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高大的個兒,一身品牌蹲在他們店裡總覺得有點奇怪,襯得他們小店更加寒酸了。
紹耀倒是毫無自覺,盯著面前的人,淡漠敏銳的眸子裡添了幾分和風細雨的溫柔,“別吃太多,等會兒要吃飯。”
丁陡小聲說,“紹耀,你公司不忙了?”
忙,當然忙,招標的事一天沒定下他就忙。
只是再忙也不能讓這人自己深夜在外面,他無法放心下來。
既然豆丁喜歡唱歌,他願意陪著他,護送他平安回家。
丁陡感覺有人碰了碰自己的眼睛,紹耀問,“瞌睡嗎”
兩點回家,在趕也大概兩點半才能睡下,早上七點起來,根本就沒有睡好。
“站著就不瞌睡了。”
他按摩的時候站在床邊哪裡來得及瞌睡啊。
紹耀深深看著他,清俊的臉頰上一雙沒有焦距的眼睛遮住了世界的顏色,只能被迫妥協,被迫笑著接受這個黑暗的世界。
等推拿店裡不再進客人了,老闆便讓丁陡先走了。
小小的店鋪裡站個高大的男人總覺得擠得慌。
丁陡吃草莓吃的嘴唇染上一層瑰麗的魅紅色襯得他看起來更加白淨,紹耀伸手碰了一下。
丁陡,“”
紹耀低聲乾咳一聲,“草莓染上去了。”
“哦。”丁陡用手背蹭了蹭,問,“還有顏色嘛?”
紹耀低頭,離他特別近,好像往前一點點就能吻到對面的人。
他眸子凝望年輕人的時候印上那雙薄唇的顏色,流露出熾熱的星火。
他不想用手,更想用的是什麼——路人皆知。
“紹耀!”
紹耀猛地回神,丁陡也恍然退後一步,明明看不到,卻受了對方氣息的感染,就好像要溺斃在那清冽的氣息中。
總之,沒有溫賀那一句吆喝,說不定會發生什麼呢。
白天睡夠了的溫賀賀同學出來找他的寶貝兒了,沒想到竟然看見這一幕,雖然他不太明白紹耀到底想要做什麼,不過看起來也不想什麼好事!
紹耀帶著兩個人去吃了飯,等到酒吧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
海峰想讓丁陡去換件衣服,卻被紹耀攔住,沉聲道,“不用,就這樣很好。”
自己的衣服穿著舒服,而且換來換去容易著涼。
豆丁長得好,清瘦修長,穿什麼都行,不用換。
海峰摸摸小辮子,明明自己也算的高了,卻在紹耀面前生生被壓下一頭,“好。。。吧,那小丁你先休息一下,等會兒準備上臺。”
海峰在吧檯調處一杯淺紅色的雞尾酒,外加倒了兩杯橙汁放在三人面前,拿起一杯說,“紹先生,前幾日發生那事讓小丁受委屈了,也是我的錯,幸好酒吧攝像頭都拍下了,我這兒給您道歉了。”
海峰一直沒找到機會正式給他賠禮道歉,看見紹耀之後總算是找到家長了。
紹耀沒說話,將橙汁放在丁陡手裡拿好,橙汁不是顏料兌出來的,是鮮榨的,特別鮮。
“峰哥,我沒怪你,還是要感謝你同意讓我在這兒唱歌。”
溫賀賀同學自覺的一口喝完橙汁,將杯子砰的放到海峰面前,海峰邊添邊說,“別喝太多,有點甜,吃瓜子不,小朋友?”
溫賀接住杯子低頭喝水絲毫不搭理他。
紹耀倒是十分滿意溫賀小同學的態度,對誰都是一副壞脾氣,不過好在知道護著豆丁,其他還能忍。
酒吧裡音樂斑斕,燈光暗下來只留下星星點點的流光溢彩彷彿灑在天幕上換了顏色的星空。
丁陡快上臺的時候問紹耀,“想聽什麼歌?”
其實他會的不太多,幾乎有些遺憾可能無法唱紹耀想聽的。
紹耀撥了撥他的頭髮,露出白淨的額頭,“獨家記憶。”
丁陡一笑,好呀,這首他會。
舞池中的音樂緩緩流淌換上淺淺如水的溫柔。
海峰眼尖的發現在酒吧不起眼的燈光無法全部照到地方的人,驚訝的走過去,“小嶽嶽,你怎麼偷偷來了,也不說聲啊,要過去打個招呼嗎?”
章諮嶽坐在角落的沙發中,擺手,“不去了,你別告訴小丁我來了,我這兒心情不好,別影響人家了。”
“那行吧。”
溫賀坐在吧檯邊手指迅速的在平板上滑動,將平板不屑的擺在紹耀面前。
呶,他玩通關了。
紹耀目光一直注視著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