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湧動起來。
就在這空前熱烈的氣氛當中,完整的舞臺逐漸展現在所有觀眾的面前。
首先進入視野的是舞臺中央的一個巨大的透明玻璃水箱,裡面注滿了清水,水箱的兩旁掛著黑色的拉簾,整個水箱在燈光的映照下隱約流轉著淺藍色的光澤。
就在觀眾們為這個美麗而危險的水箱而感嘆時,一個修長俊美的少年緩步從水箱的一旁走到了舞臺前方,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少年微笑著,一舉一動都如王子一般優雅迷人,就連他身邊兩名穿著火辣的美女助手都失去了光芒。
FANS們熱情地呼喚著方佑澄的名字,彷彿要把他缺席青年才藝大賽決賽的份給全部彌補回來。這場面絲毫不亞於大牌巨星開個人演唱會時的情形,許多寫有他名字的橫幅和海報也開始出現在觀眾席各處,方佑澄的人氣可見一斑。
魔術終於正式開始,方佑澄在兩位助手的幫助下,穿上了重達十公斤的鐵衣,又在專門被請上臺的兩名觀眾的見證下,戴上了手銬和腳鐐,並各鎖上了兩把銅鎖。
當兩名身強力壯的保安將方佑澄抬起,一步一步地順著斜瓟走向水箱的頂端時,幾乎所有的觀眾都緊緊張地站了起來。
方才熱鬧的氣氛全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無法喘息的緊張感覺,漸漸地瀰漫了全場。
水箱的深度足足有三米,在保安的幫助下,方佑澄倒立著進入了水中。
緩緩地,一點一點,冰涼的水從頭頂逐漸浸沒,身體也漸漸一寸一寸地冰冷下來。
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好安靜。
方佑澄仍舊安靜地微笑著,絲毫沒有半點緊張的樣子,彷彿等待他的不是爭分奪秒緊張的逃生,而是安逸美好的天堂。
在水光的折射下,他的身影飄渺虛幻,幾乎無法讓人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存在。
遠遠地看著他那似真似幻的笑容,莫黛忍不住重重地打了個寒戰。
終於,方佑澄的身體完全進入了水中,水箱中的水也停止了溢位。
站在斜梯上的助手們將他的雙腳鎖在了水箱頂部的門上,接著便一點點地拉上了黑色的圍簾。
少年的身影終於被黑色吞沒,舞臺上的燈光也熄滅得只剩下一束淡藍色光芒,包裹住整個被黑布覆蓋的水箱。
緊張的三分鐘倒計時開始了,忠實FANS也好,看熱鬧的也好,幾乎所有觀眾的心情都變成了祈禱的狀態,希望這緊張的三分鐘趕快過去,當黑布揭開時,能夠開到方佑澄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水箱的頂端。
水,瀰漫過他所有的肌膚,全身似乎都放鬆了下來,方佑澄緩緩地睜開雙眼,任雙臂在身體的四周隨意地划動著。
因為黑布的包裹;只有腳底的方向漏出一點點亮光;他眼中所看到的;是一片很深很深的藍色。如海底一般深藍的顏色,猶如某個人漂亮得如同琉璃的眸子。
方佑澄再次輕輕地揚起了唇角,漂亮的黑髮,在水中飄舞如蝶翼。
為什麼要選擇這個魔術?為什麼一點都不緊張?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逃脫。
至少,他死在和他約定的最高舞臺,至少假如他就這樣死去,他可以找到她的小白,把一直躲藏的她找出來,而不必在午夜夢迴的時刻,一次又一次地被滿心的悲哀與失落折磨。
冰涼的水逐漸麻痺了他的神經,隨著無法繼續憋住的呼吸,一大口的水嗆進了他的肺中,緊接著,第二口,第三口。。。。。。如利刃一般撕扯著他的胸腔。無論怎麼喘息,身邊再也沒有可供生存的氧氣。
儘管十分痛苦,但方佑澄仍舊放棄了掙扎,他的意識漸漸地離身體遠去,半睜的雙眼也漸漸地闔上。
意識模糊見,在痛苦與死亡的邊緣,彷彿有一道溫暖的亮光在搖曳的水底出現,他強撐起沉重的眼皮,恍惚中看到一個美麗的少女,正凝視著他。
方佑澄的嘴唇輕輕地動了一動,痛苦的神色不再,而是被一種溫柔所取代。
他在叫,小白,小白。
小白,是你來接我了嗎?這次真的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
少女的臉龐卻沒有絲毫的笑容,反而流露出一抹傷心的神色,她的臉龐晶瑩得幾乎透明,聲音也似遠似近,彷彿真的只是一個幻覺。
“佑澄,我不快樂,我不快樂,因為你,我無法安心地在天上生活。”她的嘴唇緩慢地一張一合,憂傷的表情一直沒有變過。
方佑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