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從來都沒有來看過我,所有人都來探望過我,可是她卻從來都沒有來過。”連生還記得長今和韓尚宮出事之前她們去溫泉勝地的時候,令璐、今英和崔尚宮都被韓尚宮關了起來,只有她和長今去探望她們,因為令璐為了不能去溫泉勝地而傷心哭泣了,她還特意給令璐帶回去了溫泉水。
為什麼偏偏令璐不來看她?
連生低聲哭泣著,心中的委屈越來越重,聲音也漸漸地從微弱的低泣變得清晰起來。
遠處傳來了腳步聲,連生只顧著傷心,根本沒有注意到,而令璐,在聽了連生的話以後,誤以為她是在思念王上,心裡頗不是滋味,酸酸的,比看到了今英和別人親密的時候還要難過。
“是誰在哪裡?!”男人的聲音從背後突然響起,連生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躲到矮樹叢中,卻被已經近在身邊的男人抓住了手腕。
令璐看清楚了男人的樣子,是隻有在用膳的時候她才能見到的王上,即使是在王上用膳的時候,她也只能偶爾瞟到幾眼。
“你究竟是何人,為什麼深夜在這裡哭泣?”連生哭泣的樣子像是一隻受了委屈的小白兔,看著她的打扮像是後宮妃嬪,王上有了些興致,詢問著連生。
“我……”連生低著頭不敢抬頭,聲音中帶著惶恐而顫抖,“請您放開我,我是王上的特別尚宮,您不可以這樣對我無禮。”
雖然王上在臨幸了她一夜之後就再也沒有想起她這個人,但她畢竟是王上的女人,無論是禮法還是宮規,都不允許她與別的男人有所接觸。
“那麼,如果我便是王上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對你隨意無禮了呢?”男人朗聲笑道,連生被他這般大膽放肆的話嚇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抬起頭仔細地看了看這個男人,才發現竟然真的是王上。
雖然只有一次,但她一直深深地急著王上的模樣。
“您……?”
“王上,您在這裡,老奴找的好苦啊。”連生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被聽到了王上的聲音而趕來的內侍打斷了。
連生再次縮了起來,怯生生的不敢再開口。
連生越是這樣,王上對她的興趣反而越大,看到了王上眼中興致勃勃,內侍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安排這人將這兩人送回了連生的住所。
湖邊再次恢復了寂靜。
所有人都離開了之後,令璐才緩緩地從樹後走了出來,右手撫著心口,那裡酸澀刺痛,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平復。
“連生……”沒想到她愛了多年的人竟然不是今英而是連生,一直以來被崔尚宮所誤導,她以為她自己深深地愛著今英,即使是今英愛上了長今,將長今趕出宮之後從此斷情絕欲,她也覺得只要能守在今英身邊就已經足夠。
只是,愛一個人如何能夠僅僅是這樣就能滿足,她為人自私,她的愛又如何能是這般偉大的呢?
她愛的從來都不是今英,而是崇拜,只是這份崇拜被崔尚宮誤導讓她以為了是愛,從而遮住了她的雙眼,看不到自己愛的究竟是誰。
而現在,她終於醒悟了,但是她愛的人卻已經心有所屬,成為了他的特別尚宮,會為他生兒育女。
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處所,令璐撲倒在軟枕上大哭著,像是要將這些年錯過的遺憾都發洩出來一般。
直到第二天清晨,雙眼還有些紅腫的令璐從屋子中出來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找到了專門為特別尚宮處做飯的宮女,交代她們要時刻注意李尚宮的飲食。
連生深愛著王上,她已經沒有機會了。
多年來習慣了守護自己“愛人”,令璐第一時間想到的並非如何將連生奪回來,而是如何才能保護連生在腥風血雨的後宮爭鬥中活下來。
“是,娘娘,我會時刻注意李尚宮娘娘的飲食。”
***
大妃殿,長今坐在大妃面前。
因為大妃產後體弱,所以鄭雲白特地派了長今為大妃診脈,只是在大妃身體康復以後,已經不需要再診脈,但大妃還是常常會宣召長今到她的宮殿裡,陪著她說一些以前的事情。
“長今啊,本宮到現在還一直懷念你和韓尚宮還在御膳廚房時候的場景,只可惜現在物是人非……”大妃感嘆著。
再次想起韓尚宮,長今心情也低沉了一些,韓尚宮至死還在想念著王宮,而死後卻只能埋葬在京城通向濟州島的路途中。
看到長今有所觸動,大妃才緊接著拋下了另一句話。
“明白韓尚宮當時是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