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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海中越走越遠,眉頭又攏了起來。

這個溫賀,有些問題。

終於到了家裡,丁陡沒敢說自己這幾天在哪兒,只能讓奶奶和賀賀以為他和紹耀在一起。

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這五六天以來的疲憊頓時湧上身體,累得他躺在床上幾乎不想多動一下手指。

不光是身體累,還有心累。

一下想到那個和賀賀一樣年紀的嚴京,丁陡頓時失望難過起來,迷茫的仰躺在床上。

丁奶奶做好了飯,叫兩個人出去吃。

丁陡實在不想起來,可是躺在他身邊像一隻貓一樣安靜的少年卻不能不吃飯,他摸索著按了按溫賀的肚子,和他蹭頭而臥,小聲說,“賀賀,學校了有人欺負你了嗎?”

溫賀垂著眼睛,搖搖頭,只是小聲的叫著寶貝兒。

丁陡抿唇一笑,帶著溫賀出去吃了些飯。

丁奶奶看著一直糾纏著丁陡的少年,一時無奈,往屋子裡看了眼,嘆一口氣,花白的頭髮在空氣中染上一層經年累月無法言說的痛楚。

丁陡蹲在地上摸著他的手,給溫賀洗乾淨手和臉,擦乾,幫他脫掉衣服,蓋上被子。

溫賀立刻拉住他的手。

“我將水倒了,馬上就回來,好不好?”他耐心的哄著,小心的端著水盆。

溫賀垂眸,從被子裡鑽出來,跟著他一起。

丁陡迅速將水倒掉,帶著人摸索著走回屋子,將人塞|進被子,摸著他有些冰涼的手臂,不太高興的心疼,“我馬上就回來了,你非要跟著,身上很涼,生病了怎麼辦。”

溫賀閉上眼睛,抱住丁陡的手臂。

再多的呵責都對這個人說不出來,他微微一嘆,閉上眼睛,任由疲憊洶湧而來將他淹沒在深沉的大海中。

而最後出現在他腦中的,卻是一個身影模糊的男人在他耳邊輕喟一聲,好好休息。

剛到四月份開始,洛安市遊客明顯數量增多。

臨安門一條街上熱熱鬧鬧,從頭到尾的小吃玩物特色擺出來長長一溜。

每個用漆紅木搭建而成的小吃攤上掛著市政府發的衛生檢驗合格證,讓每個來這裡吃的人都能享受到最乾淨的食物。

臨安門的招商要求非常嚴格,攤販的衛生達不到規定的標準是絕對不允許入住臨安門的。

商業街的尾巷,一處樸素的門前坐著個模樣清秀乾淨的小孩,他像只貓一樣坐臥在木椅上,閉著眼睛仰頭,讓從樹葉縫隙斑駁跌入的破碎陽光照在他臉上。

安安靜靜,眉目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