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
冉冉沒什麼精神地搖頭:“沒事,路上還可以睡呢。”
感覺霍雨淮電話裡說的事情挺重要的,她還是別耽誤他的行程比較好。
冉冉說著,就揉著眼睛站起來。
腳底有點軟,頭重腳輕得厲害,不過神智還很清醒,應該是低燒,能夠撐得住。想了一下,冉冉沒和霍雨淮說她生病的事,自己收拾完行李,就跟著他出了門。
但剛出門,她就聽到了相機輕微的拍照聲。
冉冉下意識回頭,沒有人。
……
已經燒到幻聽了qaq?
“怎麼了?”霍雨淮回頭看她。
“沒事,”冉冉跑著跟上去,“走吧。”
應該就是聽錯了。
接下來又是陸海空的一頓折騰,等到達霍雨淮在h市臨時租住的房子時,冉冉已經完全神志不清,全靠著一股毅力強撐著站著。
一聽見霍雨淮離開的聲音,她立馬摸到床上,倒頭就睡。
然而,當她再醒來的時候,她發燒的症狀完全沒有好轉。
她只是摸了摸自己發燙的手心,就覺得面板敏感到發痛。
喘出的氣滾燙,生理性的眼淚不斷湧著,連牙根都燒得發脹。
冉冉靠在床頭衡量了一下,果斷揹著包出門去醫院。
h市是她住了18年的老家,尤其是市區附近,她就算閉著眼睛也不會走丟,別說只是個小高燒了。
走出房子,外面的天陰沉沉的,冉冉猶豫地過了條馬路,最後還是東倒西歪地轉身,打算回去拿雨傘。
但她剛轉身,就看到一個拿著相機的男人站在她身後不遠處,手裡相機的鏡頭正對著她。
男人對上她探究的視線,也沒有慌亂,而是慢慢移動了鏡頭,像是在拍街景的樣子。
冉冉因為高燒而遲鈍的神經意外的敏感起來。
她心頭一緊,連房子也不回了,走到打車揚招點打了個計程車。
其實昨天在海邊,她就總覺得有人在她周圍照相。
但那是在海灘,拍照留念的人很多,所以她也沒往心裡去
但今天她又有了這種感覺,就算是她的錯覺,但這種錯覺也太強烈了一點。
坐上計程車,冉冉說完地址,又扭頭看了看。
那個拿相機的男人沒有離開,他正朝著她的方向舉著相機,像是在拍她坐上的車,但又像只是在拍路邊的樹。
因為這件事,冉冉直到醫院都心神不寧。
尤其當她開始輸液的時候,眼看著天越來越黑,輸液室裡的人越來越少,而她頭頂的吊瓶還剩大半瓶,冉冉簡直想拔了針頭直接跑掉。
她覺得她的這種反常,肯定是因為她的發燒。
她每次高燒都會這樣,又敏感又脆弱,跟平時兩腳踹倒一個小混混的冉冉完全不像一個人。
就在她愁得不行的時候,她握在手裡的手機響了。
是“吸血大魔王”發來的微信,問她睡醒了沒有,有什麼想吃的。
冉冉看著霍雨淮的微信,實在沒忍住,給他打了電話。
“霍總監,我在醫院輸液。”聲音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著我。”
霍雨淮走路的聲音停住了。
他重複問了一遍:“有人跟著你?”
“嗯。”
冉冉絮絮叨叨把下午的事說了一遍,說完以後心裡輕鬆了不少,也沒那麼緊張了。這會兒她又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於是補充說:“也沒有什麼證據,可能就是我的錯覺吧。”
霍雨淮伸腳,攔住路過的宋煜,然後對著電話說了句“你把醫院名發給我,我一會兒去接你。”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宋煜走地好好的,突然被霍雨淮一條腿攔在那裡,頓時臉色就不好了:“你又想幹嘛?我不就那天說了冉冉幾句嗎?一言不合,你就把我回b市的行程給改了,給我扣在這加班加班加班,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霍雨淮沒心思聽他胡扯。
他眯著眼睛看向宋煜:“你派人跟蹤她?”
這是他聽完冉冉的話後,第一個想到的,畢竟上次宋煜說要調查冉冉的時候,氣勢可是足得很。
“誰派人跟蹤她了?我要調查也是光明長大地調查,才不用這種跟蹤這種掉檔次的手段!再說這幾天,你和顧深去海島度假,把所有的活兒都堆在我身上,我連覺都沒睡,哪兒來的時間去找人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