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百姓。”
“所以……以殺止殺?”
“以殺止殺。”
這場戰役持續了三四天,天一教元氣大傷,又在蒼山蟄居迴歸平靜。陸灼和唐默被帶回惡人谷治傷,曲臨薇追隨著師門回了五毒,葉別南說他和李倏的假期沒有結束,於是兩個人一同又去了江南。秦鬼無奈,帶著一干傷員上了路。
在惡人谷整整休息了三天陸灼才覺得恢復了點,唐默武功底子比他差,身體也算不上多好,三天後雖然也醒了,但是昏昏沉沉的,唐小雨照顧了他三天,看陸灼沒什麼大事可以接手了,於是決定先回唐門。
第四天的時候唐默可以坐起來喝點粥了,陸灼就過去喂他,坐在床邊用勺子挖一點出來,然後吹涼了送過去。
年輕的唐門臉色不是很好,也加上身體仍然不舒服,喝幾口往往就沒什麼精神了。
“多吃點,好得快。”陸灼很有耐心。
唐默搖搖頭,白著臉慢慢抬起手揉揉眼睛:“困。”
“這個粥是不是味道不重?不愛喝?還是想吃辣的?”陸灼問。
“沒有,”唐默否認,“唐小雨呢?”
“回唐門了,他還有事要處理。”陸灼伸出手摸摸唐默的頭,從身後桌上拿過一樣東西,放在唐默手上。
銀色面具。
是唐默拜師時師父給的,他受傷時摘下了,沒想到一直被陸灼收著。
“等你傷好,咱們去明教。”
醒了之後,沒過多久唐默就能活蹦亂跳了,唐小雨千里傳書告訴他們事情已經平息,收到信的時候唐默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惡人谷的石頭上看著陸灼和谷中人切磋。
離鐘的屍體被燒掉了,再也沒有什麼術法能復活他控制他,而且最後還是把他和渺渺埋在一起。就算是秦鬼,他也覺得離鍾對渺渺也許是有那麼點感情的,於是沒有阻止陸灼。
日子平穩的過去小半月,唐默完全康復了。
讓陸灼感到不爽的是秦鬼的態度,這個人脾氣古怪的很,就算是谷裡的熟人也沒法完全摸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平日裡他在外面和人切磋的時候,秦鬼就跑來找唐默玩兒,年輕的唐門仍然寡言冷淡,不過並不妨礙秦鬼說話。
揹著杆槍,一身黑的發亮的盔甲,走在哪裡都威風凜凜,偶爾也會讓唐默掏出千機匣跟他來上兩局,都是點到即止。
“喂,你不會是看上唐默了吧?”陸灼深知這人脾氣秉性,比他還無恥,什麼惡人谷第一天策,應該是惡人谷第一無恥才對。
秦鬼正擦著槍,聽到這話竟然笑起來,很是驚奇地點點頭:“哦,我說這些日子怎麼心情那麼好,多虧你提醒,我看是的。”
“你!”陸灼順了順氣,繞到秦鬼面前,“我喜歡他。”
“哦?”秦鬼手上動作沒停,眼睛都沒抬一下,“那他喜歡你嗎?”
陸灼冷笑一聲,想要譏諷著反駁,卻突然語塞說不出話來,唐默對所有感情向來都是沉默著順從,從他的表現來看,他也關心自己牽掛自己,但是從沒說過喜歡。從來對外界沒有什麼反應的他,這樣算不算喜歡?
秦鬼見陸灼半晌沒說話,抬眼瞟了他一下,笑了:“心虛了?”
“滾滾滾,別的什麼事我都忍了,你別過來打擾唐默!”
“你是想跟我說先來後到?”秦鬼似笑非笑地問。
陸灼瞪了他一眼:“難道不對?”
“陸灼你是十七歲嗎?還是說更小?”秦鬼把槍頭擦得鋥亮,笑著問,他站起身把槍往地上一杵,看著面前這個在江湖摸爬滾打了有段時日的明教,江湖氣已經把他異族的氣質磨的近乎消失,但是他發怒的時候,在嚴重繚繞的怒意還是讓他看起來像是一頭在大漠裡無人馴養的野獸。
被嘲諷幼稚的明教並沒有勃然大怒,冷眼盯了天策一會兒,拎著刀轉身就走了:“我馬上帶他去西域,要能跟來你就來。”
秦鬼笑了笑,沒再接話。
在惡人谷轉了一圈,陸灼看見唐默坐在一塊石頭上正往暗器上淬毒,一絲不苟做的很認真。他隱去身形在唐默周圍坐著,看著他一點點弄完暗器,把一堆捧起來塞在衣服各處的口袋裡方便取用,然後盤膝不動,開始發呆。他身邊的機關小豬就圍著他轉,咔噠咔噠發出聲響,樣子憨態可掬。
唐默就這麼坐著,也不覺得無聊,陸灼繞到他側面蹲著看他,兩個人離得很近,不過對方一點感覺都沒有。
陸灼轉了兩圈,湊過去在他臉上吻了一下,然後現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