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時候,丁奶奶做好了早飯,問,“輝子不在家?”
“不知道,昨天不是有人來找他嗎,我去叫他,在家的話讓他過來吃飯。”
丁陡剛出門就和匆匆趕過來的紹耀碰上了,他還拿著根油條正吃呢,紹耀過去親一下他額頭,“不好好吃飯幹嘛呢”
“我叫輝子來這邊吃飯吶。唉,紹耀,你怎麼來了,吃飯了嗎。”丁陡笑眯眯的拉著他的手。
紹耀直接拿鑰匙開門,“輝子生病了,有些不對勁,我過來看看。”
紹耀拉著丁陡一同進了這邊的大屋。
地上散落的都是衣服,紹耀臉色不善的踢開衣物防止絆倒丁陡,他一把推開徐則輝的屋門,將裡面的情景看了個透。
立夏忐忑的站在門邊,床上躺著要死不活的徐則輝,空氣中飄散著一縷若有若無的味道。
徐則輝睜開眼,他一動,被子底下露出青紫的身體,明顯的是被人怎麼著了,紹耀頓時怒了。
大步走上前抓住立夏的衣領將他拽出臥室,丁陡嚇了一跳,不知道怎麼了,徐則輝慌忙起身,卻因為身體疼痛還沒站起來就摔倒了。
丁陡摸索著趕忙走到床邊扶住他。
屋外傳來悶哼的和身體砸在地板的聲音。
徐則輝深切的知曉紹耀拳頭的威力,急忙說,“扶我出去。哥!你別打了!”
地上散落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丁陡看不見被東拌一腳西拌一腳扶著徐則輝走到客廳。
徐則輝身上都沒穿衣服,他急忙拉住紹耀的拳頭擋在臉上青紫唇角流血的立夏面前,啞聲道,“別打他了,打他有什麼用。”
紹耀大步走回屋裡拿出個毯子扔到他身上,徐則輝艱難的披著毛毯坐在沙發上。
紹耀眉間掩不住的怒意,“這麼說你還是自願的?!”
他的確生氣,徐則輝就跟他弟一樣,這身上青紫一看就知道被人給玩了。
徐則輝一撇嘴,聲音裡不自覺帶上一抹委屈之意,他被人用強給上了,他肯定不是自願的,他別開頭,眼裡流露出恨意和無助,“我倆喝醉了。紹耀,這事你別管了。”
丁陡看不見,也大概聽出什麼意思了,徐則輝既然不想讓人打那人,他也就幫忙攔住紹耀。
丁陡握著紹耀的手,無聲的摩擦他的手指,讓他冷靜下來。
紹耀冷聲道,“你以為你倆在公司的影片我沒看見嗎!輝子,你就心軟吧,他喜歡你跟你有屁關係!你就這麼放任他!”
立夏瞳孔瞪大,隱隱發顫,眼底痛楚,震驚的看著徐則輝。
徐則輝披著毛毯焉了吧唧的在沙發上坐著,喉頭梗咽。
怎麼就是立夏呢,怎麼就是他呢,要不是他跟徐然的關係,有個這麼關心他喜歡他的人,他怎麼可能不心軟不動心。
可他打算忘了徐然,就要也忘了和那段心碎過往有聯絡的立夏,他一看見立夏就想到徐然,這樣他永遠都忘不掉徐然!
他就是心軟,他一想到有個人喜歡了他四年他就狠不下心拒絕,否則又怎麼會被立夏一次又一次鑽了空子。
紹耀知道他的過往,知道他禁忌的感情,可紹耀從來都不說,他當他弟弟一樣照顧,他罩下的人誰敢欺。
立夏怔忪的看著徐則輝,眼底逐漸瀰漫上水霧。
他跪坐在徐則輝身前,清俊的臉上掛著青紫,唇角帶血,徐則輝摸摸他的腦袋,“感情不能勉強的。”
他苦笑,“你看你喜歡了我四年,我也讓你上了一晚上,這下總能還清了吧。”
感情是債,不分誰愛上誰。
立夏眨一下眼睛,眼淚順著臉龐而下,眼底哀慟,“對不起,對不起……”
徐則輝心裡委屈,明明是他被別人喜歡,怎麼也能將自己弄得如此悲慘,不就是有個人喜歡他嗎,他怎麼就狠不下心呢,總覺得是他欠了立夏的。
“哭什麼。我都沒哭呢。你走吧,咱倆兩清了。你要是想在公司待,就好好的幹,不想的話寫份辭職。紹總不會在公司為難你的。”
淺棕色的眼眸中洇出眼淚,眼中盡是絕望心碎,早該想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他,卻沒有得到徐則輝真正的怒氣。
早該想起來當初愛上他的理由,他若不是心軟之人又怎麼會將自己的感情藏那麼多年不敢拿出來讓徐然為難。
他錯了,他沒有醉到甚至不清,卻還是固執的順著自己的心意而傷害了他。
現在什麼都晚了。
立夏緩緩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