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我只給你三個小時打錢,否則我不會放過他們的,絕對不會!”
“二叔!”紹耀大聲道,“你怎麼忍心這麼做?!”
“你們都去死,你們都該死,如果你娶了婉婉,我就不用這麼低聲下氣的求人了!你爸已經說了要將婉婉嫁給你,可你甘願去玩男人也不要她,如果你關心她的話,又怎麼回到了這種地步!”
如果紹耀在乎婉婉,他的女兒就不會被人抓走了!就不會逼著他要錢了,他沒有錯!錯的全是他們!
“我可以給你錢,你讓我爸接電話,我、我需要知道他們平安”,紹耀的語氣摻入無法再忍耐下去的顫抖。
凌晨兩點了,已經一天又要過去了。
徐則輝按住紹耀的肩膀,站在他身後聽電話裡的聲音,眉頭緊皺,時刻關注著紹梓那邊傳來的動靜。
李正檢眼裡發紅,看著趙老闆,趙老闆反轉槍口指上老爺子的額頭,冰冷的看著他,黑洞的槍口如同獅口等候吞噬獵物。
趙老闆微微點頭。
老爺子叫了聲,“紹耀”
“爸……”,紹耀喉結滾動,眼底痛楚。
“紹耀,記著你的身份。”趙老闆手指微動,老爺子看了一眼他,繼續道,“你是紹家的長子,我的資產你有絕對的權力使用。”
趙老闆使了個顏色,李正檢奪過電腦,恨聲說,“紹耀,我只給你三個小時!”
通話被突然截斷,李正檢按著胸口喘氣。
趙老闆冷笑著用槍把敲敲椅子把手,“老爺子還算明事理,我們就等著了!”
紹耀聽著那頭的忙音,閉上眼睛。
老爺子說,記著你的身份。
你先是軍人,才是人民。所以你要有大敵當前臨危不亂的鎮靜,要有勢如破竹堅韌頑強的意志。
年幼時,老爺子曾說過無數遍的話徘徊在紹耀和紹梓的耳旁。
大敵當前,他們可以鎮定的從腥風血雨中穿行,可以不畏生死,可任誰都無法忍受在愛人家人危在旦夕時還能鎮靜下來。
緊閉起的眼睛只能看見無邊無際的黑暗。
老爺子說,記著你的身份,鎮靜。
那年輕人在面對濤濤黃河時笑著說,如果我掉下去了,你來救我。
紹梓正在軍警辦公室裡,眼前十幾臺機器高速執行,同時分析訊號資料,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那些資料,期待會有人給他回覆。
瞿蔚取來外套給他披上,握住他的手,我陪你。
半個小時後,紹梓那邊突然傳來動靜,他急吼一聲,“哥,訊號是從h省發來的!”
紹耀眼睛一凌,從這裡趕到需要九個小時,來不及,他沉聲道,“紹梓,以你的軍銜可以呼叫直升機嗎?”
瞿蔚出現在畫面上,“我有,紹大哥你稍等,我立刻下達命令,給我你的座標,我派人去接你!”
紹耀眼中流露出一絲感激,“多謝。”
“哥,我聯絡當地警方配合我們,他們離得近速度會更快!”紹梓最後一句說道。
他起身收拾東西,徐則輝急忙道,“我同你一起去。”
“你在家中照顧張媽看好公司,我抱大米去”
大米一直待在丁陡身邊對他的氣味會十分敏感。
時間在焦慮中過了一個小時。
凌晨三點,倉庫中氣氛越來越壓抑。
海邊很涼,倉庫中潮氣溼重,老爺子身體受不了,悶聲直咳嗽,安靜的倉庫中只能聽見一聲比一聲艱難的喘氣。
“請給我一杯熱水,有毯子也行,他的腿不能受冷”,丁陡突然開口,懇求道。
趙老闆不屑的看一眼,不說話。
他身旁站著的男人看了丁陡一眼,丁陡因為被鎖銬在地上所以一直蹲坐在地上,他不抬頭,倉庫中燈光昏暗看不清楚。
現在他顯露在燈光下,那男人靠近一步,扭頭說,“這是紹耀那個小情人兒?模樣長得還行。”
“你別胡來”,趙老闆說。
“怎麼,你們玩那女人的時候我可沒攔著,小情人兒而已,紹大公子不會在乎的。”
他說著走向丁陡,剛伸手,李正檢瘋了一般撲過來,眼睛血紅,聲音嘶啞,“你說什麼!你說什麼,我問你!你們把婉婉怎麼了?”
那男人一拳捶在李正檢後背,“放手!瘋子!”
“你們把她怎麼了,我問你,你說話啊,你們到底把她怎麼了!”男人怒了,拳腳狠打在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