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愣,片刻回神,拉著他的手覆上,與之交握,“傻瓜,我不在乎的。”
“可我在乎,我愛你,紹耀,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從前他看不見,世界滿是黑暗,他以為他將永遠埋葬在無邊無際的黑暗,受人可憐,被人憐憫,忍受同情。
可現在他能看見了,他是正常人,他也想要給予紹耀,而不是一味的所求,任他照顧自己。
掌聲在新娘新郎低頭親吻時響起來,紹耀俯身與他親吻,在掌聲中低聲說,“你想要做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丁陡笑著眨眼,與正好回頭的新娘對上視線,那一刻他們眼中流露的,是同樣的幸福與無法言說的承諾,對身邊的人真摯亙遠的承諾。
聖誕節時,遠在德國的魏發給丁陡一份電子郵件,是漢諾威市的一所大學的語言學邀請函,是魏幫丁陡申請的學士學位,只要他按照學校的要求拿到b級以上資格證書,就會為他頒發當地大學的學士證。
而除了學校要求攻讀的科目和考試之外,還有一項是在校時間,裡面規定丁陡必須在學校超過300以上學時,才能在其他考試透過的時候為他頒發證書。
因為考慮到丁陡的特殊情況,魏向學校申請了單獨輔導並且讓丁陡作為他的助手來參與學校的考試,並不算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有點像成人大學的那種模式。
“你想去?”紹耀問。
丁陡點點頭,“我沒有學歷。我想試試這個。”魏給他申請的系別隻需要學習語言類文化就可以,語言從來都是最好學的,即便沒有基礎,只要努力,也能迅速掌握規律。
紹老爺子看了看郵件的內容,點點頭,“我覺得不錯,小豆丁現在眼睛好了,趁著年輕能多學一點也好。”
“這要在哪邊待多久啊?”丁奶奶問。
“三個月左右。”丁陡說。
紹耀嘆口氣,將丁陡帶懷裡,手掌貼著他脊背輕撫,“我同意你去,可我不放心你在那邊那麼長時間。”
紹耀為了照顧丁陡幾乎大半年沒有接手兩邊公司的事了,他現在趁著丁陡好一點時帶人飛國外一兩天就趕快回來,可也無法擠出來那麼多的時間。
丁陡知道紹耀的擔憂,笑著說,“哎,好歹我也是成年人了,別總把我當小孩嘛,放心的,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紹耀臉色沉悶,丁陡朝老爺子眨眨眼,拉著紹耀回屋去了。
“老夫人,您覺得怎麼樣?”老爺子詢問。
丁奶奶想了想,“小丁一直沒和其他孩子一樣上過正常的學校,過正常的生活,他現在也這麼大了,不能只會個推拿按摩,孩子想趁著自己休養的時候多學習也是好事。”
老爺子點頭,“如果讓他去德國的事定下來的話,您放心,我們不會讓孩子再那頭吃苦的。”
“唉,我知道的。”
屋裡,丁陡趴在紹耀身上給他解開釦子,一粒一粒剝出麥色韌勁的肌膚,紹耀低頭看他,“你打算以身相許讓我答應你去上學?”
丁陡低頭吻一下他,“是呀”,他動作利落的將兩個人扒光,紹耀慢慢喘氣,啞聲說,“別,我忍不住。”
丁陡伸手攔住他,坐在他腰上,俯身和他胸口相貼,摸住那一套鼓囊東西,低聲說,“你輕點,我沒事。”
紹耀身體繃緊,伸手扯出一卷紗布纏住丁陡的眼睛,“別睜眼。”
這是為了讓眼中移植的眼|角膜避免因為丁陡的情動而發生摩擦錯位。
丁陡點點頭,躺下身閉上眼睛,放鬆身體。
兩個月後,從美國喬治亞州開往德國漢諾威市的輪船上,紹耀憂心忡忡的一遍又一遍囑託喝著紅酒的魏,“他的眼睛才好,還需要快半年的恢復期,你必須每隔一個月就帶他去檢查一遍身體,不能讓他長期看書,不能直視陽光,不能吃辣的,不能……”
丁陡聽的臉都發紅了,跟家長送小孩來上學一樣事事不放心,海風吹拂臉頰,睜開眼睛,能看見遠處無邊無際透藍清澈的海水反射著太陽光晶瑩的光芒。
偶爾會有海豚追著輪船一同遊走,紹耀瞧他趴在欄杆邊興奮的往下面看,又開始擔心他會不會不小心掉了下去,怕海風太大…
“你放心,我會交給你一個完整的小丁先生,k?不要再說了,我已經記住了,真的。”魏無奈的聳肩膀。
紹耀按住他手臂,用手肘橫在他脖子間,將他壓在船艙邊,低聲說,“還有,記住!他是我媳婦,包括你,還有其他人,不準讓任何人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