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暖和哩。”
現在是冬天,丁陡他奶奶身體不好,屋裡又沒有暖氣,他拜託羅鈺幫忙買的。
聽說是大紅色。
丁陡臉上高興,紅色很配老人。
他還記得這個顏色。
丁奶奶拿著帽子在燈下仔仔細細的看,在手裡摸索,又歡喜又心疼,“這要花多少錢哩。”
“沒多少,你帶上試試。”
丁奶奶手上摸了又摸,往廚房裡看自己的孫子正在水池邊摸著盤子小心翼翼的洗碗。
心裡發酸,用手堪了堪眼睛,將帽子帶在頭上,走到鏡子旁照了又照。
“好看,好看著,可暖和。”
丁陡道,“那就好,我害怕小了呢”
等洗了碗,屋裡也重新關上燈了,丁陡不需要燈就能在洗手間洗臉刷牙,他奶奶也用電少,所以丁陡家特省電。
丁陡躺在床上,戴上耳機,他有一個老式的mp3,裡面有些歌曲,他喜歡在夜裡睡覺前聽一會兒。
音樂大多數是慢歌,唱著悠揚的曲調,他閉上眼睛的時候,就像真的在海邊,腳下是柔軟的細沙,頭頂的陽光是淺黃色,一圈又一圈明亮的光暈。
他想,這種畫面他將永生難忘。
丁陡睜開眼睛,眼中漆黑一片,他摸索著在床板下摸出一張信封,有些厚,裡面是照片,一張一張,他父母和他的照片。
照片光滑如玻璃,什麼也摸不出來,丁陡卻覺得只要摸摸這些,什麼坎都能過去。他將照片放在心口,輕聲叫了聲,爸媽。
推拿店在臨安門商業街的最後快要拐角的地方,房子有些舊,和臨安門漆紅的門戶不一樣,開發商正好在這裡截止商業街的規劃,所以推拿店就這麼危危開了好多年。
冬天的早上很冷,所幸因為是推拿店,客人需要脫下大衣,所以老闆肉疼的將空調從早上一直開到晚上。
丁陡換上白大卦,坐在屋中等候客人來。
臨安門看著人多,其實大多都是逛街的年輕人,所以進推拿店的不多,能進來的大都是老顧客,或者是附近的居民樓裡的老百姓。
羅鈺帶著大墨鏡,也換好了衣裳,問,“奶喜歡嗎?”
“說很好看。”
羅鈺點頭,“那就好。”她微眯起眼睛,努力的看著推拿店門外走過的路人。
她是弱視,勉強能看見光影,比丁陡好太多。
隔壁賣奶茶的女老闆拿著熱水杯走進來,趁著空調暖和會兒,順便和丁陡他們聊天。
“又要過年了,這年一年比一年快,你們就看,人肯定更多。”
羅鈺接話跟她聊天,丁陡安靜坐著,笑著聽他們說話。
又快過年了。
已經是第幾年了呢。
他都快記不清了。
“對了,你們曉得不,過幾天臨安門年會開始了,聽說今年還送東西呢,只要去的都送。”奶茶店老闆興奮的說,手舞足蹈,“評選上三星商家還有大禮嘞。”
羅鈺問,“只要去都送東西?我去年聽人家說送了一桶食用油,是真的不?”
“是嘞,不過要店鋪經營證件嘞。”
羅鈺有些失望,這年會是臨安門的東家辦的,為的就是鼓勵商戶經營,他們這家交的房租少,不算是臨安門的商鋪。
“有發入場券,我那裡有三張嘞,拿著就可以去,還管吃晚飯。”
推拿店老闆這才來店裡了,看見奶茶店老闆,虛情假意的打招呼,明顯的不情願。
空調費用可高嘞。
高檔的酒店裡,紹耀在床上狠狠皺眉,摸到手機,眯著眼睛,“做什麼,沒有大事,敢吵老子睡覺你完蛋了。”
他裸|著上身,隨意抓抓頭髮,昨晚的酒宴喝大發了,今天頭還是疼的。
“紹總,中午有個酒席,您要出席,我在樓下,西裝已經準備好了,您看這啥時候下來”
那頭說話的人底氣不足,小心翼翼的問。
紹耀在床上悶吼一聲,答應了一句,結束通話電話,腰間繫著浴巾,晃晃悠悠的走進浴室。
賓館浴室挺大的,不過紹耀這虎背熊腰,高大魁梧,走進去後,浴室一下子就變得有點擁擠了。
他懶洋洋的解開褲子。
等他洗完出來,徐則輝也剛好將西裝送了進來。
紹耀直接赤|裸|著,腳下還踩著水,走出來,穿襯衣,西裝。
徐則輝在他面前就像個小狗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