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很少來醫院了,就算來了也只是匆匆交代幾句話,看望一下他和奶奶怎麼樣,然後便急忙離開了,連話都顧不上多和他說上一句。
病房的玻璃窗裡陽光傾灑下淺黃的陽光,夏季的炎熱侵不到微涼的房間裡。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刺激著他的腦袋,無意識的不斷勾起那些隱藏深刻的絕望記憶。
他在黑暗的世界裡不斷安慰自己,會沒事的,紹耀只是有些忙,會沒事的吧?
可無妄之災卻偏偏降臨在他身上,明明和紹耀沒有關係的。
丁陡漫無目的的想,究竟為什麼會有人要毀壞他們的家,他和奶奶只有兩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招惹任何人的。
他靠著白色的牆壁怔怔發呆,為什麼,他不該聯絡紹耀的,和他沒有關係的。不過是一屋的東西,有人要和他們過不去,想砸就砸吧,只要不傷人,能砸就砸吧。
砸了,走了,他沒有聯絡紹耀,紹耀也就不會有事了吧。
他看不見那夜幾個人的傷情,卻能感覺到從紹耀身上散發出的勃然大怒和恨意,紹耀生氣了,打傷人了,傷的重不重,人有事嗎,他都無法知道。
丁陡想的心口緊縮,甚至想要默默祈禱那幾個混蛋不會有事的,因為他們沒有事,紹耀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丁奶奶將丁陡的迷茫黯淡看在眼裡疼在心上,她趁著丁陡出去的時候小聲問徐則輝,“紹先生去哪裡了,他有事沒,我們能幫上忙嗎?”
徐則輝支支吾吾的說,“沒事,不用您和小丁,我哥能處理。奶,你勸勸小丁讓他別擔心了。”
老人無奈的嘆口氣,怎麼會這樣呢,她從來都沒見過小丁為一個人這麼的難受落寞擔憂。
夏日越來越熱了,可紹耀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醫院的院子裡大樹上的知了又開始週而復始一年又一年的鳴叫,在土裡七年,只活一個夏季。
十一天了,從那一夜到現在已經這麼久了,為什麼沒有警察來詢問,為什麼沒有人帶他們走,卻讓他們安靜的待在醫院裡。
出現這種情況的,就只能是紹耀攔下了吧。
丁陡想的心裡難受,他去作證是那些壞人闖入家中的,紹耀只是自保,紹耀是好人他不會隨便傷人的。
和紹耀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