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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箱走出機場,白以橙戴上了一直掛在雪紡襯衫胸口口袋的墨鏡,好像這樣就能把她的無可奈何和悲傷隱藏起來。

她伸手招了一輛計程車,重新回s市的市中心。

這一次,白以橙特地換了一家酒店,只是為了避免再遇到邵景淮。

以前為了相遇那麼費勁心思,現在躲避,也是如此費勁心思。

晚上吃飯的地方,定在一家很有特色的海鮮餐廳。白以橙和徐政廷的第一次見面,出乎意料地並不尷尬。

禮貌性地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後開始各吃各的。徐政廷在s市做房地產生意,也算是家族生意,整個人身上很自然地帶了一種富二代氣質,但並不浮誇。起碼白以橙覺得,他並不惹人厭。

因為是老爺子牽的線,白以橙儘量給老爺子面子,吃飯的時候一直在想,該怎麼跟面前的人達成共識,結束這場“相親”。

徐政廷第一次看到一個女孩這麼能吃,他不禁有些奇怪:或許白以橙已經餓了一天了。

他看看桌上的空盤,然後向一邊的服務員招手。服務員走過來後,他說:“請重新給一份選單。”

白以橙聽到後,意識到什麼,就對徐政廷說:“不用再點了,這裡已經夠了。”

“我覺得你應該還沒吃飽,沒事,再點一點。”徐政廷笑笑,問,“這裡的海鮮最新鮮最正宗,回了a市就吃不到了。”

“不用了,我已經飽了。剛才只是在想事情,不知不覺吃了這麼多。”

其實白以橙這時才覺得有些尷尬,竟然給第一次見面的相親物件留下了“能吃”的印象。說實話,她不喜歡吃海鮮,也很少吃。

徐政廷彷彿看透白以橙的心思一般,問:“是在想怎麼結束這場見面?”

白以橙怔了一下,不掩飾地點點頭:“看來你在也這麼想。”

“家裡長輩要求的見面,我們做小輩的也沒有什麼辦法。聽說你這次過來是來出差的?”

“嗯,事情已經辦妥,本來下午已經回去了,但是爺爺打電話來,我只好留下來。”

“被家裡人逼婚,很困擾吧?”

“我還好,他們也沒有多強迫我。不過聽起來,好像你比較困擾?”

“哈哈哈哈哈哈,”徐政廷笑了起來,“是啊,雖然我才28,但是在父母眼裡,已經是三十的年紀了,天天在催。”

“那你對我們這次見面,有什麼想法嗎?”

“我覺得,我們會成為談得來的朋友,僅此而已。”

“原來我們的意見如此一致。”

見面的第一次碰杯,白以橙和徐政廷都釋然地笑著喝了一點小酒。

徐政廷是個明事理的人,早就看出白以橙對這場見面的不放心上,他也不會讓自己表現的有多期待。不過如家裡人說的沒錯,白家的白以橙,確實很漂亮,又有自己的想法。

可惜兩個人沒有發展的空間,不過做朋友也挺好。

吃過晚飯,徐政廷送白以橙回了酒店,留了彼此的聯絡方式,算是朋友。

白以橙回房間準備洗澡,越來越覺得身上很癢。她到衛生間脫了衣服一看,身上全是小紅疙瘩,臉也紅了大半。

大腦光速運轉,最後確定是晚上海鮮吃的太多,過敏了。

很少碰海鮮的人就是這樣容易過敏,而且這段時間身體虛弱,抵抗力差,也不難怪。全身癢的難受,沒有辦法,白以橙只好重新穿好衣服,那一條絲巾包著頭去外面買藥。

s市的夜晚燈火通明,白以橙找了好幾條街,才找到一家還沒有打烊的藥店。她蒙著臉走進去,收銀櫃臺的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白以橙不管那麼多,直接去了放藥的貨架前找氯雷他定片。她一排一排地找,還沒有找到,卻先不小心撞到了別人。

白以橙不好意思地轉過身道歉,可看到那個人時,下意識地把絲巾緊緊地矇住臉,甚至連眼睛都不想露出來。

面前的人面色有點蒼白,一雙比黑夜還深的眼睛始終像無底深淵,他看著她,本沒有說話,但忍不住的咳嗽先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白以橙跟邵景淮面面相覷,她尷尬,想逃離。

昨夜突如其來的吻,還有意識甦醒前的一巴掌,都足以讓他們像一對仇人。邵景淮該是很恨的,像他這麼高高在上這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能容忍別人打他。

白以橙拉著絲巾轉身往外走,想著重新找一家藥店再買藥。身後沒有任何聲音,白以橙卻突然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