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聞言面面相覷,這傻玩意兒懂了什麼?
“管他呢,”笙羅挑起麵條就往嘴裡吸溜吸溜地塞,“半個饅頭撐到現在不容易,還講究那麼多幹嘛?”
跟誰過不去別跟食物過不去。
看笙羅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白鳳也忍不住了,氣雖氣但不能撒在自己身上。於是兩人吃麵條的聲音越來越有節奏感。
笙羅認為處罰只是表面,同時也可以和自己在乎的人單獨相處。或許是在點滴中慢慢累積起來的,她如今看白鳳完全沒了以前的不順眼,甚至期望在以後的日子裡可以有更多的機會和他接觸,老實說白鳳的脾氣盡管衝可知道把握分寸,行動不經腦子可關鍵時刻靠得住,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白鳳所有的壞毛病在她心裡全能變成優點。
“……”白鳳被笙羅露骨的視線弄得渾身不自在,索性放下碗,“廢柴你有話直說行不行?”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長得更帥了。”
白鳳虎軀一震,轉而捂著頭沉默不語,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少膈應我了,要罵要打爽快點別在背後捅刀子,若我能活著走出這間黑屋,真心感謝你的不殺之恩。”
笙羅不死心地繼續誇他:“不,我打心眼兒里老崇拜你了。”
白鳳的心情有點複雜,見眼前的人蠢蠢欲動有撲上來的架勢,他忙連連後退直至整個背部貼著牆,恨不得找個狗洞立馬逃出這是非之地。
“你怎麼都抖成篩糠了?”笙羅努力讓自己的形象變得賢良淑德,還用袖子擦乾淨白鳳嘴角邊的湯汁,語氣也是難得一見的溫柔。
——不得了!
白鳳的腦海中只剩下以上三字。
眼瞧著笙羅和自己之間的距離越縮越短,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慌張道:“廢材,你可是醫療組那群廢物的希望,如果不想待在這裡的話我馬上叫那僕役去找姬無夜大人,有康師父當後盾我用墨鴉的生命發誓你定會回醫療組……別,別靠近了……救命啊!”
☆、放下白鳳讓我來
墨鴉的輕功絕不是吹吹而已,他暗殺完作孽的李大人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府裡,準備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向姬無夜求情,誰知姬無夜說白鳳和笙羅已經從小黑屋裡出來被送去醫療組治療了。
調皮的麻雀在屋簷上窺探著所發生的事。今天的午後格外涼爽,透著直縫看陽光也不會覺得很晃眼,反而能把陰暗驅除,墨鴉的身影在林蔭間穿梭,他的心裡有些著急,為什麼姬無夜大人會在短短的半個時辰內變了心思?為什麼兩人出來不但沒訓練輕功還被送去治療?他找不到比出現意外可能性更高的解釋。
如果被笙羅知道了墨鴉的內心活動,她鐵定會送他一句“想這麼多累不累”。
只不過是黑屋子裡接二連三的尖叫讓守衛誤以為兩人做出了更出格的事導致白鳳精神錯亂,索性報告給了姬無夜求他放過他這打了三十幾年光棍的可憐人。
醫療組。
樹林裡的據點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未曾喧譁,永遠是寧靜一片,當然,除了偶爾的例外。
“你說什麼——啊!”
以上這句話的轉折見證了世陽被笙羅踹飛的全過程。
“小點聲,”後者捂住前者的嘴,要知道白鳳在小黑屋裡不慎滑倒摔了頭以致陷入昏迷,正將養著,笙羅吩咐任何人包括小小鴉都不準發出噪音影響白鳳休息,不過小小鴉能不能聽懂就不知道了。
世陽瞥了她一眼,然後抓住小小鴉戳戳它嫩黃色的喙:“管不住你那放浪形骸的孃親要你何用。”
笙羅對這露骨的話全當耳旁風,只一味地拖著腮幫子坐在地上欣賞白鳳的側臉,時不時還撩起衣袖擦拭他額間沁出的薄汗,看這擰成一團的眉頭,他定是做噩夢了。
然而笙羅姑娘並不知道心上人的噩夢裡全是自己,傻愣愣地盯了半個時辰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
倏地,一陣風呼嘯而過,待眾人回過神來墨鴉已站在白鳳塌邊。醫療組的人不喜歡戰鬥組隨便闖入自家地盤,尤其是最有可能當上護衛統領的墨鴉,若他的權利再大些便可隨意侮/辱他們,這不是醫療組想要的,之所以肯讓白鳳養傷完全是看在笙羅的面子上,否則哪會如此輕鬆。
小空:“師姐,他的用藥開銷已經給負責人送過去了,如果戰鬥組不承認這錢就得你來付。”
墨鴉慍怒,就算他再怎麼識大體也忍受不了這等敷衍地態度,何況白鳳與他交情頗深,虧得辰時還特意去看望兩人情況如何,要是早料到離開後白鳳會變成這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