,到進了前面不遠處的野人坡,老子讓你喝釀造了十八年的女兒紅!再給你找幾匹漂亮的母馬”
赤兔眼睛一亮,“昂嘶”大叫了一聲,腦門上的黑色月芽兒閃閃發亮,四蹄生風,速度猛地加快了兩成還多,直衝長江渡口。
馬流愕然無語,“靠!你小子沒使全勁兒啊!真是太狡猾了!”
“公子,赤兔馬剛才可不是偷懶,現在他的狀態是‘狂暴’狀態,體力耗費加倍,到了前面的城市後估計得休息幾天才會恢復呢。”小蝶也是愣了一下,悄悄地對赤兔馬探查了一下,擔憂地說道。
“狂暴?”馬流疑惑道。
小蝶點點頭:“恩,我記得李少的一品堂武功中也有一個類似的狀態呢,是祭天內功的怪異法門。”
“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馬流皺眉道。
“應該不會的。”小蝶飛起來看了看後面,喜道:“公子,那個黑人離我們越來越遠了!”
“那就好。”馬流鬆了口氣,接著又道:“小蝶,那不是黑人,是黑衣人。”
黑衣人幾個起落,飄到了原先馬流處的位置上,輕喘了一口氣,喃喃道:“狂暴?怎麼一頭畜生都會狂暴?真是邪門了。不過前面就是長江渡口吶”
看著前面的長江渡口,馬流幾乎有種罵孃的衝動!幾條鋼索,鋼索上稀稀拉拉地撲著幾塊木板---這就是所謂的很有名氣的長江渡口了,紅軍長征路上的鐵索橋也不過如此吧。
馬流從馬上跳下來,輕輕地撫摸著赤兔的長頸,道:“走吧。”當先踏出。
誰知赤兔馬卻是有點畏縮地瞧了瞧鐵鎖橋下的滾滾江水,不敢過橋!
“恐高症?還是恐水症?”馬流有點頭大。
“公子,赤兔的狂暴狀態消失了。”小蝶突然道。
馬流看著赤兔馬開始發顫的皮毛,心下一痛,看了看赤兔腦門上的那個黑色月芽兒,眉頭微皺,內力運起,將魔刀內力緩緩渡入赤兔馬的黑色月芽兒處,那月芽兒黑光一閃,赤兔馬猛地嘶叫了一聲,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原地跳了幾圈。
馬流默然,也不知此舉是好是壞,但後面慕容博還在死死地追著,自己沒有時間浪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