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弱弱地舉手:“那個……我也沒想清楚。”
“正確點兒講,”弦意評論:“應該先考察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再來敲計劃,才是正確的順序,不然太奇怪了,像騙子在騙人的時候畫出一個空餅讓人去吃它。”
但是我一開始就想到這件事情了啊,很難解釋思維順序是怎麼樣的。靈機一動,我突然想到一個點子,我轉頭問若憶:“水鏡看不看得到其他區的情況?”
現場寂靜,然後若憶淡淡一笑,抬頭看向我,說的是一句不知所云的話:“我大概知道你的異能是什麼了。”
“啊?”我有異能?
她卻沒有回答,劃開一面水鏡,將其放大,投射到牆上去,說道:“嗯,你說得沒錯……現在的世界,是這個樣子的。”
“這是第一區。”
“這是第二區。”
“這是第三區。”
房中沒有燈光,若憶的水鏡虛幻如同電腦顯示屏,辦公室中的三面牆壁被灰藍色填滿,左邊是第一區的醫院,右邊是第三區林立的商業大樓,眼前是工廠區在烈日下的灰色建築。
有點像是科幻電影開始播放,大家抬起頭,目光被吸引過去。
整個城市還沒有乾透,可是醫院外拉起防護線,救護車在城市中穿梭。能聽到警笛鳴叫聲,一隊醫護人員正將患者推進車中,有漏網的喪屍正要從暗巷口中撲向車子,下一秒卻被高處的狙擊手擊斃。亂中帶序卻體現出一種白色的哀慼之感,幾乎能聞到螢幕彼端的消□□水味道。
而後是第三區的寂靜與蒼白電幕,這個五光十色的區域曾夜夜笙歌觥籌交錯。彩色廣告和美麗夜景築一座不夜之城,金錢堆砌出的繁華讓它閃閃發光……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唯一裝點街道的是喪屍與人類的血液,街上空無一人,有些大樓的玻璃幕牆與窗門被打破,有些則不然。
——倫敦下雨,淋溼東京。
眾人安靜,銀河抓著自己的衣角,指尖揪緊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弦意低著頭,眼鏡裡看得到水鏡中影像的倒影,她彷彿在想些什麼,雖然從旁人的角度看什麼都觀察不出來;程式左手橫架在辦公桌上,看似平靜可是他臉色發白;店長景涼一如既往地沒有表情,她注意到我在看她,於是抓了一下我的手,掌心的溫度很暖和,然後她又鬆開。
語音低頭苦笑,她低聲道:“還有更糟糕的……你們沒看到。”
所以說,要上綱上線談這個問題會讓大家很痛苦啊,但是話又繞回來了,不談只會更痛苦的。我想起我們老師痛心疾首地敲黑板:“你們這些年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