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哦,對,是不是還沒說今天來做什麼?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考完試學校有一次才藝表演,我們負責組織,而其中幾個彈古箏的姑娘要穿漢服。不知為何,店長突然打電話通知她們早點去領洗燙好的衣服,但今天她們沒空,就拜託我們副會長幫忙,然後副會長要幫老師幹活,接著就輪到我了。
雨越下越大,我嘆口氣,抱緊自己的書包。所以到底是誰說下雨天比較涼快的!已經快要悶熱出境界了好嗎?風鈴是招風的對吧,為什麼我這一丁點風都沒有?
“沒想到會這樣啊……”
“就是,我的優惠卷還沒用完呢,轉季要穿的衣服也不知道該送到哪洗了。”
“聽說隔壁好像還有一家洗衣店,不過他們風評不那麼好。”
哎?這家店要倒閉了?今天是要讓客人拿回自己的衣服的?看不出來啊,工場連著店面的店,不至於這樣吧。我踮起腳尖觀察了下這家店,可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嗯,如果招牌上沒有名字這件事情不算的話。
抱怨歸抱怨,眼看著前面的人俱都領到自己的衣服,最後離開。隊伍看著挺長,但其實人並不多。——也就是街道空,否則隊伍不會排得這麼直,肯定得打圈。
店室內設計得很雅緻,天花板邊掛著一串風鈴。牌子上歡迎光臨四個字明顯是人手寫然後雕刻好的,我說不出是哪種字,反正非常好看。吊燈是一串盛開的木棉花,燈芯就透過那紅色的花瓣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櫃檯擱在靠左邊的地方,流線型切割,左邊雕刻著一把向日葵,因為是原木,有種大自然的感覺。
倒數第二名顧客離開,站在前臺後的店長調整了一下磅,然後抬頭望過來。店長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長睫下的黑色澄澈得像是剛被湖水洗過似的。真漂亮,好久沒見到這麼標準的黑長直了!
我收起傘,放到旁邊的傘架裡,走進店裡將單子交給店長。她名牌上寫了,“店長景涼”。真巧,是風景的景啊,我名字還叫風鈴來著。
真的,這家店也不像要倒閉的樣子?
她接過單子,沒說什麼話,開始在旁邊的衣架子上翻找。她檢查了一遍套上袋子的衣服,確定衣服上扣的和膠袋上寫著的號碼,整理好衣服的邊邊角角,雙手遞過來。
咳,好安靜啊。應該說,實在太安靜了。話說小學旁邊那家洗衣店絕對比這裡吵,那個阿姨可是個話癆,每次去拿衣服,只要沒別人在,都得陪她嘮嗑上至少五分鐘。
我接過衣服,低著頭拍了兩下膠袋,確保那幾套據說很昂貴的漢服沒出什麼意外,正打算抬頭推門,然後……
世界果然是種很神奇的玩意。
手停在玻璃門上,我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中二病病重程度成功打動穿越之神,獲得進入異次元空間機會的可能性。
從設計上來說,其實這家洗衣店還挺偏遠的。
雖然位於長街的中央,擁有開闊的視野,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這裡靠近馬路縱橫交錯、交通無比混亂的工廠區,要走十五分鐘才到市中心,街對角還有一家食堂。換句話說,就是沒多少人會經過這裡,就算有也是要去那家食堂,人們頂多路過的時候多看兩眼。
概括重點,意思就是,那家食堂裡有人,那是唯一可能有人的地方。然後延伸閱讀下,大部分末日文裡都有一個極度瞎扯的設定:人=喪屍。嗯,我應該說得很清楚。
要是還聽不懂,那麼就是說,剛剛我們排隊領衣服的時候,末日降臨了,那家食堂裡發生了一場極為殘忍的殺戮,然後有隻勝出的喪屍衝到馬路上,並發現兩隻新的目標。比較不好的是,我們就是那倆目標。
還不明白,既然這樣,我直說好了。
門外有一隻喪屍站在那兒,離我們只有大概三十米,就差沒抬手說聲‘嗨’。
我:……
店長:……
親,你的畫風錯了。
嗯,關門再開啟,它就會消失的。
它沒有向我們衝過來,對,一定是這樣。它身上的細節在因為靠近而慢慢放大絕對是我的錯覺。等等腦補在這種時候根本沒什麼用好不好?
洗衣店沒有門,目測關門這一招不好使了,要麼躲在櫃檯裡,要麼就是殺或者逃。但是很顯然,這裡僅存的兩隻普通人都沒觸發某種技能,比如具現化武器什麼的……等等,這種時候還在等待異能降臨是什麼糟糕的思維邏輯?
我腦子還在那裡轉悠呢,店長的反應顯然比我