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嘻嘻地轉過去,蹦到他懷裡,蹭蹭。
“就猜到是我了?還以為會嚇你一跳?”他熟稔地摸摸我的頭。
聽他的聲音帶著些許鼻音。
“你……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從他懷裡鑽出,抬起頭來,凝視他。
“可能有點感冒,那你別靠近我了,會傳染給你的。”他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顰蹙著搓了搓額角。
“我才不怕傳染,反正每次阿諾感冒我肯定會被傳染的,我習慣了。”說罷,我挽起他的手。
“真是……敗給你了。”
我與他十指相扣,走在回家的路上。
“可惜我今晚在外頭吃過飯。”
奇怪的是,曼旬年讓我暫時把曼光大千金的身份保密,意思是,包括言緘默我也不能告訴他,所以就隨便說一句帶過。
“哦,我今晚還做了披薩,打算剩下幾塊當宵夜呢,看來只能我一個人享用了……”
“哎,你不早說,我當然要吃,我們待會兒看電影的時候吃嘛!然後再準備一點喝的,我要你泡的檸檬蜂蜜水!”我用撒嬌似的語氣說道。
“好好好,你乖一點,自然會有獎勵。”
“我什麼時候不乖了?”
哎哎,緘默,這樣聽看起來,我像是你養的小動物耶。
言緘預設真地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說:“和瓏霜一起坐在一張凳子上討論的時候。”
“那哪裡算不聽話呢……哦,我知道了,你吃醋了,這哪門子的飛醋啊,我和霜哥的友誼,純潔得像透明玻璃。”
“我知道,可是我看著不舒服。”
“好,我懂了,下次沒有座位的時候我就站著,不和霜哥擠。”
他壞壞一笑:“我的大腿,隨便坐。”
“你——”他最擅長使壞了!
心裡沉甸甸的,莫名對言緘默感激萬分,感激他對我一切一切的好。
這個人,是繼爸爸之後,最寵愛我的男子。
……
我將邀請函遞給門口的人,就提著裙子走進柯錦的生日會場。
酒杯擺成一座座金字塔的形狀,晶瑩的紅酒像小型瀑布一樣澆灌下來,紅男綠女,觥籌交錯。
不出我所料,言緘默真的生病了,一量體溫三十八度,所以我狠心將他裹成粽子丟在床上,並且在床頭擺上一碗熱粥和一小碟榨菜,還好心添了個流油的鹹鴨蛋,等他睡醒的時候吃,我一個人代替兩個人,參加柯錦的生日會。
柯錦一直是個低調的人,過生日也不吭聲,要不是貴族區的各位給他送上蛋糕,唱生日歌,估計他自己都有忘記自己生日的可能。
但他今年的生日是個意外中的意外,令我也深感意外,這樣誇張的排場,如此多的來賓,感覺像穿越到成功人士的酒會,李茗奇和童瞳在角落舉著一隻高腳杯,我捏著手包迎上去。
李茗奇穿了一套灰色的筆挺西裝,童瞳的抹胸小禮服也是和他西裝相配的灰色,好讓外人一眼認出他們是一對似的,省得女生為李茗奇白白心跳,男生為童瞳浪費心動,也好。
“我就說緘默最近太拼了,生病了吧。”李茗奇沒心沒肺地抿一口香檳,之後的話卻很窩心,“藤年你要多多照顧他啊,他身體雖然很好,但體質再好的人偶爾也有生小病的情況,但是估計他睡一覺第二天就恢復正常了,老虎都能打死幾隻。”
我用手擋住半邊臉笑,不住點頭應著,接過童瞳遞來的香檳。
“我聽說老柯是趁機給柯錦找物件。”
棠玄從噴泉那邊漫步而來,挽著他的是一個嬌小的女生,穿著一條米白色的中長裙,小瓜子臉,中分發型,有一頭深紫色的大波浪長髮,大眼睛撲閃撲閃,炯炯有神,她應該就是棠玄在大學部的女朋友了。
看上去年紀比我們還小。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女朋友齊歌。”
齊歌溫婉地笑著跟我們問好。
“一、二、三、四,雪櫻他們四個去外省了,估計開學才能回來,霜悽慘地被送到馬來西亞管理分公司了,都不知道在大學部還能不能見到他。”
瓏霜很久都沒給我打電話了,估計忙得白天黑夜分不清,恨不得一天剖開幾天用,莫名同情他,本是來飄塔享受學院生活的,居然才過了大半年就被抓回去,我還清晰記得那天數十個穿黑西裝戴墨鏡的壯漢出現在學校裡,霜哥寡不敵眾,直接被送上直升機,現在耳邊彷彿還能聽見直升機螺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