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監……”
冉冉張了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而霍雨淮完全沒有理她的意思,嘴角繃得很緊,眼神陰沉地抱著美味,大步朝前走。
看到霍雨淮的神情,她也不敢再說話,兩人就這麼沉默地趕到了小區的寵物醫院。
這時已經是晚上8點,醫院雖然亮著燈,但卻安安靜靜的,沒有人。
霍雨淮直接走進走廊最裡面的房間,啪地開啟燈,把正翹著腿在沙發上睡覺的男人嚇得蹦了起來。
男人眼眶深邃、鼻樑英挺,帶著異域情調的臉輪廓十足分明。
他被嚇得不輕,驚魂未定地看清是霍雨淮後,立馬大喘口氣、垂著腦袋跌坐回沙發上,順便衝霍雨淮翻了個白眼。
“陳寒川,你膽子怎麼越來越小了?”
霍雨淮走近,把美味抱到他跟前,聲調平平:“幫我看看它。”
陳寒川看了看到霍雨淮手裡的美味,沒有接,而是拿起沙發背上搭著的白大褂,邊穿邊往外走:“去我辦公室。”
霍雨淮緊跟在陳寒川身後,進了他的辦公室,後腳剛進,就頭都不回地關上了房門。
冉冉被迎面關在門外。
……
她猶豫了一下,手都碰到門把手了,卻還是沒敢進去。
美味抽搐了兩下就沒有再動,看起來連氣都沒有再喘。
那可是霍雨淮姐姐給他留下來的兔子,他有多在意他姐,她比很多人都清楚,要是美味真的因為科科出了什麼事,要是美味因為她帶來的狗而活不成了,霍雨淮大概根本不會在意殺人犯法這種小事,直接會把她宰了給美味陪葬吧。
她又慌又害怕地在門口打轉,越想越害怕,攥起來的手都在不斷地發著抖。
過了很久,辦公室的門才開啟,冉冉忙不迭地衝過去,但剛喊出一聲“霍”,她就發現,出來的人不是霍雨淮,而是那位陳醫生。
“誰啊?”
陳醫生看了她一眼,捏著脖子就想往休息室走。
冉冉連忙擋到他跟前,聲音打顫地小聲問:“陳醫生,我是跟霍雨淮一起來的,美味它怎麼樣了?”
說著,她的眼圈就紅了。
陳寒川低頭打量了她一會兒,然後用著很隨意地語氣說:“就那樣吧,我也做不了什麼,霍二捨不得走,非要在裡面再多陪陪它。你要是沒事,就進去勸他幾句,這種情況,在他決定養美味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兔子留在我這裡就算了,他賴著不走算什麼?”
說完,他打了哈欠,翻著白眼走開了。
而聽到這些話的冉冉,腿一下子就軟了。
她回不過神地、呆呆扶著橫椅坐下,坐得筆直,手指卻抖得厲害。
怎麼會呢?
陳醫生的話就像一塊巨石,沉沉地壓在她心口,壓得她呼吸都難。
今早美味還爬到她腳背上,咬著她的襪子讓她再給它點宿苜草吃。她按著筆記本上的量,硬是狠著心,沒有再給它吃。
它當時不開心咕咕叫的聲音,還有那雙失望的黑眼睛,她到現在都記得。
她還準備晚上回來,多陪它玩一會兒來做補償呢,怎麼到了晚上,就變成這樣了呢?
她都已經在心裡想好設計圖,打算再給它做幾個玩偶陪它玩。
她都已經習慣半夜起來上廁所時,閉著眼睛把馬桶前的它抱出去。
為什麼會出這種事?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美味啊!
冉冉眼圈紅得越來越厲害,這時,霍雨淮推門走了出來。
她一看到沉默的霍雨淮,憋了很久的眼淚唰地就流了出來,她站起身,哽咽地喊了句“霍總監”,接著就嚎啕大哭。
她只是認識美味幾天,就這麼傷心了,霍雨淮肯定比她更難過吧。那可是他姐姐留下來、唯一能陪著他的美味啊,她真的是怎麼樣,都不能彌補自己的錯誤了。
他肯定,恨死她了。
這麼想著,冉冉哭得更加傷心。
淚眼朦朧中,她看到霍雨淮走到她跟前,輕聲問她:“你哭什麼?”
她哭得太兇,都說不出話,只能斷斷續續地重複著“美味”、“美味”。
“好了。”霍雨淮單手把她壓進懷裡,“美味沒事,嚇暈過去了。”
“……”
“它就是膽子太小。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狗,都會躲到籠子裡哆嗦半天,這次見個真的在眼前,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